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灵夏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底闪烁着泪光的锦灵康,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若真是他的话,那这皇家的孩子啊真是早熟的可怕呢。/
不管是谁把那个人送到她面前的,也不管眼前的人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她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文家!日后只要锦灵康不负她,她会如她所言护他周全的。
转头看向殿上的母皇,缓缓开口道,“母皇,四哥心怀仁孝之意,不愿对自己的父君发难,乃人之常情,情有可原,但是夏儿却不愿再看他这样委屈自己下去,文卿君不认夏儿并不意外,但是夏儿还有人证尚未传召!”
文舟闻言一惊,惊愕的看向锦灵夏,人证?什么人证?这不可能!他每次行事都是格外的小心,再加上有初平随侍在侧,以初平的小心谨慎,是不可能会被人看到的,而且就连给康儿治伤的人也文家的死士,又怎么会留下人证这种东西?
而且这个所谓的人证到底是谁?是他宫里的人吗?文舟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若是让他知道谁敢吃里扒外,出卖他,他一定亲手扒了他的皮,将他剁成肉馅,拿去喂狗!
“陛下,七公主年幼,而且加上这次的事对文卿君有所误解,难免不辨是非,听信小人之言,对文卿君生出厌恶之心。但是陛下,文卿君与四皇子父子连心,文卿君绝对不会忍心伤害亲子的,他是无辜的,这次只是一时失手罢了,求陛下明察啊!”文越琴再次大声的辩解道。
“文尚书,是不是误解,何不传召证人上殿,一问便知!”锦灵夏挑眉道,文家若不开口反对的话,这些手段她原先还不想用的。
可惜终究是事与愿违!
“什么人证,污蔑后君,图谋不轨,意图破坏四皇子与君父之间的父子之情,此人定是对文卿君心怀不轨之人,这样的人岂可轻信?”文越琴冷冷的说道。
“此人是不是奸佞之徒,此人的话又到底可不可信,那也要众位皇室宗亲听过才能下定论,文尚书一味的阻挠,难道是对文卿君的清白不自信吗?”锦灵夏扫了一眼文舟,然后缓缓说道。
“文卿君贵为后君……”文越琴未尽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
“够了!”安平帝蓦地出声喝止,她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殿下的夏儿,再次开口道,“传召证人!”她可没听说有这种事,夏儿倒是瞒的死紧呢。
文越琴被陛下喝止,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陛下这么明显偏袒七公主,为了让七公主入主东宫,让文家闭嘴,为此恐怕会拿出更多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对她们的状况很是不利啊!和文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文越琴看着儿子眼底的冷霾和疑惑,心里更是有些七上八下。
“夏儿遵旨!”锦灵夏微微一笑,转头对着身侧的暗香轻轻点了点头。
暗香恭敬的拱手行礼,迅速走出了殿内。
不多时,暗香身后跟着一个宫侍模样的人,低垂着头紧紧的跟在暗香的身后,文舟眯着眼,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心里一动,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启禀陛下,证人带到。”暗香恭敬拱手行礼,然后再次站回主子身后。
锦灵秀扫了一眼那个低垂着头的人,只一眼,她就知道,此人是谁。她自小聪慧,只要看过的书,见过的人,听过的事,只要一遍就会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这个人她见过,他确是柔福宫的一名宫侍,有次坐着软娇去崇文殿,路过柔福宫的后院,她瞧见了一名趾高气昂总管模样的人在训斥他,甚至还出手教训他。当时的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宫里管事教训下边的人是最司空见惯的事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却不想这人居然有朝一日会站在这里……
“奴才柔福宫宫侍良心,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宫侍低着头恭敬的跪在地上,高声开口道。
“良心?”文舟眼底仍是疑惑不已,这个人的低垂露出的半边脸很陌生,他不记得这个人,毕竟柔福宫的宫侍因为他自身的缘故换的十分的勤快,除了身边近身伺候的宫侍,能让他记得人真的很少。
文越琴皱起了眉,文舟的样子明显是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那就不是近身伺候的人,但是既然都不是近身侍候的人,那这个人到底又知道了些什么?初平简直让她太失望了,不仅没有好好看着文舟,让他犯下如此大错,居然还让那些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而不自觉!真是何等的失职!?
“你说你是柔福宫宫侍?”安平帝正眼瞧着地上的良心,眼角的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扫向了文家母子。
“回陛下,奴才确实是柔福宫宫侍,负责柔福宫侧殿的杂役。”良心抬头恭敬的答道,他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了容貌,自然无法出宫嫁人,姐姐定会把他赶出家门的,那所谓的未婚妻定然会马上退婚的,虽然他不在乎能不能嫁人,但是他所珍爱的容貌……还有惨遭杀害的良元!不论如何,他都要让对方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同等的代价!不然他死也无法瞑目!
随着良心抬起头来,位于右上侧的众人蓦地一惊,瞧着殿内那个名叫良心的宫侍抬起的右脸内侧,靠近鼻子的地方,原本该是完好的地方如今确是一片血肉模糊,瞧着甚是吓人!
殿内一阵阵惊呼声响起,夹杂着数道语调不算低的窃窃私语,“哎呀,这脸伤的还真是惨啊……”
“别看,太吓人了。”
“谁这么狠毒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