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珲不是在匚墑城吗?
池炅贞正要取出穿云箭放出消息,谁想蓝珲先迈出一步道:“省下功夫吧,你的人早就亡了!”
说着,池炅贞才发觉自己已被团团围住,黑压压的一片在夜色下显得绵长遥远,整齐的装束,不是青衣就是蓝袍,矫捷的骏马不是绿耳就是骐骥,这是有几百来人吧?怎么会,蓝珲骑手怎么会在这里?
那在匚墑城里的那两千骑手又是怎么一说?
“哼…好你个贺兰琰,竟备了援兵?”
“呵…”贺兰琰唾出一滩黑血冷笑道,刚才是谁说他自负没带人的?“看来我贺兰琰今夜不会死在这里了,让池公子失望了!”
笑话!
池炅贞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他提起剑走到了最前面,是要决一死战了!“我只怪我不够狠,让你多活了一刻!”早知就一箭解决了他,没想到竟还会出了这等意外!
“如今你再怎么说,不过还是一个败字!”
池炅贞正要起步,却不想听到了一阵幽幽的箫声。那绵绵不绝的缓调飘入众人的耳里,贺兰琰眉一锁当下喊道:“封耳!”
不断的笛声瑟瑟,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它似是在纠缠在踱步,顷刻间困住了手握刀剑的众人。连骏马上的棋手也一下子忘了动作,可这也无法真正困得住蓝珲他们。他首当其冲,拔出三棱刺刀冲向了池炅贞。
池炅贞这时也是面带惊色,好像他也并不知是谁来救他的?他此时已被黑狱伤了几处还深深受了一剑,对现在的蓝珲来说拿下他是小菜一碟,他棱刀一转,翻身先是潇洒地一脚,接着右臂一划就是刀锋一对。
本来躲不过的池炅贞要实实受了这一击,却不想谁在身后拉了他一把。一个蒙着脸的男子拉过池炅贞伸手就是一掌,蓝珲连忙对击受了对方六成的掌力,正后退一步重新来过时,却被一缕急速的笛声困住了脚一瞬。
再出击时人家早不见在了眼前,那男子脚下轻点,不出一声地跳上树闪远了。随即,那笛声也消息不见了…
贺兰琰脸一黑,不想竟有人能躲过这千名骑手,跑到他们面前救走了人。还有那笛声很熟悉,上回一闻还是司悦公主宇文莹雪赐得教,可这回呢,又是谁?
两下子,池炅贞的手下全被服服帖帖地押跪了一地。贺兰琰皱眉扫了一眼他们道:“愿意归顺的就带走,不愿意的…废了吧!”
说完一句,他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倚着树靠下,他眉头紧锁地看了一眼昏睡的佑风,想说什么…
小荠连忙从他肩头跳到佑风怀里,它灵活的小爪子扒了扒佑风的胸前,从衣裳里取出两张字条又跳回贺兰琰手中。青邪尴尬地抬手,扯了块布丢在佑风胸前,轻咳一声后他偷偷瞟了眼身后的人,坐直了身子。可手上刚一牵动,他就痉挛了起来,整张脸都不美丽了!
贺兰琰展开皱巴巴的字条,上面扭扭曲曲写着几个字,明显是写给他的,“平安,勿来”。他的眉头更紧了,匆忙搓开另一张,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让佑风去找青邪,让她怎么劝自己不许冲动前来…
阿筱,你怎么能够就留这四个字给他?拳头刚握紧,他手下竟一松,整个人晕了过去。
蓝珲赶忙看了他们的伤口,浸染出的血迹早干竭了,颜色暗得让人心里发寒,他揪心道:“这箭不能拔,王爷和青邪都是中了飞燕仙,上马!看来我们得连夜赶回浦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