最终我们还是用了超过一天的时间才走到这条铁轨的尽头,随身携带的食物更是消耗了一般。 实在算不上一个值得振奋消息,淡水还算充足,一般来说只靠水人大概能活十天左右。刨去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那几天,我们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来寻找救援了。
最大的希望是塔莉亚,她这个人责任心非常强,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我们掉下去的地方的。不过分开前,我们就是一个失去补给的队伍,让这样的塔莉亚来就我们,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还有一个希望就是我遇到的林忆如所在的队伍,按理说她都下来了,伊万也一定会在,要是能看见伊万事情就好解释了。但是第一我们根本无法确定那个队伍是不是上面的大部队,第二就是他们见到我就会跑。这简直是要了人命,一个不知道在那,甚至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队伍,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一切都是建立在推论之上的。
这整整的一天过得非常煎熬,怎么看都毫无变化的风景,还有一直延伸仿佛永无尽头的铁轨,这些东西真的非常消耗我们的精神。走着走着就会不小心走神很长一段时间,顺着铁轨走几乎都快变成一种条件反射了。青灰色的地面,除了碎石什么都没有,没有山,没有河,就连一个最为简单的凹凸起伏都没有。
这个地方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最初的两个小时我们就审美疲劳了。黑暗早就成了四周的一步部分,我动不动就会产生出一种错觉,这些黑暗都是活的,不知不觉中它一直在侵蚀着这里的一切,最后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我们也给吞噬掉......
这感觉一出来我就无法把它压制住,只能任它加重我内心中的恐惧感,奇怪的是就算我放着它不管,一段时间过后它也会自己消失。
当然这些只是漫长的枯燥乏味之间的一些小插曲,更多的时间都是毫无意义行走。到最后我都有点期望那种恐惧感快点出现了。要是一直这么走到死,我宁愿被什么怪物给生吞活剥。
不过我们并不担心自己在走回头路,上次是因为有乱石阵的干扰,我们才会那么狼狈。我就不信日本人能在这种大平地上只靠两根铁条子搞出什么花样来,他们要是真有着本事,抗战早就不用打八年了。
证据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个巨大的玩意儿,在它严重我们手中的矿灯跟玩具没有什么区别。所谓穷尽所能,不能窥其中一二的状况就是这样,这东西大得超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左右照不到便,上面照不到顶,我们只知道这东西是人造的,而且是近代建造技术的产物。
我心中的那个可怕都想法再一次无声无息地跑了出来,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陈在海那小子说中了。这东西好不好只是一度非常巨大的墙而已......
心底里的最深处我始终拒绝相信自己和陈在海的推论,总感觉没看到实物之前什么都是瞎扯。但现在真的看到了,我又难以接受。
他们两个倒是表现得较为平静,那个战士可能是因为平时搞建设的时候没少见这样的阵仗,早就习惯了。至于陈在海,与其说他是平静,不如说他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看这都证明他一直以来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家伙现在应该非常兴奋才对......
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一个比较冷门的小知识了,用这个来形容我们一直以来遭遇我想是再好不过了。这个小知识同样是林忆如告诉我的,这个女人不仅自己本职专业出类拔萃,平时似乎还博览群书,各种冷门的犄角旮旯都没有她不知道的,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时间的。
级别那么高,平时单是手头上的工作就应该让她焦头烂额吧?分身乏术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什么意义,这家伙没准真的会分身,一个工作,一个看书,一个学知识。
她就告诉我一个非常有趣但也很让人绝望的定律,这个定律被称为墨菲定律。
关于这个定律还有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历史,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墨菲定律才得以闻名,而且最终被确定的。
它的提出者是个美国人,叫爱德华·墨菲,是一个工程师。
新中国建国的那一年,他和他的上司斯塔普少校参加美国空军进行的某种火箭减速的超重实验。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测定人类对加速度的承受极限。其中有一个实验项目是将好几个个火箭加速度计悬空装置在受试者上方,当时有两种方法可以将加速度计固定在支架上,而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人有条不紊地将那些加速度计全部夹在错误的位置。有趣的是当时模拟实验已清晰要求参与者把夹用正面夹好,结果还是有人连续47个夹都夹错了。
于是这个美国人作出了这一著名的论断,如果做某项工作有多种方法,而其中有一种方法将导致事故,那么一定有人会按这种方法去做。说起来这也是一个十分偶然的发现。
我们能够随心所欲地改造世界的面貌,这一切似乎昭示着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无论是怎样的困难和挑战,我们总能找到一种办法或模式战而胜之。这句话一直以来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座右铭,所谓的人定胜天。现在回想起来这的想法本身就是我们当时一直所唾弃的,所鄙视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东西。
这个论断换一种比较好理解的说法就是:假定你把一片干面包掉在地毯上,这片面包的两面均可能着地。但假定你把一片一面涂有一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