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规矩时髦的西装看得她很不舒服,房间的一切都恢复原貌,他却以另一种姿态走了进来,是想提醒她,就要让她在这物是人非的环境里痛苦的煎熬着么?
他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椅子上的人,空气里充斥着快要凝固般的死寂。
两个人对望,依旧沉默不语。
“我肚子饿了。”良久,他才迈出步子,把手里的包扔在沙发上,淡淡的转头看着她。
她从容的起身,看着他,“云总是请我来做保姆的么?”
他淡淡一笑,“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么?”
和刚刚预料的一样,他果真是把她安排在这里,想用尽一切办法来让她感受屈辱,只不过让他用这样孤傲轻蔑的语气说出来,让她更加感觉讽刺。
那自信爆棚的眼神已经清晰的表达了他此刻的内心,他似乎觉得这件事他势在必得。
“所以,你当真要我搬来这里?”
那充满讽刺和不屑的口气让他十分不爽,原以为她乖乖来了这里,就是接受她的安排,没想到,她还来一招垂死挣扎。
他向前走了两步,冷漠的黑眸注视着她,“那么,就是谈崩了?”
她沉默,木然的看着他。
“交易失败,那孩子必死无疑,我给你一分钟反悔的时间。”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魅笑,邪恶的意味那么清晰。
说完就走到桌边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在她眼前炫耀着精神病院的号码。
她冷笑一声看着他,“一分钟决定一条人命,你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那胸有成竹的语气,自信的微笑,着实让她反感,可是,就是让她不得不赞同他的说法。( $>>>)
她别开眼不看他的眼睛,“我答应你,跟那孩子无关!”
他眉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是么?看来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
她说:“我可以接受你安排的这一切,但仅限于在这个房间之内,出了这个门你我各不相干,既然这是一场交易,那么我也应该索要报酬!”
那冰冷的眸底迅速闪过一抹惊慌。
这是一场交易?虽然他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的触动他的脾气?
出了这个门各不相干?她把他们的这种关系看做见不得人的地下党么?
她也想要报酬?那这样与卖身有什么区别?
“骆玉钏!”他几乎是愤怒的朝着她大吼。
“怎么了?”她应声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那冰冷的眸子此刻正彰显着他的愤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淡淡的看着他,“我就当被鬼压了!”
气温骤降,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
仿佛在那静谧的空气中,飘动着无数的火星,一触即发!
在寂静中一阵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他一把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空荡的房间里,一阵苦笑蔓延开来。
你想故地重游禁锢我的记忆,可是你忘了,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骆玉钏,在这样的环境下,只会增加我对你的怨恨。
他坐在车里,思绪模糊了眼前的世界,只活在那灵动的记忆里。
抬起头,那暗淡的灯光下,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存在,可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为什么感觉遥遥相望?
攥紧的拳头又扎扎实实的落在方向盘上,再怎么隐忍,始终无法销毁心中的郁闷。
“小景、小景,多像宠物的名字啊,这是我的专利哦!”
那清晰温婉的笑脸又一次占据他整个脑海。
她喜欢在他工作的时候,拿着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陪着他,见他好不容易放下笔,她就会满心欢喜的跑到他的腿上坐起来,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给他讲有趣的故事。
他一直对于她这种先入为主的态度持有反对意见,不过,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习惯了。
好像现在,除了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就会过得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樊宁见他大半夜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惊得吃进嘴的西瓜都喷了出来。
“嘿……稀客哎!”
他直接无视樊宁的反应,抬起腿悠然的走到沙发上坐下。
“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是不是回头草路上困难重重,到兄弟这儿取经来了?”樊宁一看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一猜一个准!
他不理会樊宁的吊儿郎当,枕着手臂,安静的看着的天花板。
见他不回答,樊宁轻松的捋捋刘海,这兄弟伤得不轻,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就一直那么躺着,始终不曾开口。
“别静下来。”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的安静让他惶恐,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樊宁正在臭美的照着镜子,听见他的声音,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你嫌太安静啦?行!那我给你唱首歌。”
“你闭嘴!”樊宁张开嘴,正准备开唱,就被那冷漠的声音打断。
“我这不是响应你的号召么?你还不乐意了!”樊宁无奈的撇撇嘴。
“哦,对了,还真有事!记得那天跟你说过阿玉和段家那孩子的事么?”樊宁突然想起了那天手术之后,手下向他禀报的事。
“嗯。”依旧平静的看着天花板。
“后来我手下说,何慧当时还给了阿玉一份合同,我不知道合同的内容,但是听说跟那孩子有关。”
沙发上的人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