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玩得热闹李向东的手机却响了看了一眼显示屏竟是杨晓丽的电话。他感到有些意外一般这个时间她是不会给他电话的。杨晓丽在电话里说她在地级市在某某酒店问他有没时间?能不能来一下?李向东想推说已经晚了离那酒店也远。但是这些杨晓丽不可能不知道她还叫他去定是有什么事要跟他谈的。
他只好向大家告辞。他说大家玩开心点。他说市长叫我回去呢不回去不行。有人要送他他说不用了他打的回去。
杨晓丽在那酒店的咖啡厅等他。她是来地级市开会的会议三天今天集中开会明后两天外出参观所以会议安排参加人员都住酒店。
那是一家位于城区边郊的酒店很僻静。会议组织者选中这个酒店或许就是因为离城区较远参加会议的人进城区不方便晚上组织活动大家都能参加。
会议的活动不外乎就是唱歌跳舞。当然不是李向东他们那种玩得很放喝得很尽兴的唱歌跳舞而是很官方性质的正经地唱正经地跳也喝酒喝的是红酒很礼貌式的。
一般像杨晓丽这种层次的人员参加的会议组织的官方活动都是男多女少偏偏杨晓丽又是最年轻漂亮的谁都邀她跳舞会跳的一连邀她跳几支曲不会跳的坐在那也闷便也邀她。杨晓丽这才坐下还没喘完一口气人家又在前很绅士地邀请了自己便有点像是被组织安排来陪跳舞的了。所以每次遇到这种活动杨晓丽都提不起兴趣。
组织者却上门来叫且多是最高领导说你要去杨市长你一定要去你不参加大家热情都不高。言下之意就是要叫她去陪跳舞。杨晓丽总抹不开面子总不会像别的女领导那样找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推辞。
而且一参加杨晓丽想半途溜都溜不掉上个洗手间打个电话人家都像瞪逃兵似地瞪着。
有一次和一个女领导交谈起这种心得。人家就笑说你不会逃吗?一吃完晚饭就逃或者连晚饭都不吃他的跑到外面去吃碗馄饨面也不吃他那大鱼大肉。杨晓丽试着那么做了一回哪知人家也有经验事先打招呼会议一结束还没离开会场就上来打招呼说今晚这活动你一定要参加。弄得杨晓丽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天舞跳了几巡杨晓丽听了一个电话也不管组织者什么态度还是溜了出来。
电话是虹虹打来的。她对杨晓丽说她看到李向东那个女人了。她说她是在电视上的一个节目上看到她的。她说那是一个法制教育的节目。虽然那镜头没有对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只是在画面上闪了一下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她问杨晓丽:“她怎么进监狱了?”
杨晓丽说:“你别乱说话她怎么会去那地方?”
虹虹说:“我还会认错人吗?她虽然穿着监犯的衣服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杨晓丽说:“可能是长得像吧?应该不会是她。”
她怎么也想不出那个女人进监狱的理由。虹虹不是说她是白领是某大企业的会计主管吗?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犯法?怎么会成为囚犯?然而她也觉得虹虹不会看走了眼李向东步行街手臂受伤的时候虹虹几乎天天都去他家给他换药。她和那女人接触不是一次两次。
于是她便打电话约了李向东。
这次来地级市参加会议杨晓丽并没想要见李向东。
自从他调到地级市后她已经来参加过好多次会议除了第一次见过他外其他几次都没找他。毕竟他们本来就不常来往如果不是那个死亡前的绚丽他们的接触全都是那种工作往来。
有一些人大家虽然很熟但认真想想彼此并没有私下交往所有一切的接触都是工作方面的因为工作认识因为工作加深了解如果没有工作关系基本上就不交往了。应该说李向东和杨晓丽便属这种交情。
然而接了虹虹的电话她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酒店的咖啡厅里几乎就没客人李向东一进来就看见杨晓丽了。
杨晓丽问:“你喝酒了?”
虽然她也喝了点红酒但还是一下子就闻到了他嘴里喷出的浓浓酒气。
李向东笑了笑问:“来开会?怎么选这么个酒店离城区这么远。”
她知道他是没话找话说她也有一种见了面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
他们似乎已显得陌生了找不到交谈的话题了。
隔了好一会他才问:“工作还顺利吧?”
她笑了笑说:“没你在这边干得好。”
李向东笑着说:“你这是在讽刺我吧?”
她说:“我都听说了。今天来开会好多人都在议论都在说那个旧城区改造的事。他们虽然说是市长搞的是市长新官上任烧的一把火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你的主意一定是你在具体负责。”
李向东问:“不会在骂吧?”
杨晓丽说:“没有都在夸呢!说早就有人想改造那旧城区了但一直都没行动只有新市长来了才真正动起来而且还搞得那么轰轰烈烈。其实我心里明白如果那新市长身边不是有你他也未必能行动起来。”
李向东说:“你把我看得有点过了把我摆到市长之上了。我只是在给人家做事。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苦笑想自己只是人家手里的一杆枪人家要你怎么打向那打你就要打好打准。
杨晓丽说:“不管你在那里都能找到事做都能做出大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李向东“哈哈”笑说:“你入道了懂得在人前说好话了懂得奉承人了。我都快被你奉承得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