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让我又想起了在西川之时,你我曾并肩作战过,那时候你与我亲如兄弟,然而现在呢,却不得不为了各自的利益。目谄叹惋道?
我并非真的对慕容羽有多么的友好,说白了两人之间都恨不得对方立刻死了才好,但现在我必须与他结为同盟。
在玄门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凡事都要礼让,让对方的自尊上有了可以下的台阶,这样的合作才是最容易。就像是一些人明显想当皇帝,但必须三辞才行,到最后好像是大家求着当皇帝一样。坐上去才算是名正言顺。
我现在说这话就是给慕容羽一个台阶下,以过去的情谊为本,两人联手也就是情理之中了,因为慕容羽此刻也是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若不给足他面子,他恐怕与拓跋冲一样,会又臭又硬的跟我顶下去,那对我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慕容羽见我谈到往事,也是嗟叹不已。“是啊,那时候咱们如同兄弟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帮我夺得了今日西川的一切,若没有你,我现在很可能仍然在世子府内,江山早已为陆尘风夺走。当初我冒着与陆尘风翻脸的危险,孤身从拈花寺救你出来,也正是这份兄弟之间的情谊。只是世事无常,你我各为雄主,最后不得不走到了这一步,兄弟相残。”
我弹飞掉烟蒂,走到他的身边,向他伸出手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咱们两兄弟联手呢?我助你杀掉拓跋冲。清理门户,你渡我夺过这一劫,咱们兄弟联手早日解决掉长平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慕容羽有些迟疑。他愿意与我攀交情,并非是因为真讲感情,也是为了不与我闹僵,眼下他能不能回到西川也已经不是他能够说了算的,即便是他杀了我,恐怕也很难离开这长平。
这潭水已经彻底被搅浑了,包括我在内,谁也无法完全的看清楚水底,一不小心既有可能被吞噬。
“我倒是想与你联手,但有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燕东楼得到了长安君。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慕容羽面色一沉,冷笑问我。
我知道他是只老狐狸,给了台阶下没用,说到底还是得谈价码。
“没错,长安君选择燕东楼确实与我有关,但慕容兄为何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把长安君送出去,因为他是个没有用的废物,他对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谁拿到手,就会砸在谁手中。慕容兄实在想要,很好说,我能帮你再把长安君要回来。”我耸了耸肩,淡然笑道。
“你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从阴司就捞了这么个废物出来,谁信?”慕容羽嗤之以鼻。
我笑了笑,“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不过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
说完,我把那张五大元老的诛杀令递给了慕容羽,慕容羽接过一看,傻眼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拓跋冲内部已经崩裂成这样了。
“你也许想不到吧,拓跋冲现在被我的人马堵在北玄门进退不得,他很快就会垮台,你若再跟他纠缠在一起,只会惹火烧身。而且北漠的各大部落,正在反攻拓跋冲,他的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附近的北漠之兵都已经退去,我的人两日内必将占领长平一带,拓跋冲横竖都是个死。慕容兄,你我曾是故友,所以我今天才这么点你一句,你若执意要与拓跋冲联手,只会是一个死字。”
“秦无伤,你这套能吓唬到别人,但唬不住我,你我都是一类人,大家都知根知底。”慕容羽冷笑道。
“好啊,那咱们就打个赌,你与拓跋冲六千人与我和燕东楼大战一场,看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逼近他,语气森冷道。
“好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自汉中北出,不就是觊觎漠北之地吗?如果我没猜错,你想与拓跋冲争抢北玄门,如今又见狼神传功于他,更是妒恨交加,即使没有我,你也会拓跋冲撕破脸皮。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共存,对吗?”
我说到这,直逼慕容羽的双眼,他抬起头与我对视道:“这就是你的价码?”
“没错,我助你除掉拓跋冲,燕东楼获得长安君,而我呢可以少掉拓跋冲这个死对头。从这一点来看,咱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且我可以确保你能安全的离开这里,这难道还不足够吗?”
我的语气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冰冷,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回旋,讨价还价的机会。
“还有一点,你听清楚了,少天能打伤拓跋冲,也随时能够在乱军之中夺取你的项上人头,你要怎么选,随你。想明白了,来大帐找我。”我说完,一扬披风往山下走去,只留下脸若寒冰的慕容羽。
这家伙就是太不识趣了,非得要让我把话点明了,伤了他的面皮和自尊才知道厉害。
说白了,要不是怕被他与拓跋冲联手做最后的抗争,我根本就懒的跟他在这里废话,张十一的大军进长平一带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以他们对我的关心,必定是马不停蹄的往长平打,快的话,明日我的士兵便可到达。
到时候慕容羽的这点人马,哪里够我玩的。
子时,很快就到了,我回到山下,拓跋冲果然怒了,点了大军已经往我的中军大帐围了过来。
由于我手里捏着长安君,燕东楼不得不护着我,他的三千铁甲与漠北的蛮兵正在对抗着,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形势十分的危机。
“秦王,你总算回来了,拓跋冲要开战了,我等还是掩护你先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