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兰氏和郝芳母女,王世清回径直走进了竹笛居。..
“然儿,怎么办?”真的是六神无主了,一心一意想要的女婿瞬间就成别人的了,天知道她昨夜辗转反复睡不着觉是多么的难过,在祥福居歇下了又不能去墨渊居找然儿爹商量一下。今天一早,他又带着苏吉去山顶了,只能直接问女儿了。
这件事对王世清来说是一件伤心难过的事,但对郝然来说那可是一种解脱,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娘,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太太,门外有人找!”贺云儿听苏大婶说这两人不像媒婆,估计是大户人家的妇人找太太有事让通传一下。
昨天来的都是客,今天的客也送走完了,这会儿还不到午时,找自己的会是什么人?要是平台村和半山村那些想要进山顶作坊做工的人是不会找自己的,唯一可能就是媒婆。
想到媒婆,王世清决定好好会一会她们了,以前都是敷衍,总盼着郝芳那边的消息,如今,那边的念头彻底断了,整个太平县的媒婆自己也见了个遍,长长的叹了口气,好的错过了无数,余下的还能有什么样的人家?
王世清出门看时,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妇人端庄威严,像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高人一等的样子,另一个一看就是随从仆妇。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找世清有何贵干?”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王世清将人迎进了堂屋让了坐,云儿端了茶上来,主位上的女主人问道。
二人看了一眼贺云儿,相互眨眼又摇头。
这一细微的举动没能逃过王世清的眼睛,越发不确定她们的身份。
“郝太太,我们是贺家镇贺家,这是我家大夫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妈妈,受老夫人所托,陪着大太太往郝家走一趟。用老夫人的话说,既然能得少爷看中,一定有过人之处,特意让自己跟着,打探到消息好告诉她。谁能想到,放着贺家的小姐不要,却要娶什么郝家的姑娘。历史倒退五十年,郝家在贺家镇也是排不止号的,也就这两三年折腾出了点银子小有名气,乡野出生还能比得过正经大户人家的闺女?更何况,那佩菡小姐可是整个贺家用心教导出来的,也难怪大夫人一路上人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大夫人到郝家,不知有何见教?”原来是贺家的人,之前有媒婆说亲,说的好像是三房的人,大户有嫡子,三房的少爷也劳动不了当家主母大夫人亲自出马,肯定不是为了说亲!
“郝太太,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嘴角扯了一丝微笑,心里却甚是勉强,要不是想着贺子贤的话,她才难得跑这么一趟。姓黄的人就会打脸,他那个爹不是个东西,这个小子更不是个玩意儿。送女儿到他府中了都不要,不要也就算了,千里之外跑回来居然说要在贺家娶亲,娶的是一个乡野姑娘。老夫人和贺子贤听后虽然有些惊讶,却无条件的支持,甚至让自己亲自前来说媒。单就这么一件事,她估计非被二房三房那几个女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不可!也不是她直来直去,是根本不屑于和这个无知的妇人多说两句话。
“旦讲无妨!”也亏得隐忍了胡招娣她们这么多年,王世清忍耐力确实很强了,这个大夫人,又没借你米还你糠,摆着这个姿态跑到自家屋里摆谱,唱的是哪一出?
“听说你有一女,明年十八了是吧,还没有许配人家?!”走了这么远的路确实也有些渴了,刚才看贺云儿端茶水上来时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放茶的言行都不像从小受过**的正规丫头,茶水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在这茶杯看起来还能下咽,大夫人话说一句,端了茶轻轻的呷了一口,咽喉瞬间舒服了不少,而且,这茶水香气扑鼻,也不知道是哪儿采买的。也是,突然间暴发了,就喜欢烧钱,什么东西精贵买什么显摆自己的身份。
说什么都好,说然儿明年十八了,就如在自己伤口撒了一把盐。
“不知大夫人的意思是?”十八还是八十,配与未配都与你无关!王世清心里诽谤嘴上平静的问道。
“我贺家有一少爷,今年二十二,年轻可为,有意与你家结秦晋之好,不知意下如何?”出门前,贺子贤再三交待让别说在京都的官职,听他的口气,一心指望着别成才好。其实,只要说男方是贺家的少爷哪有不动心的女方,请一个媒婆上来提亲就好,还犯得着自己亲自上门提亲,真是有损书香门第之家的形象。
贺家来人说亲!这是第三次了,原来那是三房的少爷啊,还真的是当家主母亲自出马,有这么看重?
要早两天来,王世清想也不想一定会拒绝。一而再,再而三,都说是贺家,再加上赵家忠那边没了希望,这样看来,贺家或许还真是然儿命定的姻缘。
“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和她爹商量一下!”王世清心里都有些愿意了,但到底嫁的人是女儿,说和她爹商量,不如说要听女儿的意见。
“成,我明天派人听你们的回信!”大夫人想,要是告诉你人在京都是高官,估计你当场就会应了吧。说什么商量,也就是强撑面子罢了:“我们贺家的意思是,若你们同意,三书六媒什么的一切从速,年前就将亲成办了!”正月就要带人回京,谁家嫁女有这么急的,亏得是个乡野人家没那么多讲究,要自己直接就给撵了。
“这么
了。
“这么快!”王世清也愕然。
“是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