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崖,这地方是画皮门的最大刑罚地,但凡触及门规严重者或者门中弟子相恋的,无一例外的被废掉真元抛了下来,近乎鲜有生还的!
我看到这三个字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下方的断情崖。简直是断命崖啊。不知得有多少骸骨、冤魂!妈的,我今天和师父、爷爷相聚本是一件大好事,为毛接着就如此的倒霉?先是爷爷送了大姨妈鬼又把我忘在了洞内。再被一泼水浇下主峰。结果掉下来的地方是这鬼地方。
我再次向下方瞟了眼,一眼望不到底,通过生还的比率,就知道有多难爬上来了,不仅如此。其余的危险也多如牛毛!
我握紧划扎在峰壁的紫劫长枪不停地下滑,手臂震的胀痛,所幸拿腋窝揽住枪身,尽力的保持平衡,万一枪尖脱离了峰壁,我不得以难看的姿势摔得粉身碎骨?
过了约有四十秒。我鼻子一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酸臭味道,显然是尸肉腐烂之后产生的,看来快到底了,我心中忐忑不已,底下不会有一堆美女尸类张开狰狞大口等着我主动送入其胃吧?
被抛下断情崖的画皮门情侣们有大部分肯定都直接摔死了,真的变成了亡命鸳鸯。毕竟废掉真元,加上这么高。撑死了一百个能有两三个侥幸不死的,但尸骨霭霭的,四处滑而艰险,凭废身想爬上来几乎不可能,能活着出来的,那都是老天不收的,画皮门自然没有再难为的权力了。
渐渐的,下降的我感受到身子进入一个阴森气氛的环境,毛孔不由自主的收缩,很冷很难受,这里视线可见度低,哀声遍野,似乎有不计其数的怨灵飘动,然而这只恐怖感出现的错觉,我目前什么也没有看见。
“要到底了。”雾狸传音提醒道。役介来扛。
我稳住心神,注视着模糊的下方,心中默数着,离地大概拥有三米的时候,我真元涌动,一挑枪身,猛地一跳,卸掉了大部分的冲击力,凭借大地位的身体优势,我安全着地。
咔嚓……
我好像踩碎了什么东西,低下头,是一颗粉色的骷髅,已然裂开了三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立刻收回脚,却又是一道碎裂声响起,踩烂了两颗粉色颅骨。
我打了个激灵,环视了一圈,他妈的,这完全是一座葬骨之地,入眼皆为粉红,很少有正常的白色。我以前听徐花妍说过一次,修炼了画皮法门的上师,骨头的颜色受到真元影响都会变成这种颜色。
地上的骸骨有干有湿的,有老有新的,老的是一肉不挂,新的才开始腐烂。满地残烂掉的男女衣物约有二比三的比例。
如果换了一个承受能力差的人来,估计没多久就会被空气中“嗡、嗡”的悲鸣声弄疯掉,连我都有点吃不消了,这铺天盖地的阴雾,绝对是大量堆积的怨念而成。我静下心,调动真元将环境的影响祛除,用了五分钟搞定,现在脑袋跟明镜一样。
我目测了一会儿,死在这的人约有两三万之多!有的骸骨都看不出轮廓了,风化为一堆齑粉。画皮门这么多年来究竟抛死了多少坠入爱河的男女?
我分辨不了方向,感应到自己的三枚招鬼棋掉落之地离的并不远,它们彼此之间也分别有一定的间隔,我决定先捡回来再说。我小心翼翼走着,争取少踩碎一点儿骨头。
很快,我来到了另一堆粉色骷髅堆上,感觉大姨妈鬼的招鬼棋就在这一块。不过骨头杂乱无章,缝隙又大,它很可能掉掉了骨堆深处。我叹息的卸下了紫劫枪尖,一边翻动一边念叨着:“各位,在下打扰你们的长眠实在无奈之举,还请宽恕,找到了我就立马离开。”
大家可能觉得我碎嘴皮子,虽然亡骨是一种非常邪乎的事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超自然现象,必须得保持足够的敬畏。
终于,我在骨堆一米深处摸到了招鬼棋,拿到手中擦干净,打算前往第二处时。突然间发觉到了不对劲儿,不知何时这个地方变得寂静了起来!
我有种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的感觉,放眼四望,却没有半个影子,就在此刻,我注意到模糊的视野中,所有的粉色骷髅头的眼窝,诡异的投向我这个方向!
我汗毛瞬间炸开了,什么情况?
静静的,没有一个声音能回应自己。
过了一会儿,也没啥意外事情发生,我奇了怪了,难道来之前这些骷髅头就对向这边,只是自己没注意吗?
我微微摇头,走一步就疑神疑鬼的回头看一眼,啊喂,骷髅头们为毛总是对着我啊!就像走夜路时抬头看月亮,总在自己头顶上似得。
我侧头看向左侧的那排骷髅头,迈出一步,它们没动,等回过身再猛地转头看去时,它们又以我为聚焦点。妈的,这断情崖未免太诡异了,究竟这堆骨头架子自己能动还是有人暗中控制?之前我一举一动也够客气的了。
我毫不犹豫的祭出了招鬼棋,“现!”
漩涡涌动,大姨妈鬼阴森的鬼体显化,她脸上栩栩如生的血滴,配上这气氛,把我都吓了一跳。她咯咯的笑着:“聂牛牛,一会儿没见,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玩了?”
“咳,小莹。”
我故作深沉的道:“你在画皮门待很久了,能帮我解答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真的想知道?”大姨妈鬼似笑非笑。
我点了点头。
大姨妈鬼身子未动,脖子直接扭了一百八十度,两张脸调换了方向。她抬起鬼手,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