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全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韩青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多大的变化，“这件事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么早就走了倒也好，不用面对现在这么可怕的事情。”
“嗯……”
关乔羽还在那儿制作狼牙棒，我瞅了一眼，好像就是把钉子砸进木棍里，突出一截当“狼牙”用。反正我也看不懂，回过头来又继续抽自己的烟。过了一会儿，我抬头看着韩青问道：“一会儿我们要回学校，你跟我们走，还是留在这里？不过你一个姑娘，还是留下家里可能会比较好。”
既然是韩浩明的妹妹，自然我也把她当作妹妹看。能把她带走是最好，但我也会尊重她的想法。有些人面临末日，反而会选择待在家里。至少家里什么都有，也无需冒险。
韩青思考了半晌，回答道：“能带我一起走吗？我收拾收拾东西。”
“哟西，好了！”墙角的关乔羽忽然感叹一声，噌地跳起来上下挥舞着自制的狼牙棒，看上去还威风凛凛的，竟然还有破空的声音。他满脸自信地说道：“木头，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很霸气！”
“是是是。”我扔掉了烟头，对韩青耳语着让她快收拾些东西，便朝着关乔羽的方向过去，搂着他往房门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韩浩明你还记得吧？前段时间被开除的那个。”
“记得，不是一直跟你混吗，怎么。”
“那女孩儿叫韩青，韩浩明的妹妹。”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韩浩明前几天在网吧被人捅死了，以后少提这茬事。”
“这么屌？”关乔羽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根烟，叼在嘴里，“我说最近怎么没他消息了。”
“韩青等会儿跟着我们走了，保护好她吧。”
她收拾东西，我便进厨房找了点干粮充饥。开玩笑，我特么还没吃饭呢。关乔羽却又去了另一个房间，可能是韩浩明的，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烟。他说便宜不占白不占，然后便把烟拿进了韩青的房间。让她给装进去。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韩青收拾利落了。
她换了身衣服，从头到脚都是运动装。背上背了个登山包，问她有什么东西，她说带了几件衣服，男装女装各带了两套，和一些干粮，还有瓶装水，以及一盒应急箱，关乔羽要求带的一条烟。
我问关乔羽行不行，他咬着一块面包点了点头。
“行，我们现在出发吧。”我提着一把开山刀，想了想又让关乔羽把甩棍给了韩青，她手里还空空的，“妹子，一会儿你走我俩中间，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嗯。”
据韩浩明给我的说法，韩青在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好学习的乖学生。不混，但会打架，动不动就把男生揍得鼻青脸肿，人家看是女生也不好还手。所以才让我好好照顾她，怕她被一些社会姐找事。这么来看，甩棍这东西她应该用得来，本来也不是什么高技术的东西。
韩青接过甩棍便手臂一挥，甩棍立刻甩出一米长。她摸了摸棍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将东西缩了回去。那姿势竟然我想起了韩浩明。
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临走前从窗户的地方往下看了看，还是那十几只丧尸没变，只是胖猫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可能是被吃了。这么冲出去有些太冒险，于是我又进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两块生猪肉，放在韩青的背包里。
准备妥当后便开始排队形。关乔羽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韩青在中间，而我则走在最后面掩护他们。韩青家在三楼，下了一层，我招呼着让关乔羽停下，找到最角落的一户人家踹开了房门。不出所料，里面空空如也。
将生猪肉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台前。探下头去张望了一会儿，算准了位置，一鼓作气地把猪肉扔进了角落中，人又迅速缩了回来。
因为猪肉是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上面还有一层薄冰，这么砸下去便发出一声脆响。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猪肉还是吸引了一部分丧尸。
这是个机会。
不再磨蹭，赶紧对关乔羽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快点下楼。韩青紧跟在关乔羽后面，我也快步跟了过去。
下了楼，放眼望去便是那块空地。混混曾经的聚集地，此刻却聚集着一群丧尸。关乔羽躲在角落里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有把握冲出去后才带着我们继续往外走。
大部分丧尸都被我刚才扔的那块猪肉给吸引过去了，关乔羽轻手轻脚地贴着墙壁走着，我们后面的两个人也学着动作紧紧地跟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学校的方向缓慢地移动。
我手里握着开山刀，把柄已经被我的汗水打湿了一圈。或许就是紧张。我心里真的没底，不清楚一会儿万一真的有丧尸冲过来，我是会一刀劈过去把丧尸了结了，还是我被吓得一动不动丧尸把我给了结了。
好在那些丧尸还没注意到我们，于是关乔羽便更加大胆地向前走去。
比想象中更加顺利，很快关乔羽带着我们走出了空地，来到了斜坡。
关乔羽躲在一边瞅了瞅街上的情况。我走在最后面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关乔羽迟迟没有行动，我拍了拍他的肩，冲他做了个“搞什么”的手势。
他小声回答道：“街上乱得很，活人到处跑，丧尸到处咬。初步估计丧尸有二十多个。斜坡下去冲进学校大概也就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