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是什么职位?老子是刑房书吏!整个秦州的案子都从刑房那里过,你这牢中的犯人哪个不是从刑房过来的?你牢中有多少人,每个月有多少新进来的,那些人的家世如何,能被你勒索多少银子,这些老子都是一清二楚!略算一算,就能知道你们这个衙门一个月入账多少!再比比你给知州大人的供奉,还算不出你从中克扣了?”
“证据确凿,你看看黎知州是信你还是信我,说啊,你他妈的去不去?!”
最后一句,如春雷炸响一般,吓得孙阿七气血翻腾,一颗心几乎要砰砰乱跳出来,脸涨得通红,身子却是冰凉,冷汗沁透了背部的衣衫。
孙阿七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闻安臣竟然是这么的出来的结论。
但是偏偏闻安臣说的极有道理,任是谁人听了都知道决无错处。
闻安臣素来谋定而后动,这几日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是在搜罗证据,暗中算计,等到得到了确切的数据之后,方才一举发难。
他那边证据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孙阿七不识抬举,他立刻就会把证据交到黎澄面前!
孙阿七他们玩儿的这一套确实是能掩人耳目,但闻安臣思维何等缜密,只要仔细一推敲,立刻就能发现其中的隐秘。
孙阿七瑟瑟发抖,脸色青白,闻安臣一把把他扔到地上,冷笑道:“怎么,现在还要不要去知州大人那里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