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虞淼一声令下。
哨兵守卫们才停手。沈昕娘也立时收手站好,仰脸看着骑在马上的虞淼,“我有急事要告诉将军。”
虞淼翻身下马,对沈昕娘拱了拱手,“里头请!”
进了虞淼的大营,待虞淼屏退了营帐中的旁人。沈昕娘才开口道:“公孙娘子被人掳走了。如今下落不明,但判断是往西北方向来了,怀疑是突厥人潜入京城所为。如今应当还在大梁境内,但不日就会混过边境。想来,他们的目的应当是将她劫持到突厥军队之中,以用来威胁将军。”
沈昕娘算是说的言简意赅。
虞淼却被这话给惊了一惊,瞪眼看着沈昕娘,“王妃说什么?”
“需要我再说一遍么?”沈昕娘反问道。
虞淼神色一禀,抿唇不语,他并非没有听清。倘若事实已经如此,说一遍和说两遍,并不能改变什么。
“那些人在京城跟踪公孙娘子两月之久,公孙娘子一直并未放在心上,待她告诉我之时,那些人便动了手。”沈昕娘说道,“他们速度应当不慢,三五日内或者更快。也许会通过边境。”
“王妃是如何来的军营?”虞淼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沈昕娘。事情发生之后,也就是公孙娘子被劫走之后,她方能从京城出发,前来告知他所发生的事情,好让他有所防范。就算不算上京城之人做出应对的时间,不算他们寻找追踪的时间,假设事情刚一发生,她就从京城出发赶来通知自己,也不可能跑到那些人的前头吧?更可况,她似乎是一人,只身前来。连个马匹坐骑都没有瞧见。
“我若说我是走来的,将军相信么?”沈昕娘看了他一眼,平缓说道。脸上并没有什么玩笑的意味。
虞淼点了点头,此时不是纠结与这个问题的时候。可这个问题又确实存在,眼前的齐王妃真的是齐王妃么?会不会是什么人故弄玄虚?
可看眼前人的气质神态,一举一动,言辞声音,又的确是齐王妃无疑。
他心中疑惑更甚,看着沈昕娘的面上便不由带出了些打量的意味来。土边华巴。
“还望将军能及时作出应对,定然不能让公孙娘子落入突厥人手中,不能让他们通过边陲,定要救出公孙娘子来。”沈昕娘说道。
虞淼点了点头,“我会留意此事。”
沈昕娘抬眼打量他。“留意?”
“齐王妃给的消息太过笼统,边陲之地,兵荒马乱,比不得京城等腹地,想要盘查过往之人,也十分非功夫,并非嘴唇一碰,就能实施之事。”虞淼垂着眼眸,似乎有些无奈的说道。
沈昕娘微微蹙眉,仔细打量虞淼神态,她缓缓摇了摇头,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以她对虞淼不算很多的了解来看,虞淼知道此事之后,应当十分愤然,定然会不遗余力的救出公孙娘子。一则是因为公孙娘子是他已经赐下婚约的妻子,另一则是,突厥人拿了公孙娘子,乃是为了威胁于他。像他这人应当最是恼恨被人威胁的感觉,不救出公孙娘子,如何能甘休?
可他的反应……
沈昕娘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探入袖袋之中,拿出一只净白的小瓷瓶,同虞淼离京之时,她给他的一模一样的小瓷瓶,瓷瓶之中,是她引出的白泉之水。
“这个留给将军,救出公孙娘子时候,她被掳走多时,体力定会不支,不需多用,少许一两滴就能让他恢复元气。”沈昕娘缓缓说道。
虞淼看到她修长白皙手指上捏着的小瓷瓶之时,面色才又变了变,就连态度都不似适才那般轻慢,反而恭敬朝她又拱了拱手,躬身道:“果真是王妃!”
沈昕娘点头,“修行之人,虽不会缩地成寸,但赶路不是大事。又关乎人命国运,不敢耽搁,这才拼力赶来,将军小心谨慎也是理当!”
虞淼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王妃果然不是寻常人。”
沈昕娘轻笑了笑,“多些功夫罢了,亦是常人尓,此事还需将军出手,切莫让公孙娘子落入敌军手中。”
虞淼面上沉凝,锐利深邃的眼眸之中尽是愤怒,“王妃放心,本将这就让人封锁边境,任何人不得出入,若有特例,需边陲守军将领批复,绝不容许有漏网之鱼。”
沈昕娘颔首,“一切就拜托将军了。”
虞淼拱手,“理当。”
那是他的未婚妻,抓了她也是为了威胁他,他做这些,救她出来,却是是理所应当之事。
“将军心中有数,我便不多耽搁,就此告辞。只盼将军早日凯旋。”沈昕娘还礼,说道。
“王妃稍后,本将遣人送王妃回去。”虞淼连忙说道。
沈昕娘摇头,“将军不需多礼,我能自己来,就能自己回去,将军客气了!尽快救出公孙娘子,才是紧要。”
虞淼看着沈昕娘的身影,锐利的眼眸之中,藏着深深的疑惑不解。
分明是个柔弱的小女子,怎的总是叫人惊异不断,一次次打破曾经对她的认识?
眼看沈昕娘已经大步向营帐口走去,虞淼连忙抬脚追上,“还是我送王妃一程吧,王妃这般,只怕是出不了军营的。”
沈昕娘颔首点头,退了一步,走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军营,虞淼伸手将自己马儿的缰绳递给沈昕娘。
沈昕娘低头看了看缰绳,摇头,“听闻不论将帅还是一般兵吏,都十分珍爱自己的坐骑,称之为亲人兄弟亦不为过。将军的战马,还是将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