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有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秦无伤是什么人,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苦涩的看着她,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想来心里也是很难受。
其实更心疼的是我。自从燕东楼出现以后,那个可爱、活泼的白灵就再也没有了,她成长了许多,却也少了那份天真无邪的快乐。
“灵儿,老祖还等着见无伤呢,你们俩要谈情说爱,以后这辈子有的是时间,”白朝阳用羽扇在白灵头上轻轻一拍,笑着催促道。
白灵跺了跺脚。没好气道:“二哥,你瞎说什么,谁跟他谈情说爱呢。哼!”
或许只有在这个神一般的二哥面前,她才会把心底最纯真的本质保留了出来。
白朝阳冲我耸了耸肩,领着我往里边走去。
里面是一间密室,远远就感觉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白色的寒气从石门的缝隙中丝丝透露了出来。
“老祖,秦王来了。”白朝阳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轰隆一声,门从里边打开了,眼前顿时一片明亮,原来这是一间冰室。
在正中央用寒冰雕刻着一尊八卦台,白家的老祖就坐在法台上闭目打坐。
朝阳你和秦王留下。丫头。你出去候着,老祖睁开眼道,白灵没有多问,恭敬的退了出去,老祖手一挥,关上了门。
我和白朝阳在八卦台前的蒲团跪坐了下来,老祖看起来很虚弱。按理来说,他曾是阎君的亲信,又得五脉信任,必然是绝世高手,却不知为何气色如此之差,还不如那白鹰。
我对白家老祖是很有好感的,并非他有意保我。而是出自对七叔的情感。
老祖昔日是七叔、张王与五脉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七叔的家臣。而我则是七叔的希望,只是七叔在阴司为了救我大伤,否则这一切他迟早也会交付于我的手上。
看到他,我脑海中就能想象,昔日七叔纵横阴司时,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傲视天下,而如他那一辈的英雄豪杰,却多已沦为江河旧日,让人神伤不已。
“秦王,白家的事情让你见笑了,老夫留着这条残命,就是盼着天意巧合,能见到你。”老祖说道。
玄门的人,讲究的就是天意使然,遵循天道,这也是七叔并没有强行拔苗助长似的帮我,只有自己体悟的,得到的才是真正拥有的。
我连忙拜道,无伤承蒙老祖厚爱。
老祖幽幽道:“你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此刻肯定有很多疑惑,我都会告诉你,但在此之前,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因为,这跟丫头的身世有关。”
白家老祖缓缓道来,说的是他与阎君、白莲夫人之间的往事。豆役介圾。
原来,七叔纵横阴阳时,曾有过多段姻缘,其中小月仙子、白莲主母、向雨蒙的妹妹诺娘是陪他走过最后一段日子的人,被张王封为三圣母。
其中这位白莲主母,乃是妖族白莲所化,天性聪慧,精通佛法。阎君七叔死后,小月仙子归隐,诺娘因思念成疾早亡,白莲与白家老祖则留下来助张王打理阎君在阳间的基业,创立白家。
白家老祖并非常人,他昔日乃是上古三眼神猴,幼时便跟随阎君、白莲夫人南征北讨,曾在岭南一带打败上古凶兽火麒麟,为阎君夺得火脉灵晶锻造火脉,立下了盖世之功,后又一直追随阎君平定阴阳。
阴司平定后,待他修成人身,通晓人伦后,张王特封他为候,让其跟随白莲夫人,赐姓白,是以老祖又被称为白候。
阎君不在后,白莲夫人与张王、金、马、向等,为了纪念阎君,守护他打下的基业,特意建造了白家。
白候每隔六十年,便挑选一批世间落难孤苦之人,入驻白家。是以,白家在这之前,历来都只有两代人,白候为老祖,旁人为一代。
然而,九轮回打开后,白莲夫人感应到阎君依然还活着,遂离开白家,亲赴阴司,去寻找阎君的踪迹,一去便杳无音讯。
白候老祖又寿命已临近天数大限,已无力驱散白家的第二代,再去寻找新人。
这些白家人留在白家开枝散叶,壮大了起来,有了后人第三代,就有宗族、亲属关系,遂拉帮结派,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是以,白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三代同堂,同时也埋下了祸根隐患,造成阎君基业不保的困局。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老祖宅心仁厚,深受阎君悲天悯人,白莲夫人的佛法熏陶,不忍以血腥手段清洗白家人。毕竟跟随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祖说完后感叹道:“哎,乱世坏人心,白家也难免啊。”
“无伤,你来了,这份基业我自然要还给你和白灵。你是阎君、张王的传人,而白灵则是主母白莲夫人在思念阎君之余,用自身莲根所化,是她的女儿。是以,我也是对她百般宠爱,日后还望你能带她寻到主母、阎君。”老祖说到这,双目黯然道:“可怜我已老迈、残弱,无法再见到主母与君上,实乃毕生之恨。”
我心中也是黯然魂伤,恐怕七叔自己也不知道,张王冒着阴阳大劫、失去江山之危,强行打开了九轮回,让他重生了。
然而他们兄弟依然无法相逢,七叔也是活的迷迷糊糊,连自己的女儿白灵相逢却不相识,白莲、诺娘也是未能相见。想来,他每日酒不离身,惆怅不已,也是因为内心思念故人而无法相见,郁郁难安。
“老祖,寿乃天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