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隆’一声那巨蛇轰然倒地,摔在地上。整个蛇腹被秦毓景的利剑自上而下剖开,一时间满地血迹,煞是血腥。那巨蛇尤未断气,全身抽搐着,蛇尾还僵硬的甩动了几下却再也没有力气反击。
水叔见秦毓景已经得手,带着洛云霄连忙来到巨蛇旁边。秦毓景浑身沾满蛇血狼狈不堪,顾不得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拿着佩剑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下又伸手在巨蛇的腹中摸索了几下才拿起佩剑看准了位置,一剑割下了这火鳞蛇的蛇胆。
这火鳞蛇的体型如此庞大,蛇胆却不是很大。秦毓景将蛇胆递给水叔,水叔接过之后将那蛇胆放到盛着各种药物和洛云霄鲜血的药钵中。再将那药钵递到洛云霄跟前示意她服下,洛云霄见那药泛着冲鼻的酒气,微微皱眉便接过药钵一饮而尽。
这药的滋味自然不必说是十分令人作呕,洛云霄强忍着胃里的异样才勉强没有将那药吐出来。秦毓景关切的看着洛云霄,见她喝完了才放下心来。
水叔拿回药钵笑笑道:“味道是差了点,不过此药可是只能有缘得之,无缘强求。”
秦毓景刚才没来得及细问,如今才意识到刚才那药钵中的不是普通汤药而是鲜红的血液。不知道里面还掺和了什么,不过既然有这么重的酒气想必也是有酒在其中。虽然知道水叔不可能有害人之心,可是毕竟事关洛云霄自然是心中关切。
“水叔,刚才那血里面还有什么?”秦毓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子如此珍贵和难得。
水叔道:“病人之血,五灵之毒,巨蛇之胆。”
“病人之血指的是云霄的血,这不难。巨蛇之胆自然是这火鳞蛇的蛇胆,那五灵之毒又是什么?”秦毓景问道。
“指的是五灵庄独门研制的几种毒药。”水叔见秦毓景一听到毒药二字就神情紧张,连忙补充道,“虽是毒药,但若是有火鳞蛇胆为药引,自然是以毒攻毒,化毒为药了。”
秦毓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医箱是延冰公子的,他是如此毒痴,自然这药箱种常备着五灵庄的那几种独门之毒了。还有你们方才闻到的酒气,是为了化解蛇胆之毒的纯酒,比我们平日里饮用的酒水要更烧人一些,云霄要忍耐些。”水叔安慰道。
洛云霄拿手绢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又道:“不仅如此,今日更应该感谢的是有水叔在。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就算寻得这火鳞蛇也是不懂得如何使用,更不用说配制出这药方子了。”
水叔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了看地上已经身亡的巨蛇和满地的血腥狼藉,道:“云霄刚刚服药,还需金针渡穴来疏通经脉,我们还是不要在此久留赶紧回去吧。”
“水叔请带云霄先回去,延青和沈公子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呢。我把这里稍微收拾一下,毕竟这巨蛇也算是云霄的救命恩人,因我而死。这大漠荒原之中夜间总会有些野兽出没,总不好教它曝尸荒野,落得个尸骨不全。”秦毓景毕竟是情义之人,心中对那巨蛇有着感激救命之情。
“也好。”水叔点点头,便瞧着洛云霄示意她和自己先回石洞内。
洛云霄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秦毓景,知道此时不是详谈和说话的时候,便同水叔先行离去。
等水叔和洛云霄二人离开,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的时候,秦毓景将尚在滴着巨蛇之血的佩剑在身上用衣摆擦拭干净。这身衣衫如今早已浸染腥血,秦毓景捡起地上的剑鞘将佩剑收回剑鞘之内。
走到那巨蛇的尸身之前,打量着着庞然大物和冷血之兽。蹲下身来细细观察,忽然伸出手在那巨蛇已经剖开的蛇腹之中摸索,没一会秦毓景便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从蛇腹中拿出满手是血污的右手,手中正紧握着一个血糊糊的小盒子,正是方才水叔抛出的那个小盒子。
秦毓景打开那小盒子,里面是淡黄色的药膏状的东西,低头凑上去闻了闻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再说如今自己满手都是血污和腥气,也无法细辨。
秦毓景从衣衫上私撕下一小块还算洁净的布料将那小盒子包好收入怀中,又将那巨蛇拖入它原本冬眠的沙洞之内,用泥沙将洞口封住,也算是给了它一个安葬之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在此处这么多年来相安无事,想必你也不是无故犯民之物。只因我们要取你蛇胆入药,才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今日替你薄葬于此,他日若有机会再来此处,必定予以厚葬,谢你舍胆之恩。”
他又朝那埋葬着蛇身的小沙丘作了个揖才离开。
石洞内,沈延青早已耐不住性子来回踱步,不时的到洞口伸头探望。
“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的取到那蛇胆?听雪初说那可是需要身长丈余的火鳞蛇的蛇胆才可以,这么大的蛇他们能应付的来吗?”沈延青口中念念叨叨,着实紧张洛云霄他们。
沈越沣已经清醒,神色也大好了许多,此时正微微靠在石壁上。看着沈延青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口中也一直在挂念和担忧秦毓景和洛云霄他们,心中也知道她对他们的关心。
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和沈延青如现在这般共处,甚至方才还说着话。那日他根本来不及想太多,来不及想自己会不会功夫能不能挡得住那一剑,来不及想就算挡了那一剑庄青云还是会再次出手。
他当时脑子一热,就只知道不能眼看着沈延青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