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近来,我才发现这炎豹上坐着的是个女人,但见她面容冰冷,五官清灵,发盘成发髻。身材窈窕,腰悬利剑,虽为女流之辈,却有着不可一世的冷傲之气。而跟随他的侍从也尽皆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修为精深之辈。
金夫人驾到!
随着侍从的一声大喝,女人从炎豹背上轻盈的跳了下来,立时有侍卫一脚踢开了妇人家的门,当先在前边开路,把我与紫衣围在了屋子中间。
“少天!”妇人走到了床边,神情极为的关切,柳眉间的英气也化作了慈母的忧伤之情。
真想不到这堡主夫人,如此的俊美,若非侍从这一声大喝,我倒以为她是床上疯子的女人呢。
“你们是何人,为何困少天于此。”美妇断然喝问道,言语之间。浑身杀气四散,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显然修为远在我之上。
“夫人想必是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秦镇。刚好碰到公子发病,这才出手相救。”紫衣盈盈一笑,回答道。
“凭你们也能解畜道咒!肯定又是阴后那贱人的细作,来人抓起来,带会金家堡。”堡主夫人蛮不讲理,手一扬冷喝道。
畜道咒,我和紫衣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邪恶的咒法。但阴后,我却是听七叔提过,传言阴后乃是张王的师妹,为人行为怪戾,亦正亦邪,在平定阴阳后,随张王定于阴司。
阴后为什么要与金家堡为敌。按理来说他们都是平定天下的大功臣,当然也许涉及到庙堂之事,另有隐情。
哎。眼下阴司的大变故,开始对阳间玄门也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也许只有解救张王,才能解释的清楚了。
“夫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是奉秦剑先生的嘱托来见金堡主的。”紫衣眼看剑拔弩张,连忙道。
这话不说还好,堡主夫人一听,冷笑之余,再三问道:“秦剑,你们真是他派来的?”
我一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但话已经说出口,也没法再改了。只得点头承认。
“这该死的贼子,忘恩负义之徒,害我夫君,他还有脸来金家堡。”果然,堡主夫人怒若雷霆,眼神一凛,无数道法剑凭空往和紫衣刺了过来。
好厉害的剑术,她连咒语都没念,甚至手上一丝动作都没有,全凭意念与杀机,法剑自出,杀气惊人。
顿时满屋子都是杀气腾腾的法剑,我和紫衣根本避无可避,谁也没想到这夫人对七叔仇恨如此之大。
“血衣护体!”
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等死,当即催发全身的血气护住本体,紫衣也是两道紫袖旋转成盾护在胸前。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挡住我几剑!”
嗖嗖!
法剑如雨,每一道都如雷霆一般撞击在我的胸口,全身血气顿时溃散,身上的护体血衣轰然而化,紫衣也是危险重重,自顾不暇。
我心想,这娘们真是蛮不讲理,纵容儿子肆意伤人,我们救了少天,非但没一句感谢之言,现在反倒是取我俩的命,当真是是非不分。
只可惜我还没找到张王遗留在人间的东西,便要惨死在这毒妇之手。
眼看着就要丧命,床上的傻子金少天幽幽的醒了过来,傻子虽然神智不清,修为却不弱,身上金光一闪,弹身而起挡在了紫衣的身前。
“少天,你给我让开!”金夫人柳眉一蹙,不悦的喝道。
金少天嘴角流着口水,倔强的大叫道:“娘亲乱杀人,神仙姐姐救了少天,少天不允许你伤害他。”
傻子长的相貌堂堂,说话却有些嗲气,手心一闪,一道金色的长戟豁然而现,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噼里啪啦将法剑尽数击落。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的我叹为观止,难道这就是金脉传人的威力吗?
阎君乃是五脉之身,但昔日平定天下时,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脉家族随行,五脉家族一代只传一人,厉害无比,精通本脉行法。
其中论修为当属无坚不摧的金脉最为霸道,传闻金家堡主在归顺阎君之前,方天画戟天下无敌,一生不曾败过,曾乃是阎君劲敌。只是后来为阎君所败感化,归入麾下,立下了万世之功。
金少天虽然神智不清,但却继承了老堡主的绝世金脉,修为惊人,若非痴呆,怕玄门年轻一辈的翘楚轮不到北林南燕。
“少天糊涂,他们是咱们金家堡的仇敌,想要害你父亲的人。”金夫人自然是不忍心伤害儿子,气息一收,法剑顿消。
“不是!他们是好人,是救少天的好人。”
金少天撅着嘴,委屈的大叫了起来,眼泪叭叭直掉,让我感动不已,想来这傻子也不全傻,至少比他这老娘要分得清是非。
美妇对这痴儿疼爱至极,叹了一声,冷然道:“来人,先把他们带到金家堡。”
金少天这才嘻嘻笑道,对紫衣和我说,“我家有很多好吃、好玩的,神仙姐姐、大哥哥,我请你们吃糖糖。”
我苦笑无语,到了金家堡要是误会解释不清楚,怕是连皮都得给扒了。
我与紫衣被数十个侍卫押着,尾随堡主夫人的炎豹,一路进了金家堡,当然她也是看出来我和紫衣的修为并不高,这才敢安然带我们入堡。
一路上傻子金少天一直嚷着要我和紫衣陪他玩游戏,唱歌。紫衣倒是好耐心,我可是真被他烦的够呛,真想一巴掌拍死这烦人的家伙。偏偏这家伙乃是天生的纯金脉,无坚不克,霸道惊人,又从小受到堡主老爹栽培,真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