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希望来日再相见。”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与她分开。
我没有问她离别的原因,更不会去深究,自从紫衣和白灵离开我后。我深知这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过分的认真,也改变不了结局,还不如平淡的接受,至少心里不会那么难过。
青檬的眼神依然平淡如水,没有忧伤,没有离别。
“希望再见之时,我们依然是朋友!是亲人!”青檬微微一笑,慢慢的转身,青色的裙子与柔顺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是那么的柔美,如同画面一般定格在我和少天的眼睛内。
“青檬姐姐!你就不能为了少天留下来吗?你走了谁给少天做饭吃,谁给少天讲故事……”
少天哇的一声从后面抱住青檬,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我也是心中一阵酸楚,青檬、紫衣都是重情义的好女人。尤其是对少天,更是无微不至。
我平时并没有觉的她多么重要,她对我们的照顾习以为常,然而到了离别之时。才发现有多么的不舍。人就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往往不觉珍贵,直到失去才直到有多么的宝贵。
青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她转过头在少天额头亲吻了一下,温柔道:“少天,姐姐要走了,你以后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少天是个傻子,他只是抱着青檬的腰,嚎啕大哭,死活不肯撒手。
我正要去拉少天,马叔、封二、白青从对面说笑着走了过来,青檬内向。似乎不太愿意跟他们打交道,猛地挣脱了少天。往街角跑了过去。
叮咚!
她身上像是掉出了什么东西,少天连忙捡了起来,放在手上一看,“伤哥哥,钱呢。”
我一看,是蓬莱阁的钱,青檬身上怎么会有蓬莱阁的钱?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杀死金银花的凶手,青檬可能会是那个人吗?
想到这,我心头一阵发毛!
无伤,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情场好手,居然还学会藏着,怎么不叫出来给我们看看?白青扇子轻摇。打趣道。
我挠了挠头,白兄别笑我了,只是我的同事而已,她要离开江东,来跟我告别。
你说的是青檬吗?马铁心摸了摸鼻梁,问我。
我点了点头。
马铁心皱眉说,七劫杀已经停止了,但这个青檬我暗地调查过,很不寻常。
说完,他对封二眨了眨眼。
封二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白纸,递给我,让我看看。
我一翻,全都是我的画像,大多数是我和白灵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分离时候,我与白灵之间那种爱恨交错,纠结心痛的画面,展现的惟妙惟肖。
这个画画的人,还刻意添加了很多画面,有些并不真实,甚至是没发生过的,但里面我的神情、动作、眼神都是活灵活现。
看到了这些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禁黯然神伤。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怀疑,这就是假扮你的人画的,封二说。
这人不仅仅精通易容术,更是对人物的心理、神情有着独到的领悟,她通过某种奇怪的术法,运用于画中,去感知你的魂海、内心,从而达到完全了解你。
我面色大惊,模仿一个人的样子很多人都能办到,但要把一个人的心里、表情、神态完全模仿的一模一样,这是很难办到的。
但看到这些画,我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模仿者通过一只铅笔,便能把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何等的邪门。
无怪七叔在时,常对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玄门能有此等本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千面郎君,马铁心附和道。
千面郎君,传闻乃是玄门一个很神秘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此人精通易容术,有鬼神之工,让人无从分辨。
封二皱眉道:“千面郎君极少出山,近年来很少听到她的消息,此人出现在江东,绝非什么好事。”
嗯,她对无伤琢磨的如此通透,就连家妹也被她所蒙蔽了,若不早日揭穿她的真面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她所污,白青有些愤然道。
从他气愤的神情来看,白家印依然没有多大的线索,千面郎君千变万化,他若是办成路人甲,离开江东,根本就无迹可寻。
“白家印,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眼下,七劫杀已经破了,凶手亦如惊弓之鸟,瘟蛇在七月十五之前,肯定不会再现世。但白家印却也随着了无踪迹,从白青紧张的神情来看,白家印似乎极为重要。
若只是家族的信物,在玄门内发个通告,完全可以废弃白家印。
白青再无往日潇洒,颓然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白家印是阴司张王私刻的一枚印章,此印章加持的文书,有特许鬼魂入阴司的功能,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制造仿冒张王的手谕,说白了,他就是张王的印章。”
有此印章,即可以张王名义发号施令,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顿时明悟,何止是不堪设想,张王印,代表的就是张王本人,若是有人持此印,伪造各种王令,若是落入狼子野心之辈手里,足可大乱天下。
张王的印章,怎么会在你们白家?我问。
马铁心微微笑道:“这个我来说吧,白家老爷子,乃是阎君以及我们五脉兄弟最信任之人。张王在位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