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余姐继续道:“估计213里的人你也认识的,不就是沈大少喽。”
“沈大少?”诧异出声的不是季容,而是沈烨,“你是说沈氏集团沈家的那位沈大少?”
“是啊,”余姐点头,“咱们港城哪里还有第二个沈家?”
沈烨偏头看了季容一眼,转身走人。
“谢谢余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季容会意,冲余姐抛了个飞吻,立即跟出去。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的自家人,”季容不怀好意地笑,“你刚刚那么惊讶干什么?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听余姐方才的语气,他在这里应该常年有固定包厢。你的熟人是个女人吧?嗯?嘿嘿,多半是人家的小情----”
“季四。”
“嗯?”
“你能不能别总像个小黄人似的?”
“……”季容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沈烨的意思。
“季四。”沈烨又唤了他一声。
“嗯?”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的容色比刚刚端正,语气也比刚刚还要严肃。季容吓了一跳,随即起了玩心,故意暧昧地回道:“说吧,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沈烨:“……”
*
包厢里,方颂祺的唇呡上酒杯。
现在的节奏掌控在自己手里,方颂祺不再气势磅礴地一口闷,转而温和地慢慢喝。
不过才一口,她便敏锐地察觉沈文刚的目光分明愈发灼热,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盯得她有些发怵。方颂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好像已足够小心。稍一忖,为谨慎起见,她暂且放下酒杯。
“又怎么了方秘书?”沈文刚迫不及待地问:“你是想耍赖吗?”
他的反应令方颂祺更觉不对劲,微微蹙起眉头,瞥了一眼酒杯。下一秒,她重新旋开笑容,假作微醺地扶扶额头:“哪里耍赖了,人家又没说不喝,只是歇歇而已。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故意暧昧地用手指戳了戳沈文刚的肩,沈文刚两眼发直,抬起手臂要揽她,方颂祺忽然弯身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手帕纸:“要我说,这么一直干喝酒,一点意思都没有,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她继而抽出一张手帕纸对沈文刚晃了晃:“从打头一人开始,嘴里含这张纸巾,第二个人呢,用嘴从第一个人的嘴上撕走一部分的纸巾,以此类推,依次往后接龙。直到谁的嘴里没有纸,就罚谁的酒。”
沈文刚心心念念的当然不是和方颂祺喝一晚上的就,更不是玩啥劳什子游戏,在她提议之初,神色便露出浓重的不耐烦。然而,当听方颂祺讲解着规则,他很快get到这个游戏的有趣之处。
同样get到的还有沈文刚的心腹手下,并且对方立即嬉笑着进一步改良规则:“罚酒有什么意思啊,按我说,要玩就玩大点,输的人,不仅要罚酒,更要----脱衣服!”
一语出,全场响应,沈文刚给了那个手下一记赞赏的眼神。
说玩就玩,那个手下已主动张罗起来,自己领了打头阵的第一个,并编排了参与游戏人员的顺序,一共七八个左右,偏偏把方颂祺安排在最后一个,而且前一个就是沈文刚。
见状,连方颂祺都不由在心底对沈文刚的这个手下冷笑赞赏----真是深谙此游戏之精髓呢。
因为是方颂祺自己提议的,即便眼前的形势被搅和得对她极其不利,她就算硬着头皮也得参与。
不过,方颂祺其实根本没有硬着头皮----她敢提这种没节操的游戏,自然有她的打算。
有意无手帕纸,方颂祺勾勾唇,豪爽地同意:“脱衣服就脱衣服呗。”
众人热情高涨,游戏开始。参与游戏的几乎全是沈文刚的自己人,私下都得了授意,排在前面的人都只撕走一点点,到倒数第三个的时候,纸巾还剩一大半。
当轮到沈文刚,那一大半的纸巾却是一下被撕走只剩一小块,随即,沈文刚转过脸来,面对方颂祺。
憋了许久的沸点瞬间引爆,仿佛全场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刻,包围着沈文刚和方颂祺齐声催促:“快点接!快点接!快点接!”
方颂祺双手抱臂,饶有趣味地反看着沈文刚。他嘴里的那点纸巾,小得压根都称不上纸巾,或许该叫纸沫还差不多,尤其沈文刚的唾液几乎将其浸湿。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当沈文刚听完规则后同意游戏的原因,也就是所谓的这个游戏的精髓了----此时此刻,如果方颂祺接下去撕纸,那么,她势必会和沈文刚吻上;如果方颂祺不撕纸,那么,她自然而然成了输家。
无论她是选择和沈文刚接吻,还是选择喝酒脱衣服,沈文刚都占到便宜。
“脱衣服!脱衣服!脱衣服!”
“接吻!接吻!接吻!”
众人再次催促,帮方颂祺把两种选择都喊出来。
沈文刚的脸上挂着猥琐而包含期待的笑,直勾勾盯住方颂祺。
选择哪种呢?还真是进退两难呢……
方颂祺作苦恼的沉思状,随即勾起唇角,在众人的惊呼中慢慢凑近沈文刚。
*
“风情”外的停车道上。
车内。
假寐中的林斯年骤然睁眼:“多久了?”
虽然他问得突然,但严厉本就一直在注意时间,林斯年一问完,他便马上接口回答:“3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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