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他根本没有看见张晓西,他很自然的将包递给年诗梅。
年诗梅并没有接包,她注意张晓西很憔悴,看上去就像刚生过一场大病本来就瘦削的他看上去更单薄,她突然心里一阵阵难过。
她本来想气呼呼的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却不料开口却是:“晓西,你怎么了?”
她还是做不到无视他的存在,当她看到他的时候,她多想给他一个拥抱,因为他在她这儿储存了温暖,她一直都记得他,只是她不可以靠近他。
韩方乔这才抬起头,他看见张晓西在面前,便什么也明白了,他讪讪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年诗梅连忙打圆场道:“晓西,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张晓西声音很低沉道:“我过来看看,不知道你在这儿,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没顾得上联系你,原来我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年诗梅淡淡道:“没什么都过去了,倒是你好像瘦了不少,你家里事情都解决了吗?”
张晓西看着她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韩方乔伸手去拉年诗梅,他很自然道:“诗梅儿,我们走别管他。”
年诗梅避开韩方乔的手,本身她跟他就没有关系,但是韩方乔看来他就要让他死心,他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主儿。
只听张晓西很生气对韩方乔道:“你给我放开她。”
韩方乔挑衅道:“我不放,我就不放。”
说着他又去拉年诗梅的手,好像故意表演给张晓西看似。
张晓西一把推开他的手不高兴道:“让你放开她。”
韩方乔转过脸他有些冷冷道:“你是谁,你在这儿撒野,这是我家跟你在也没有关系。”
也许压抑太久,也许看着昔日的家在也不是自己的家触景生情,又或许看到年诗梅跟韩方乔在一起,张晓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拳头朝韩方乔的脸上打了过去。
韩方乔显然很意外,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幸好年诗梅扶起他。
年诗梅冷冷道:“晓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韩方乔站直了身体,他一个健步跨在张晓西的面前,他正要打张晓西的时候,年诗梅挡在了面前,拳头差点落在年诗梅的脸上。
韩方乔柔声道:“诗梅儿,你一边去,这是我们两个你男人之间的恩怨,我们之间该有一场战争。”
张晓西也认真道:“梅梅,你别管,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年诗梅站在两人的中间,讪讪道:“你们谁敢动手试试,谁动手我跟谁绝交。”
果然两人谁也不叫嚣,都沉默的看着对方。
年诗梅想起小意说只有她才可以救晓西,而且她跟她保证过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
她不得不离开他,放弃才是最好的成全,只要他过得好,只要他幸福就好。
年诗梅不经意看了一眼张晓西,就是这一眼,她的心都碎了,她看见憔悴的脸还有凌乱的胡须,他好像很悲伤,她难过得想抱住他,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年诗梅悲伤道:“乔,我们走吧。”
张晓西一下子紧张起来:“梅梅,别跟他走,梅梅我求求你。”
年诗梅头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否则她就走不了。
看见年诗梅即将消失,张晓西着急了,他一下子抱住年诗梅有些哭泣道:“梅梅,我家里出事儿了,我爸爸让人给绑架,现在家里一片凌乱,所以没有顾得上找你,但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的位置,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容易盼来的父亲不见了,你也要离开我?你让我怎么活啊?别离开我,求求你。”
这是年诗梅第一次看见张晓西哭泣,他哭得很伤心,像一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见他难受,年诗梅心里也难受,就算她是万年不化的冰雪也会被他融化,何况她心里有他,只是她为了避免一朵花儿的枯萎,索性不要那美丽的过程。
年诗梅温柔的拍打着张晓西的肩膀,柔声道:“晓西,别这样好不好?你是一个男子汉,眼泪改变不了悲伤的事实,你只有选择坚强,你不要总是冲动,你要多和你妈妈说说话,或许最需要你的人是她,你一定要坚强,而且你只有选择坚强。”
张晓西尽量强迫自己,他渐渐恢复了一些情绪,这一切或许只是他不想再次失去她。
他是一个从小生活在顺境中的孩子,生活没有太多波折,因为父亲的缺失曾一度让他不自信和怀疑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到来如今又出这事儿,他怎么能不难受,父亲生死未卜,他不可以自私的去想自己的儿女私情,他想先解决好家里问题再找她。
“梅梅,你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不是父亲的事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可是现在他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得而知,这让我和母亲很困惑和难过。”
年诗梅知道他很难过,也知道他像自己那样牵挂着对方,曾经他是一个阳光男人,他风趣不羁,甚至有些散漫和骄傲,难道是跟自己久了,他也沾染了悲伤?
她不由得害怕和担忧起来,她不要他像自己那样,年诗梅倔强道:“晓西,也许我们属相不和,你看以前你都挺平和,自从和我在一起倒霉事情就来了,我不要这样。”
张晓西坚定道:“胡说,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这是愚昧的表现,我的事管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