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亮哥的家,他的家里很干净,没有太多可疑的线索,然而就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我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
这是一张发黄的旧照。上面是一对父子,照片有些模糊,应该是亮哥很早之前拍的了,但我依稀能分辨出来片中的两人。
我快步走了出来,封二见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问我,你小子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我点了点头,欣然笑说,我想给亮哥在殡仪馆办个追悼会,能行吗?
封二想了想,可以,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也许对找到瘟蛇有用的人。
然后,他跟下面的人打了声招呼,让把尸体拖到殡仪馆,明天办葬礼。
封二在警局的地位似乎很高。要知道命案尸体是必须经过法医检查过后,再立案侦查的,但那些警员立即去执行了。
我和少天跟着封二走到了楼顶上,楼上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人早已在等着了。但见这人面容端正,身材颀长,手持折扇,浑身散发着富贵之气,气场极为纯正,应该是玄门正宗或者世家子弟。
“白青,你要找的人,老夫给你带来了。”封二道。
“你就是秦无伤?”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年青有为,无怪家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我一听,心中隐隐作疼,他是白家人,白灵的哥哥。
“白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若真念念不忘。就不会是你来这了。”我苦笑道。
我是个不善于做作,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他一见我神情黯然,当即笑了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妹也有难言之隐,不过,白某倒是对你一见如故。”
说完,他友好的伸出了手,我笑了笑,与他握了一下,顿时只觉一股澎湃的气劲直逼而来,我知道他是有意试探我,当即急催血脉之气与他抗衡。
两股元气稍一接触。白青就松开了手,笑道:“我看假以时日,你定能在燕东楼之上。”
他在这话是在提醒我,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及燕东楼,白青与燕东楼应该私交也不错,两相一比较,他已经对高下有了定论。
我点了点头,问他到江东来找我有何事?
白青看了我一眼,背转身折扇潇洒的打开,轻轻的摇了摇道:“我到这来是想还秦老弟你一个清白。”
“还我一个清白,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青哂笑,“看来我果真没来错,你秦无伤绝不是那样的人。此清白若不能澄清,恐怕你与家妹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
“哎呀,你这人说话好不啰嗦,你就直接告诉我伤哥不就得了。”少天在一旁有些不耐烦了,跺脚催促道。
白青转过身来,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原来,在不久前,一个自称秦无伤的人,从白家三小姐那骗走了白家的印章,然后多年不曾现世的往生钱,突然在江东出现,与瘟毒相合,接二连三的祸害人命。
封二暗地派人赶往白家,白家人这才知道印章已经被骗走,遂派白家大世子白青赶往江东,协助封二调查真相。
封二知道我是秦剑的徒弟,自然是信我的,这才把白青约到这与我会面。
有人冒充我从白灵手里骗走了白家印,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首先我和白灵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两人却互相有着心灵默契,绝非假冒就能欺瞒的。
这人肯定熟知我和白灵的关系,甚至我平时的说话、穿着、神情都是极为的了解,才有可能从白灵手中骗取印章。
万幸这人不知道金太保传给我的宝藏,不然连带着白家老爷子那再骗走金家的宝藏。
白家印这么贵重的东西,白灵肯交给我的仿冒者,足见这丫头对我并非无情。只是眼下白青既然来到江东,白家多半也知道骗印的人非是善类,白灵想必心都伤透了。
若是这次不能洗刷冤屈,我与白家的梁子怕是解不开了。
“丫头现在还好吧?”我心中隐隐作痛,抬头问道。
白青微微一笑,家妹这次闯了大祸,有老爷子护着自然是不会有事,但现在白家危在旦夕,家妹很可能也呆不住了。
说到这,他扬了扬手,这都是私事,我这次来江东,一是为了找回白家印章,二则是想洗刷你的冤情,不想你和家妹互恨终生。
昔日白灵不辞而别本就有隐情,多半与白家有关,这是她自家之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不该过问,是以只能默默的忍痛而别,看着她和燕东楼双双离去。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骗的,而是假冒者?我不解的问道。
白青抬头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天下间能得到封先生赞赏、信任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卑劣之徒。再者家妹屡屡提及你忠厚、本善,更是阎君一手培养之人,老爷子自然不会听信谗言。否则现在来这的就不是我,而是白家的精锐杀手了。
我望向封二,看来他在玄门很有面子,连赫赫有名的白家老爷子都卖他面子,更难得是封老头跟我相识才不过几日,对我竟然如此器重。
不过,封二对我感激的眼神,故意装作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问白青,白家印调查的怎样了。
白青恭敬回答道:“马世伯已经亲自来到了江东,凭他的追踪之术,白家印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封二点了点头,嗯,若是铁心亲自出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白家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