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龙对于第二点,却丝毫不担心,在外面领兵的龙虎两大水师将领,都是蔡家真正的将军,他们只奉家主令,极少参与城内的内斗。只要小七能重掌家主之位,就不怕他们会反。
而且,又有我江东水军的牵制,他们能救驾的势力也会很少,所以,城内城外其实关联不大。
当初蔡小七被逼让位,城外龙虎两大水师。也是无人过问。那些将军都只管征战,听奉家主号令,其他一概不管。
所以,摆在我面前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一旦时机成熟,如何打开宫门。
也许只能等见到蔡东升父子,到了荆州府才能想到破解之法了。
三天后,张耀武来到了绣春楼,在捞钱这块他向来很积极,迟了一天。这说明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
“张兄,事情有点眉目了,我可以带你去荆州府。”张耀武兴冲冲道。
蔡东升对有钱捞,而且能够捞到阴司的地产是非常有兴趣的,但毕竟现在蔡家是他的江山,他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三天内,他们让江北、江东的密探刻意去调查张望的身份了。
毫无疑问,有白朝阳做安排,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是以蔡东升决定见我,狠狠的宰一笔。
“多谢张大人,这是给你的钱票,若非大人辛苦奔走,我又岂能有机会见到家主、大长老。”我嘿嘿干笑道,将那五十万两钱票递给了张耀武。
张耀武眼睛都放出了光芒。“大通钱票,阴司也能流通,哈哈,张兄真是爽快人啊。”
我心中暗笑,待等到起事之时第一个要的就是你的狗命,到时候不仅仅是你的家财,就是整个水神城都是我的。
张耀武办事倒是极为利索,也不废话,当天晚上就把我、李虎、邓龙往荆州府带去。
荆州府前,护城河内水流如同滚沸的水一般,四下翻滚,骇人至极,隐约像是藏有凶兽一般,散发着让人极度不安的危险感觉。
我们走的是正门。正门是一座大浮桥,一旦有战事,可从城内引桥上收起,借着护城河御敌。
我故意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指着那护城河的怪像道:“这水好生骇人,像是有千万妖魔藏于其中。”
张耀武哈哈大笑道:“张兄不用害怕,这里面是守护城池的灵兽罢了,有水神的符咒镇着他们,若无战事,不会危害生灵的。”
说到这,他又轻抚耳际的丝绦,朗声笑道:“实不相瞒,此护城河宽三十三丈,深三十三丈,取的是那九九之数,人若掉落,必为凶兽吞噬,或为滚水噬肉消骨,绝不能生。”
我见他说的那般自信,料想多半是不假,这哪是护城河,分明就是一条死亡之河,从这也可以看出那蔡家水神老祖,确实有通天之能啊,只怕是修为不在蓬莱仙之下。
平日荆州府门前的大门是紧闭的,但浮桥不收,蔡霸的人马在城墙之下严防死守,根本无人敢擅入。
“吁!”
一匹赤红的骏马从城墙洞中疾驰而出,上面坐着一位留着短髯,身材魁梧,手持狼牙棒的威武将军,但见他浓眉豹眼,朝天鼻,大豁嘴,长相凶如恶鬼,身材魁梧似宝塔,比起来那漠北拓跋狂还要更威武、凶恶几分。
这凶人一至,顿时四周的马匹尽皆扬蹄受惊,气场倒是强大的厉害。
“张大人,你带的这是何人啊?”马上将军狼牙棒朝着张耀武一指,凛然大喝道,狼牙棒差点就捅到了张耀武的鼻子上,似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张耀武面色一沉,扬起手中的令牌,肃穆道:“蔡霸,休得放肆,我奉了大长老与家主之令,特请客商入城,你快快放行。”
原来这凶人就是蔡霸,蔡霸是蔡东升的小儿子,天生威猛,力大无穷,乃是荆州府第一高手。
按理来说蔡霸应该叫张耀武一声姐夫,但看他俩之间的这态度,似乎不像是很和气。我意识到这很可能又是一个利用的好机会,只要找到他们之间是因为何事而内斗,即可找到利用之法。
“家主手令在哪?”蔡霸一把拨掉他老子蔡东升的令,冷笑问道。
张耀武气的浑身发抖,又从腰间摸出了另外一枚令牌,狠狠的往蔡霸砸了过去,“蔡霸你给我看清楚了,这可是蔡华邀请的贵客,惊吓了客人,你负全责。”
蔡霸冷笑了一声,单手接住令牌看了一眼,“既然是家主的意思,那就进去吧,放行。”
张耀武狠狠的瞪了蔡霸一眼,领着我们三人进了城。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蔡霸这么不给他面子,自然是恼羞成怒,心中极是不快。
荆州府内,犹若林中仙府一般,四周都是花草、树木,各色的假山、古建筑尽皆错落分布在山林之间,溪流、湖泊,长廊如画,凉亭如伞,美不胜收。扑有每划。
由于南方山地,又江南特殊园林格局,这里的布局虽然优雅动人,但却显得有些乱,街道之间,贯通性极差,蔡家氏族也大多分散在荆州府的各个角落。
荆州府的家主府邸,取名倒是霸气:“神府”。
神府是一单独的大院,四周围着高墙,或许是因为有荆州府前的护城河,神府的防卫极差,不像别的王城有各种雷光球等玄门镇守主府的利器。
神府除了比别的府邸大上几倍,但从布局来看,几乎感受不到有什么别的区别。
蔡家之前的家主是不太讲究排场的,尤其是蔡小七的父亲与她当政的时候,更是刻意精简、朴素,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