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早就在了默契早就私下说好了小姨子只是他的小姨子绮红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两个女人能坚守得住吗?绮红可以吗?小姨子可以吗?她们根本不是老高的对手。
尽管老高并没跟他提任何事然而老高既然做了充分的准备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们三个的风言风语。如果他拿这说事他李向东也是在劫难逃。即使这只是一种生活作风问题。
这一刻李向东再没那么坦荡了。
有些事情不追究本是不关紧要的追究起来就有可能是大事了。
李向东的这一刻不坦荡自然又被老高看在眼里。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想这已是老高第二次窥探到了他反常。
他想这更让老高信心百倍了。
这天李向东总在考虑这么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差错了呢?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呢?纪检直接就介入了直接就把他带到这种地方了。可想而知问题是很严重的。如果说只是老高的判断错误那么组织上怎么就认同了他的判断呢?没有充分的理由组织上是不会认同这么做的。
显然这个误会太有理由了。
这时候李向东已经没有开始的那种委屈了。
他是一个善于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的人。遇到这种事站在别人的角度无能为力思考老高会冤枉他吗?老高为什么要冤枉他?组织上对老高的冤枉又为什么会认同?
看来自己这边貌似真有问题了。 [
李向东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完人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不是无可挑剔。比如说偶尔收受一些友好单位的红包帮陈坚把他嫖娼的口供弄出来自作聪明地与两个女人一起生活这些都是不允许的都是可以上纲上线的违法乱纪的行为。
他坐在小楼屋西南角的屋子里听着晚风摇着树枝叶儿“沙沙”地响一幕幕想着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想自己做出的成绩也想自己行差踏错的事件。他知道他所做的那些或许不会摆到桌面上来或许不会影响他的仕途但是有什么大事牵连的话所做的这些就会附带着加重他的罪行。
小李已经睡了。年青人就是贪睡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现在才几点呀?还不到十点呢!
但是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夜好像已经很深了偶尔只听到楼下的猎犬“汪汪”叫几声。老高那家伙早回城里了。他才不会留在这个鬼地方。
李向东很佩服把这地方派上这用场的那位领导。这里的静这里的与世隔绝这里时间的宽裕可真是一个好好反思的地方。他想每一个被带到这里的人在这种环境里不得不静心静气地回想自己的过去不得不好好地斟酌自己的错对都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甚至是领导干部最后就不得不为自己曾做的错感到内疚了。
他想唯一一个被带到这里来反思却想不清楚自己严重犯错的人可能就只有他李向东了。
他被冤枉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老高是很清楚的但是他不说他不说的目的是想要李向东经过反思后说得更多把他做过的老高还不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也是一种策略一种对等罪犯的策略。
现在老高是认定他是罪犯的即使是组织上也已经深信他是罪犯了。
不知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李向东心里还觉得难受很委屈组织上怎么就不相信他呢想市委书记、市长怎么就不想相信他呢?然而他又想市委书记、市长能相信你吗?他们对你的了解也仅仅是你的工作能力你的一些让人看得见的东西你的另一面人家看得见吗?人总是多重性的。
这么想李向东就想到了黄想这世上真正了解他的只有黄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搭档朋友他们无话不说无事可掩瞒。
于是他想现在能和黄在一起多好两个喝着茶聊着天把自己想到的都可以一一地说出来根本就不必太多考虑后果。
突然地他想到了另一个人他想到了老常。他的心不禁跳了一下这事儿和他有没有关系呢?这些年谁不给他面子又有谁敢得罪他?然而他李向东就没给他面子就得罪了他。虽然黄当城郊区委书记的事儿是市委书记定的但老常就一直认为是他李向东从中作梗。虽然李向东从曼莉处长那争取到拨款完全是为了工作但他却认为他李向东是在表现自己故意在市人面前落他的脸掉他的架。
老常表面上没敢怎么样但他咽得下这口气吗?
他要降服李向东根本就不用和他面对面地对着干。他精通官场那一套他要报复他李向东自然有他的办法。
这一次如果说是老常所为李向东一点不会惊讶。
但是他又有什么理由呢?有什么理由让老高就断定他有罪呢?有什么理由让组织上认定老高的判断近乎于正确呢?
李向东想不明白这一点。他也不可能想得明白。
他想到的是他还得罪了很多人这一次搞办证大楼他损害了多少人的利益?损害了多少个小团体的利益。虽然这事儿有市委书记、市长给他撑着但是那些人会对付市委书记、市长吗?还要是捏柿子找最软的捏?那他就是那只最好捏的柿子。
如果再有人私底下串通难保就不会有那么几个人也愿意被串通集体上书的话他李向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会儿李向东不就兜着走到这个鬼地方了吗?
他想老常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想老常的那个小外甥也完全愿意充当他的马前卒。
这么想李向东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