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小兰笨,实在是安定侯府低调成惯例了。这辆马车是郝然来到京都后就命人打造的一辆独特的马车,里面像现代的轿车一样舒服宽敞,外面却和普通的无一例外,低调的奢华。甚至,上面都没有悬挂一个安定侯府的标记。而深入简出的夫妻俩自然是为外人所不熟悉,更何况小兰只是一个跟着六秀养在深闺的婢女。
“我看看!”虽然于礼不合,不过探一个头出来瞧上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六秀将车帘挑起向前方看去,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衣伟岸的背影让她晃花了眼,再看旁边,果然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小兰,记下了,寻着机会打探一下!”
“是,秀!”小兰想的是主子记仇吧,挡了一会儿马车就要打探一下哪家出来的!
这边夫妻俩慢慢走过去,那边时不时的有马车挑帘看行进的路程,当然不少妇人秀都看到了走路的两人,惊讶的同时又猜测不已。
门口迎客的主事看着走路而来的两年年轻人愣了一下神。
“二位早,敢问?”主事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要是马车上下来的人吧,张王周李总有个姓,叫一声张大人王老爷就成,可眼前这两位居然是走路来的,若说没钱吧,光看身上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但谁家有权势的人会走路而来呢?都是下马车上软轿,这么反常的两个人让他瞬间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家侯爷和夫人给太傅拜寿的!”见主子已走拢,冬子连忙将礼物呈上,最上面摆放着大红的请柬。
“原来是安定侯和夫人!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快快有请!”主事惯有的咧嘴一笑,扯开嗓门大喊:“安定侯及夫人到!”
原来是那两位!
京都最热闹的人物就长成这样?
看着被迎进大门的贺铮和郝然,众多妇人秀恍然大悟,同时不动都声色的打量着郝然。
被人打量的感觉真的不好|何况是齐唰唰的无数的眼睛各怀心思盯着你,郝然觉得自己瞬间成为人群的焦点,她们犹如看稀世珍宝过犹不及。
“侯爷、夫人,里面请!”上前招呼的是太傅的长子长媳。
“乐文啊,来,来来!”朝身后一招手“乐文,快来见过安定侯夫人,你们年轻人更能变到一块儿去,等会儿就由你陪着夫人去后园!”
“乐文见过侯爷,见过夫人!”轻轻施礼,悄悄抬头,一眼看到了贺铮,乐文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似乎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原以为是一个痴汉,却不想长得如此精神帅气。
“乐文是吧!”郝然正微笑着招呼太傅家的小主人,恍惚看透了姑娘的心思,再侧眼看了一下贺铮,有这么好看吗?长成这幅尊容还能招蜂引蝶?好在,这家伙对忻娘的眼神全当瞎子没看见,要不然,!”
“夫人,请随乐文来”察觉到自己失态,乐文连忙招呼郝然,谁说这安定侯夫人愚昧无知?光是言谈举止就胜人一筹了,这造谣的人真会凭空捏造!相比于郝府的温馨郝然知道自家的田园风格比太傅府书香门第装修风格相去甚远。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府中的一切,郝然感叹着文化的差异带来不同的视觉享受。
“夫人,这边请!”乐文也是一边引导一边仔细观察,这个女人给人第一印象不是那种尖酸克薄令人讨厌的类型,可谓耳闻不如一见!世人传言真正不堪,只是,她配安定侯,确实、、、、想着刚才见到的年轻男子,乐文的脸不由的一红。
郝然正兴致勃勃的欣赏沿路风景,无意中看到了脸红的乐文,心里好笑,哪个少女不怀春,不过,这个女孩子怀春的对象居然是有妇之夫,真不好玩!对了,当年,贺铮的那个便宜爹不是也被右相府的七秀看中了吗?该死的,历史不会再重演吧!
想什么呢,如果贺铮真是那无情的,自己又何必有义呢。反正自己与他也只是君子协议的夫妻,除了和离的名声不好听外半点损失都没有。
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什么呢!
不管你是左相右相还是太傅府,敢招惹我的都得付出沉重的代价,还有贺铮,若你是那无情的,休怪姐给你掀起千重浪吧!
“阿啾!”旁边有人正要上前和贺铮打招呼,却不想被他这么粗俗一招吓得掩面而退!
“爷,您伤风了?”冬子觉得天气大好主子却打着喷嚏,冬子担心的问。
“不是,有人想我!”这是郝然告诉他的“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喷嚏有人骂,三个喷嚏才是伤风了!”“阿啾!”话音刚落贺铮又打了一个,冬子闷声憋笑,才刚还得意的说是有人想,这会儿该是有骂了吧!
“咦,真伤风了?”停足闭目静等第三个喷嚏上门,却又悄然无声。
男宾这边看贺铮真的没事儿了,这才纷纷上前套着近乎。当然,谁都知道安定侯身世和之后闹得沸沸扬扬的入赘事件,表面的恭敬心里也多为不屑。都是同朝为官,平日里政见不一,这会儿要么点头致意,要么微笑寒喧两句,丝毫不像对手也不像战友,就是隔壁邻居外加亲戚一般。
相对于男宾的文雅,后院女宾这边就没那么深的城府了。
原本还谈笑风声的诚,看见乐文引进来的人,大家一愣,京都的权贵多多少少都认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