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从池里上来,杨晓丽还坐在那里休息,他就说,你怎么不下去游?杨晓丽说,我已经游过一趟了。李向东说,你应该多游点。杨晓丽问,为什么?李向东说,你是不总嚷嚷着减肥吗?游泳是最好的减肥方法。杨晓丽就有些不高兴了,说,连你也说我胖了?以前,你从没说过我胖的,就是我说自己胖,你也说那不胖是丰满。李向东就不接话了,没有想到一句看似随便的话,却又让她心情不好了,再说下去,不知道又会引出什么事件来?
米米还在池里有条不紊地游着,那顶很招眼的红帽子一沉一浮。杨晓丽站起来,向游池走去。她是一个个高的女人,在女人中,总有高人半头的感觉,穿了游衣似乎更显高了,肩却比普通女人宽一些,那腰的细比其他女人更甚,便显得那臀膨胀得霸气了。老实说,穿着游衣的杨晓丽让李向东觉得很养眼,因为遮盖的地方更让他多了一种看不见的想象。
他久久地看着她,看着那黑的游衣和白的肌肤交际处,感觉那游衣越的黑,那肌肤越的白,她蹲下去时,更把那腰勾勒得细了,更把那臀夯得硕大了。她坐在池边,把腿伸进池里,“扑通”一声,跳下去,才慢慢游起来。
李向东现,她游泳的时候与平时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游泳的她显得斯条慢理,怎么都不像那种很能干的女人,怎么也不像那种遇事很有主见,风卷残云般的雷厉风行。她每划动一下,都像是不划就要沉下去般,都像是不沉下去就不划一样,让人看了替她心急。
虽然,李向东跟她多次潜水进出过那岩洞,但真正看她游泳还是第一次,便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杨晓丽?这个游泳池里的杨晓丽怎么与现实中的她有那么大的区别?人总是有两面性的。他想,杨晓丽在游池就充分体现了她的另一面。
不知不觉中,米米扶着扶梯从游池冒了上来。她也是一个个高的女人,但她的个高却是苗条均称的,并没让人觉得她的肩更宽一些,腰更细一些,甚至于那挺拔的胸也那么恰到好处。
李向东不想让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太久,毕竟,看一个不甚熟悉的女人,且是漂亮女人穿着游衣想象力会更丰富,诱惑力会更大。因此,担心米米会看出他的失态。
只是匆匆一瞥,他就把目光移开了。
他躲避她的胸,那胸挺拔得似乎内容大多,多得几乎像是看到里面了。说心里话,米米的肌肤也很白,但还是觉得杨晓丽更白一些,不知是不是杨晓丽穿黑色游衣的缘故?
李向东得出这个结论时,目光停在她的大腿上。他并没有完全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只是下移到了她的大腿。
该死的幻觉就是那一刻产生的。
米米穿的是一件浅绿色游衣,如果说,杨晓丽的游衣保守得不透气,米米的游衣就开放得让人喘不过气了,至少,李向东有这种感觉,大腿处的高叉让他担心会遮不住应该遮盖的地方,那尖尖的倒三角形显然不能完全遮盖那微微隆起的小丘。
他的心慌慌地问自己,难道,难道她也是一个白虎女人?如果,如果她不是白虎女人,敢穿那么高叉的游衣吗?于是他脑海里全都是表妹那一毛不长的禁地。整个人就木木地不改姿态,不移目光地瞪着某一个地方。其实,他是看不清现实中瞪着的那个地方的,但那地方却一步步挪近了,近得能伸手可及。
米米问:“李市长在想什么?”
李向东回过神来,抬头看她一眼,脸却红了。
米米说:“是不是又想工作上的事了?你真够忙的,这时候,还在想工作上的事。”
李向东尴尬地笑,心里虚地想,她这是给你台阶下,她完全意识到了你的失态,虽然,你的失态并不是因为她,但你是瞪着她的,她不可能不认为你是看她看得失态了。
他有点语无伦次,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好久了吧?”
米米笑了笑,说:“我比你们来得晚。你下去游了,我才到的。”
李向东说:“我再下去游一会。”
他想逃离现场,却不见站起来。这会儿,他哪敢站起来?他穿得游裤坐在那里都担心会被人现他的丑态,于是,只是不停地做着扩胸运动。
米米说:“你怎么总是游自由泳?别人都是游蛙泳的。你是不是不会游蛙泳啊?”
李向东说:“自由泳自由泳,是游得最自由的一种姿势,也是游得最快的一种姿势。”
米米说:“又不是要你比赛。”
李向东说:“习惯了。”
米米说:“如果,你不是市长,我怀疑你曾经是运动员。”
李向东说:“为什么怀疑?难道运动员就不能当市长吗?”
米米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自己的感觉,运动员多是那种四肢达,头脑简单的人,他们只懂得往前冲。李市长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一味往前冲的人!”
李向东说:“你错了,我的确当过运动员。”
米米愣了一下。
李向东说:“从小学到中学,我一直都是学校游泳队的。”
米米这才醒过神,笑了起来。笑得正欢,那挺拔的胸很生动地颤,杨晓丽也上来了,她问,什么那么好笑?米米说,李市长说他是运动员,吓了我一跳,差点就改变我的观念,改变我总认为运动员是那种只会往前冲的人,结果,他告诉我,说他是学校游泳队的运动员。她又笑起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