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玩了!”
“哟,郝山命真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云霞,还来一个二房!”
“是勒,你我这些人可没这本事,勒紧了腰带还没娶个媳妇,干得好不如运气好,看人家郝山二房都有了!”
“哎哟哟,看不出,这郝山也是那种人!”
“你没见郝山是被他爹给抱出去的吗,喝得这么烂醉,说不定是那女人勾引的呢!”
“还是有本事,烂醉了都还能干好事!”
“照我说啊,胡招娣的三个儿子都不是好东西,你看郝水上次跑山上来想要欺负王世清的姨侄女,这次郝山连他姑爷的妹子都睡了,也不知道郝田会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啧啧,人说养不教父之过,这事儿得怪郝通!”
“郝通可是老实人,三个儿子指不定向着胡招娣呢!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就是,就是、、、、、”
躺着都中枪,说的主是郝田。吃过午饭陪着毛家的当家人大爷爷带着毛雨去后山转呢,他根本不知道此时家里早就炸开了锅。
哭声喊声责备声,声声如耳!
“咚!”一声响,各种声音嘎然而止。
“苏吉,真砍啊?”举着刀看着牢固的雕花大床,年轻的后生心疼的问。
“砍,拆了当柴烧!”苏吉虽然也是穷苦孩子长大,要在以前估计还是会心疼,但是,现在的主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且,这是要吐一口恶气的时候,还心疼什么大床。吃饭时这几个人就纷纷告诉自己,郝家要用人时叫上他们,这会儿正要用人了,这群家伙也很配合,纷纷跟了进来帮忙。
“哟,这是香樟树的,我那口子说做这张床工钱都一两银子呢,整整做了十天,光是雕花就费时费力了,她们还真舍得?”郝用家的家具都是郝定来打造的,每做一件都会在家里给婆娘当闲话摆谈一下,没想到会被砍了当柴烧!罗珍虽然见怪了好家俱,还是忍不住暗叹一声可惜了!
“别说床了,你看,苏大婶把铺笼罩盖都往外拖了,啧啧,这好像是绸缎做的床单被套吧,真要烧了,那才真的是可惜啊!”
“唉呀,我看那棉被可是新新的棉花,烧了也不心疼!”
“我家的棉絮都能看到天了,烧了还不如给我!”
“呵呵,你要看得上让苏大婶给你呀!”
“我怕她不给,到时候丢脸!”
“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
“照我说,给苏大婶说,还不如给郝然说,他们都听郝然的呢!”郝然让拖出去烧了苏大婶就真拖;郝然让砍床当柴烧,苏吉就真的喊人拿刀拆床架子。
看着郝然动真格的拆装烧被子,郝芬咬了咬牙,这个死丫头真会打脸。
“你们可以走了!”雕花大床的罩顶已经被砍了下来,郝然鄙视的看着郝芬夫妇和钱富美“老屋我大娘家里说不定已经摆好香烛就等你们去拜堂敬茶了呢!”
“唉哟,我的命好苦噢!”钱富美真的不知道这个郝然的大娘一家人住哪儿,一听说老屋她彻底明白了大嫂为什么会恨恨的瞪着她了。老屋她不是不知道,那是大嫂的娘屋,房子多,但人更多,那个郝山是住那儿的,才从糠箩篼跳出来,没跳进米箩篼,篼篼转转又跳进了糠箩篼,这日子根本没法过啊!
“走了,哭什么呢,快走吧!”钱富贵一直没想明白,婆娘给的药明明给老三喝下去了,阴差阳错的怎么郝山就跑到老三床上睡下了。偏偏这个笨得要命的小妹还送上门让郝山睡了!还哭声什么呢,再哭也赖不上老三,看郝然厌恶的撵人,他只得向郝芬递着眼色示意拖着小妹走。
“走吧,今天是郝用家的酒席呢,你们在这儿哭哭闹闹成何体统!”没算计到郝用,族长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好好的一棵苗子给毁了他才该心疼:“事到如今,你们和郝山要怎么了也不该在这儿闹了,要不都回老屋去吧,老夫也陪你们一起去把事儿解决了!”
“走喽走喽,看热闹的地方要变了!”
“呵呵,为了看这个热闹,咱晚饭也不吃了,走,跟着去看看!”
“唉,我也不知道郝然同不同意,要不,我还是去问一问棉絮的事!”那个妇人走了几步,见苏大婶拖着的东西还是想要,忍不人回头说道。
郝然看人群终于向外散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等会儿娘回来时至少也清净不少了。却见一个妇人向她走来。
“棉絮?”郝然没回过神。
“嗯,就是你让苏大婶烧的那些东西,你真不要的话,你看能不能给我?”妇人其实也有些窘的,但是,窘一会儿比冷一个甚至三五个冬强多了。
“噢,那些东西呀?”郝然想了想,自家确实不缺,但对别人来说可能还真的是好东西:“你要不怕霉运传到你家,让苏婶子给你又何妨!”
“不怕不怕,我拿回家洗了用柏枝熏一下,霉运就会熏跑的!”妇人欢天喜地,连忙跑出去找苏大婶了,慢了可就晚了!
“什么回来了晚了?”只看见李杏花匆匆的跑到山上来说家里出事了,让赶紧回去。兰掌柜又兴致高还想要上山看看,最后李杏花居然动手拽着自己往山下走。
兰氏暗叹一口气,自己一心想拖住人在山上多呆一会儿,偏偏她这个二嫂唯恐天下不乱大肆吹着家里出了大事.拖着回到屋前时,看着人群往外走,也不知道郝然处置得怎么样了!
”哟,三嫂子回来了!”白氏几人笑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