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们,便悄声说,你让我有点想了。( ,你怎么这么坏呢?难道对你好一点,你就要往那方面想吗?你就那么实际吗?你就不能浪漫一点,用另外一种形式表达自己。李向东说,还有什么形式比那种形式更好呢?让你体会得更深呢?杨晓丽说,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说,你都这样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你说,我还敢对你放心吗?我还不成天担心吊胆吗?她却没有离他远一点的意思。
她说:“别想那么多好不好?想那么多也没用!”
两人都知道,在医院这样的环境,根本不允许生那种事!难道你回病房把门关上?医生护士可是随时都会敲门进来查房的。
李向东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显示屏,却是那女副县长的电话。
她问:“李常务市长下午有时间吗?”
李向东已经意识
到是什么事了,说:“我非常有时间。”
女副县长说:“同学外商要我约你,下午他去见你。”
李向东说:“你让他来吧!”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说,我在办公室等他。女副县长说,你出院了?李向东说,还没有,不过,下午要回一下办公室。他不想躺在病床上见那同学外商,不想第一次见面,自己就在气势上被他占了上风。
同学外商一进办公室,便让李向东感到一丝儿失望。原来,想他怎么也是一个像自己一般高矮,潇洒有型的男人吧?至少,从后面看,也与他李向东不相高下,否则,女副县长的丈夫怎么就看错人点错相呢?
哪想到,他只是一个中等个儿的男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像农民一样壮实的中等儿的男人,年纪不大,却满头白,便企图减少头花白的感觉,留着一个板寸头。李向东再一次感觉,自己那刀挨得一点理由也没有,那家伙真瞎了狗眼,同时,也
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某一个观点,他和表妹真不该走得太近,越近越对自己不利。
那个??女是自己的天敌,只要跟她走得近,自己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
这个想法,是李向东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时,灵感一显,萌出来的念头。当时,就想,这似乎是最好的解释了,否则,他怎么会遇到那么倒霉的事?虽然,他也觉得这念头太荒谬。
这会儿,他更确认无疑,这是唯一的,能够让自己有点儿信服的解释了。
李向东坐在大班椅上不动,示意同学外商坐在办公桌对方的椅子上。他还是有些儿歉意地说:“我的脚行动不便。”
同学外商笑了笑,说:“我知道。”
他那笑让李向东很感不悦,他竟没半点尴尬,半点愧疚,仿佛李向东这腿伤得与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李向东还是客气地说:“早就想见你了。”
同学外商说:“那天,时间都约好了。”
李向东说:“当时,你在酒店吗?”
同学外商说:“当时见外面吵得厉害,听服务员说,外面砍人了。没想到会是你。”
他的平静,让李向东感觉这人冷酷无情。想当初,女副县长怎么就会喜欢这个男人,想那时候,纵使他们的情感展到如何如胶似漆的程度,他要离开,也会毫不留恋头也不回。想他这次出现在宽县,对女副县长应该也是这般地冷,只是那女副县长可能还对他念念不忘。
同学外商说:“没想到,那事会影响那么大。”
他说,这种个人隐私问题,怎么就影响到政治呢?听她说,领导对她很有看法。我真搞不懂,这是他丈夫的事,怎么就影响她了?
他说,她要我过来替她解释几句。
他说,按我个人的观点,根本没必要,别说我跟她没什么瓜葛,就算有瓜葛,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隐私,别人没权利说三道四。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还是来了。”
同学外商说:“我正好有事来市区,否则,不会专程跑这么一趟。”
李向东问:“听说,你是在国内念完大学才出去的吧?”
同学外商点点头。
李向东说:“我还以为你从小就受西方教育。”
他说得很隐诲,但还是意识到对方听明白了,喉结很艰难地滑动了一下。
同学外商说,我和她以前是有过那么一段感情,但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次,我来宽县
,完全是业务上的事,生意上的事。她配合我,那也是她的职责范围,我们之间只是一种工作上的合作。我作为投资意向方,她作为地方政府方。
他说,没想到,竟会生那么多猜测,也不明白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把她*到这么一种地步。老实说,我是不想管这事的,我不能因为别人有什么误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别人要误会,那是他们的事,我没必要去担那份心。
李向东心里却冷笑,想,你真不管别人的事吗?真不担这份心吗?真像你表现的那么冷酷?你即使不是专程从宽县跑到这来,也没必要来见我,来跟我表白那么一大通。他想,当初,那一刀真应该让他挨,看他有什么说的?他想,真挨了那一刀,就不只是一刀两刀了,那家伙对他的仇恨,把他剁成肉饼都有可能!
同学外商摆出一副要告辞的样子。他说,我的意思应该到了。他强调,不是她叫我来,我是不会来的。他说,我希望,你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不要把我和她现在的关系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