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问问去的。”说完,我就低头吃馄饨了。
我正吃着,就觉着有人拍了我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差点儿呛着。
一抬头,我看到拍我的人正是曾姑姑刚和我说的那个大鹏。
大鹏原先是北镇的小玩闹,从北镇过来技校上学的学生不算多,男男女女加一块儿也就是二三十人,因此他们北镇玩闹的势力在技校算是比较差的,也正因为这,在最初开学的那段日子,也只有他们北镇的一伙人从来没有和我们发生过摩擦,并且他们也是第一拨向我们这帮人靠拢的。
“呦,大鹏啊,吃了么,一块儿吃点儿?”我客气着说。
大鹏一摆手:“吃完了。”说着话,就挪了个凳子坐到了我身边。
“有事儿?”我问他。
“昨天的事儿你知道了么?”大鹏问我。
“嘛事儿啊?”我明知故问。
“哦,看意思你还不知道,昨天,我们一块儿的德宝儿让人外边儿的人给打了。”
“是么,嘛时候的事儿啊,让谁打的知道么?”我问道。
“就昨天下午刚放学的时候,我正好不在这儿,德宝儿他们几个刚一出校门就让人给堵了,操他妈的,我们人少啊,让人家二十多个给你妈削了。”大鹏愤愤的说。
“我问你知道谁打的么!”我再次申调了一遍。
“哦,我没在这儿呢,不过,我听有人认识的说,那边儿带头儿的叫陈强,听说还挺玩闹儿的了。”
“陈强?哪片儿混的?”
大鹏稍顿了下,说:“好像是在交通学校上学的,当时来的人好几个都是穿着迷彩服的,听说他在黎明路那片儿也挺有一号的。”
陈强?大鹏说的就是昨天和我喝酒的陈强了,他也是七中为数不多的差生没被分到技校的其中一个,不过,说是交通学校,其实也是到毕业混个本就完儿的,就算是毕了业,也根本不会让你真去什么交通队、公路局的,这也是我们这帮傻叉到后来才知道的。
“哦,德宝儿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啊?”我继续问大鹏。
“咳,我问了,就是因为个小女儿,那个小女儿一开始是德宝儿搞的,我还见过两次了,长得挺水灵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又跟陈强的一个兄弟搞上了,我前儿个还带着德宝儿他们过去掏那小子了,给他打了一顿,谁知道,那小子是跟着陈强玩儿的,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这还得亏我昨天不在,要不我现在也出不来了。”大鹏说。
听到这,我就问:“哎,德宝儿呢,在哪儿了啊?”
“德宝儿在宿舍躺着了,脑袋药布缠的跟木乃伊似的,看着就慎得慌,我听说那帮人临走的时候还说这事儿不算完了,要找挑头的,就是找我了。”说到这,大鹏的神色就有些黯然了。
我知道,他是怵头陈强了,眼睁着,他们这帮北镇的小玩闹们根本就不是陈强的个儿,陈强如果想的话,可以随时来这里掏他们,即便是他们明知道陈强回来,都没办法,大鹏他们北镇的男生能不能打的都拢在一块儿也就那十几个人,都不够陈强打的。就更别提什么定点儿了。
听到这,我就问他:“你找我是嘛意思呢?”
“那个嘛,这不是想找你给我踢个脚儿么,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你帮了这个忙,我记着你的好处。”大鹏的话语有些急促,能看出来,他的心情还是挺迫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