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蜗中卷入她唇齿间的软绵气流,我心里一个劲的告诫自己,“聂初啊,要淡定,要稳住。要矜持……”
“你骑着紫劫移动时,能不能让我也坐在后边呢?”徐花妍细如蚊音的道:“真想体验一下鬼道夫扫帚的滋味,以前在师门就听说像坐火箭一样……昨晚逃跑的时候,我回头看见你那样子,就萌生了这个小小的心愿。”
“擦,搞了半天就想坐扫帚。”我冷汗流了一脸,郁闷的道:“这有啥不好意思讲的,吓我一大跳,这也能让你心跳300+啊!”讨刚史才。
徐花妍诧异睁大眸子,“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意识到嘴皮子秃噜了,顺口胡编的道:“我眼睛尖,能根据你胸前起伏波动,判断出心跳。”
“死孽畜,你往哪看呢!”徐花妍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揪住我耳朵,“给不给我骑?”
“给给给。松开啊,我耳朵要断了。”
《鬼道夫手札》中说御尘诀能载人的,不过真元消耗速度就升了一半,想当年师父就带着蝶儿师母和另外一个师妹横渡过长江。话说回来。关于师父的师妹,他除此之外,只字未提过。
我翻手把紫劫骑坐在腿间,提示的道:“你坐我后边,这楠木杆挺长的,不用扶着我后背,记得坐稳了不要乱动。”
“好……”徐花妍忐忑的侧坐于对方,毕竟骑着姿势对于女孩子家来说不雅。这跟男的骑自行车带女生一个道理,很少有妹子会分开腿坐的,都是侧身把双腿朝一个方向。
我念完口诀,紫劫微微颤动,渐渐升离了地面半米。
第一次带人,我心脏咚咚乱跳,担心掉下来。我小心翼翼的驱动紫劫前行。哪知道仅移动了五米,正要拐弯时。紫劫发生了自转的状况,我和徐花妍“哎呦、扑通”的摔砸在地,她脑袋磕在了坚硬的墙壁,我拿手一摸,肿了个包。
“抱歉啊,花妍小妹妹,我技术目前不纯熟。”我尴尬的道。
“算了……”
徐花妍调动真元把肿消掉,她摘掉发丝夹于袜子口。
“那啥,昨晚事情闹的挺大,现在又是白天,得保持低调,咱们出了巷子就打车吧。”我拦住了她,并肩走到街上。等来了一辆出租车。
目标地点位于城西紫川河附近的一个农村院子,虽然鱼晴悠死在了城东的逐鹿小区,但她的尸体被凶手王傲带到这院子,由其线人用铡刀分尸,死后又死了一次,虽然过去了很久,但鱼晴悠化的地鬼极有可能在附近游荡。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们赶到了那家院子。
这里荒废已久,杂草都有半米高了,房子内满布着蜘蛛网。
那时户主冯广成的儿子被鱼晴悠的团伙贩卖掉,凶手王傲利用这深仇大恨,引导冯广成分了鱼晴悠的尸体,也做了伪证和隐瞒事实,所以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冯广成现在还被关在监狱,而凶手王傲在审讯当天,就被为鱼晴悠复仇的另一个人妖当场杀死。
案情错综复杂,在此不需要梳理,我们只需找出鱼晴悠化的鬼即可。之所以盯上了它,是因为小死判断出对方恶性难改的几率太大。
这房子阴气较重,一进门就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确实像鬼居住的地方。
我们环视一圈,没有看见鬼影,心说鱼晴悠的鬼魂应该暂时外出了。我和徐花妍商议分头在这村子里逛逛。
我放出了食粪鬼和大鼻涕鬼,分别负责村子东南北三块区域。
我在村东走了一刻钟,离老远就听见了村口一户人家的吵闹哭喊声,一堆人聚在门口,什么情况?我意念一动,好奇的走上前,他们愤怒的望着我这个陌生脸庞,敌意很浓……我自问长的对得起观众,疑惑的掏出证件,果然村民们改变了态度,甚至隐隐把我当成了主心骨。
一人一句说的我脑袋嗡嗡作响,好像跟小孩有关。我挥手示意安静,询问道:“谁是这家的主人?”
众人看向一个满眼焦急的汉子。
“发生了什么,你来说。”我道。
“我家老婆,昨晚生了儿子。我刚才退完啤酒瓶子回来,见老婆昏迷在床上,儿子就不见了。”汉子带着哭腔道:“这可咋办啊,村子里有偷孩子的!我把大家聚在一块,想问问有没有人贩子混进来,结果没一个注意到的。因为这丢孩子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村里的人都看得很紧,哪知道还被钻了空隙……警官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你是说,退完酒瓶回来,孩子就不见了?这时间大概多久?”我思索的说,有孩子丢了,还不是一次两次!
所谓的退酒瓶,就是把宴席喝完的啤酒瓶子,退回分销点。
“半个小时吧。”汉子估测的道:“我骑三轮车到镇上,一个来回的功夫。不过二柱子说十多分钟前经过我家门口时,还听见了我儿子的哭闹声,这速度和不留痕迹的手段……哪是人能干的!”
我眉毛一挑,确实不是人干的,极有可能是我们这次的目标,鱼晴悠。
与此同时,我也大概判断出其所化的鬼类。
她生前就是人贩子,童年遭到拐卖,那几年在泰国受尽了磨难,阴影很大,可谓终生难以释怀。死了之后,这种报复社会的念头变本加厉。虽说鬼类难以对人类产生作用,但初生的婴儿不一样,新生儿魂魄初定,却也不是什么地鬼都能祸害的,所以……鱼晴悠化为了七十二地鬼中第二十二位的食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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