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听完陈小雨的复述深深被老余的举止所感动。他走进老余的办公室只见老余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大病了一场。司徒也在见李向东闯进来脸上便多少有些尴尬。
李向东问:“老余你没事吧?”
自从来到临市他一直都称呼余书记今天他却脱口而出喊他老余。这是自肺腑的呼喊是一种没有了距离的呼喊。在李向东的心目中老余不再只是市委书记他还是朋友兄长。
老余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我有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
他说人老了就是没用就那么一会儿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一回来人就累得一点劲也没有了。
李向东说:“你怎么可以那么干吗?你那么干太危险了!群众激动起来不能自控怎么办?平时不可能生的事也会生的。”
老余知道“不可能生的事”是什么事“哈哈”笑说:“我正希望他们那样呢!正希望他们不能自控呢!他们如果失去自控把我这个市委书记打了我们就抓人就把那些家伙锁进监狱里看其他人以后还敢不敢闹事不敢不敢吵吵着来上访。”
李向东对司徒说:“你当时应该制止。”
司徒说:“当时我还没把话说完书记就冲出去了。再说了我能制止吗?我敢制止吗?”
李向东说:“依你的和老余的关系你拖住他抱住他他又能怎么样?”
司徒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他在意的不是李向东责怪他没制止老余在意的是李向东点透了他与老余的关系。
老余说:“你不要怪司徒这不关他的事。”
李向东说:“以后再不能这么干了。老余你这把年纪了不还像年青人那么冲动!”
老余说:“我只能这样了。我不这样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躲起来等你回来才处理?”
他说做思想工作我比你有优势我是本地人十年八年的市委书记了威信还是的。
他说以后凡是这种上访闹事之类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就不要管了全交给我由我来处理。你呢专心一意和朱老板谈判为临市争取更大的利益。
李向东的手机响了竟是地级市委书记的电话。
他说:“李向东你搞什么鬼?你今天跑哪去了?临市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在家?怎么就让老余一个人去处理群众上访?”
李向东不敢解释书记正在气头上呢解释只能火上浇油。
书记继续说:“老余这人是有点老病但是你得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到了关键的时候互相拆台互相给对方难堪。”
李向东说:“是的是的。书记你放心我们不会生这种事?我们临市不会生这种事。”
书记说:“没有吗?不是这个原因吗?”
李向东说:“没有。我正和老余在一起呢正在商量今天这个事呢?”
书记说:“你把电话给老余。”
李向东便把谁的电话。李向东指了指天老余没明白过来接过手机一听那声音便也给李向东做了一个鬼脸。
书记说:“老余嘛?你今天干的什么事?你以为黑社会火拼呀《》?大佬走在最前面呀?你别以为你那命是你自己的你丢了命我这个书记也得撤职。有事你不能让李向东去干吗?他年青经打捱得三五拳的也没事。”
老余就“哈哈”地笑说:“李市长真要被群众打了你还不把我给撤了。”
他说你这书记思想有问题怎么能让部下干这种事呢?
书记说:“你们之间没什么矛盾吗?我听汇报怎么说李向东跑了躲得没影了?这不是想要看你的难堪吗?”
老余说:“是呀是呀!躲到地级市去了藏到你们地级市打电话都打不通的地方了。这不是你们叫他躲的吗?”
书记说:“什么什么?你这是说我在跟你过不去?”
老余说:“不是你跟我过不去是张市长跟我过不去。今天把区、市(县)长都召去地级市开会了听说还把区市(县)长们留下来吃饭了。”
书记笑了起来说:“是有这个事。我把这事给忘了。你们临市谁汇报的?你给我查清楚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不是有意隐瞒制造误会吗?”
老余说:“其实我很了解你书记的心情?市(县)那边书记市长不和成天窝里斗你就担心我们临市也会这样我们临市怎么会这样呢?李市长一从地级市赶回来就到我这了就跟我商量这事了我们怎么会有不团结现象呢!我们团结得都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了。”
书记说:“那你代我告诉李向东我错怪他了。”
老余说:“这还用什么说吗?领导批评人的事是经常生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不让领导骂骂哪里能进步!”
书记说:“老余呀老余你别跟我油嘴滑舌的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上次我到你们那批评了你你心里还记恨呢是不是?”
老余说:“没有没有。你骂得对骂得应该!打是痛骂是爱嘛!你不爱护我会骂吗?理都懒得理我。”
书记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多关心企业兼并的事和李向东同心协力把五个亿事件处理好。”
老余说:“我们刚还在谈这事呢!我们已经明确分工了。凡是群众闹事群众上访由我负责处理李向东专门负责和朱老板谈判。”
书记说:“这个事要尽快解决越快越好。”
老余说:“我们正在努力呢?李向东正在努力呢。当然我也在努力!”
放下电话老余对司徒说你马上给我查清楚今天是谁向地级市汇报的。怎么能这么汇报?李向东说算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