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巫奉茗,哈,挺像人类的。”似乎是看出了白越的尴尬,白狼主动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自己是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平时叫的时候,都是叫阿茗的。”
“当然,平时白月那孩子都是叫我茗大哥的。”顿了顿,白狼不忘了添上这么一句,然后带着期待的眼神盯着白越看,目光炯炯,盯得人心里直发毛。
得,这表情这潜台词,根本就没得选的节奏。
“我还是叫您茗大哥吧。”白越很识趣。
果不其然阿茗咧开嘴笑了,虽然某狼本人认为笑得很和蔼,可在白越眼里,一头大狼在月光下咧开长满森森白牙的嘴……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这事谈妥,阿茗顿时就变得更加热情起来,蹭手臂这事也干的更欢了,丝毫不见被白越一拳打飞时那副灰头土脸的忿忿模样。
“嘿……”见面前的大狼各种乖巧的举动,白越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这算是什么狼哦,坐在地上乖乖的样子,倒更像只伸着舌头的大狗了。
不由自主的就脑补着白狼变成一只大狗,还摇着蓬松大尾巴的讨好姿态,白越越想就越想笑,最后终于成功破功。
“噗!”
这和小时候奶奶家的那只看门狗有什么区别哦。
见身边的狐狸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坏,阿茗歪了歪脑袋,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于是立即把头伸到了白越的跟前,追问为什么突然笑。
白越当然不肯说是怎么回事,然而阿茗的步步紧逼。
好一番鸡飞狗跳。
“亲切那是自然的。”约摸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打闹才算结束,结果是白色的狼舒服地趴在白越的大腿上,眯着眼睛回答着问题:“你也知道,既然被关在这里,肯定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抓的妖兽,有拨云宗这个共同敌人,同为妖修,自然应该互助些才是。”
“是这样吗?”手已经摸上了大狼的耳朵,白越不置可否。
说是说得通,可是,有些不对劲。
这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很是温暖,但也让人觉得很奇怪。尤其是在面对和他名字同音的那只狐狸的时候,纵使是认识不久,在谈过几句之后,相处的感觉就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一样,格外地生不起敌意来。
这怕不仅仅是一个共患难可以解释的。
“白月他是在修炼吗?”注意到了那边端正坐着,眼帘低垂一动不动的人影,白越摸摸阿茗的大爪子,还很是放肆地在某狼的肉垫上戳了几下。
嗯,果然好软,怪不得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阿茗点点头,触电一样的缩回爪子,把肉垫压在身体的下面。
“他这是要突破了?”与此同时,白越也发现了那边人影身上的异状。
白月略显瘦削的身体周围,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正环绕着,隐隐约约还散发着灵力的波动。在白越的记忆中,这种模样差不多是要突破的征兆。
只不过比起这个,白越更大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了小孩认真的表情上。看那细长的睫毛,看那柔弱的身体,看那毛茸茸的耳朵!
果冻一样的脸蛋什么的,也好想咬一口嗷嗷嗷!
“嗯,是差不多了,不过,你是怎么了?”阿茗瞅见白越略为痴汉的表情,心里一悚。
这表情……怎么看起来就这么让狼发毛呢?
一个激灵从妄想里回过神来,然后白越才发现身边的狼侧着脑袋,正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不放开。
好险,奇怪的属性差点就暴露了来着。
擦掉嘴角有点流出来的口水,白越干笑了两声,打算尽快岔开话题:“那个……我是被拨云宗那个死宗主盯上,一时没注意被他抓住,才会到这里来的,只是你们又是怎么会……”
不提还罢,白越注意到他的话还没说完,阿茗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似乎是提了不该提的问题。
“是我没有保护好那孩子。”阿茗颓然道,烦躁地用爪子拍着地,“要不然他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顿时就猜到了七八分,但是白越还是试探性的问道:“那孩子是?”
“还能是谁?那边那孩子呗。”阿茗对着那边打坐的白月挥了挥爪子,“我自己被那个伪君子盯上倒没怎么,可是这孩子……居然打算对这孩子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
“……”阿茗先用力地甩甩脑袋,然后又神色复杂地盯了白越一眼,果断转过头去。
“那些太龌蹉的事情,你还是别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