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脏却更是荒凉,甚至地上都长满了达到人膝盖那么高的野草。( 转过一个弯之后,就连外头大街上那喧嚣的人声都听不大真切了,变得很是安静。闻安臣终归是身高腿长步幅大,很快就追上了赵长宁。那贼偷听见后面的动静,跑的越发快了,不过还是逐渐的被两人拉近了距离。前面拐过一个拐角之后,面前豁然开朗,却是一片颇为阔大的空地,足有一两丈方圆。那贼偷跑到前面,却是不跑了,他转过身来,冲着赵长宁和闻安臣两人,嘿嘿直笑,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狡诈和得意。
闻安臣立刻发现情况不对,原来这空地两侧贴着墙根儿处,各自躲藏了两三个壮汉,刚才他们一直贴着墙根站着,闻安臣两人又跑的急也没注意到。而此时察觉到了,却是已经被包围在了中间,那几个大汉形成一个包围圈,嘿嘿冷笑着朝着两人逼来。
大汉一共五个,手里都拿着粗大的木棍,这玩意儿虽然不如刀枪,但真要被狠狠地抡上几下,也是会死人的。
领头的一个大汉在闻安臣身前五尺之外停下,嘿嘿笑道:“这位爷,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
闻安臣眉头一拧,瞧着他道。
他就在不久前还和这大汉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成大人手下的伴当。闻安臣眯着眼寒声道:“当真是没想到堂堂布政使司官员手下的家人,竟然也做这等剪径毛贼的勾当。人不可貌相,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大汉被他说的恼羞成怒,粗暴的吼叫道:“老子就是要收拾你们怎么了?识相的,乖乖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交出来,老子也不为难你们,若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拿光你们的钱财,扔在这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了都没人知道。”
闻安臣谎然大悟,原来这是看上自己的银子把自己当成有油水的肥羊了。
那大汉又扫了一眼赵长宁,目光中露出一抹淫邪之色,淫笑道:“这雌儿虽然长得算不上什么角色,但也还看得过去,关键的是该大的地儿大,该细的地方细,瞧瞧这屁股,这胸脯,喝,还有这双腿,玩儿起来肯定爽利!你要是把咱们兄弟伺候的舒坦了,便饶了你们一条狗命。”
闻安臣目光一寒,还没说话,赵长宁便已经听不下去了,她一声清吒,大叫道:“瞎了狗眼的东西,老娘也是你能动的!”
话音刚落,手中长剑便已出鞘,寒光一闪,指向那说话大汉的喉咙。
这一下直接就是要命的杀招,若是刺中了,那大汉的脖子直接就会被割开,到时候怎么着也是活不了了。不过闻安臣并未制止赵长宁,这几个人居心险恶,劫财还不算甚至想把他们打断手脚扔在这里,这便是要害命了。对付这等人,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下杀手就是。反正闻安臣也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而且是这些人动手在先,哪怕是是杀了他们,谅那成大人也不敢声张,否则事情张扬出去,他这一个教仆无方,纵仆行凶的罪名是逃不掉的。他在布政使司里头混得那等惨淡,可见是有不少人等着要收拾他他,只要这个罪名一被证实,只怕他立刻就要倒霉,被人群起而攻之。
赵长宁下手极是凶猛,一道剑光闪过,之前那出言羞辱他的大汉便是被割开了喉管,鲜血喷涌而出。这大汉捂着脖子,喉咙中发出呵呵的响声,似乎想说什么,但嘴里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血从捂住脖子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两眼却是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其他的大汉都被这一幕给吓呆了,他们这些年来行凶作恶颇为不少,在他们手底下倒霉的也很有一些,但干的那些事无非是敲诈勒索,撑死打断腿打断胳膊,却是从来没有直接杀过人的。这会儿赵长宁直接暴起杀人,这等凌厉手段,把他们都给镇住了。但短暂的震惊片刻,他们心中便是涌起十分的羞恼,他们这些年屡屡得手,几乎没有受挫过,而这这一次,却在赵长宁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都是羞恼愤怒。再加上看赵长宁是个女子,心中未免便有几分轻视。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赵长宁的危险。
其中一个大汉挥舞着木棒高声喊道:“弟兄们,并肩子上啊!但别杀了这小娘皮,要抓活的,老子要把他制住,卖到全是西安府最大的妓院里头,让她被千人骑万人弄。”
这等恶毒的话语顿时让赵长宁怒火中烧,本来因为本来杀了一人之后略有些平复的怒气又一次升腾起来,她俏脸涨得通红,不退反进,手中剑刷刷几下,便是将那几个大汉逼退。闻安臣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一点儿插手的意思都没有。他看得出来这几个汉都不是赵长宁的对手,而此时赵长宁又是极为生气,那就让她把这些人都杀了撒撒气好了。
几个大汉不过片刻便是被赵长宁又杀了两个。赵长宁终归是之前没杀过人的小姑娘,连杀三人之后心里也是有点心里打颤,或许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小脸儿煞白,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看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连手中剑都拿不稳了。
但这个时候,那几个汉子已经被他吓破了胆,眼瞧着连着三个同伴死在他手上,在心中都已对她极为畏惧。几个汉子互相看了看,发一声喊,朝着巷子的另外一个口子便是狂奔而去。他们是不敢再打了,最早把闻安臣和赵长宁引到这条巷子里来的那个贼偷,见机最快,跑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