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
“跟我回家好么?”
“怎么不愿意么?以后和我一起生活?”
“不会打你的,会给你吃的!”
……
“海蓝,过来这儿!”
“你愿不愿意和我姓?”
“恩,就是!愿不愿意做深深的浅宝?”
“深深的浅宝,以后没有蔚海蓝,只有季子浅,季司深的季子浅,愿意吗?”
……
“愿意,深深,我愿意!深深!”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漆黑的房间,透过天空月色,可见一个女孩儿从床上翻坐起来,她动作很剧烈,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怎么了?”低哑的男声从旁边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不,该说是吵醒,他拉开房间里的电源开关,昏黄的灯色中,房间里面的一切渐渐清明,是极致的白,沙发,床,还有铺在地上的地毯,纤尘不染,像是彼时站在床前的男人,穿一身白色的睡衣裤,干净整洁,好似从天堂下来的天使,但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似是天使,纯洁无暇,实际上,骨子里是个狠毒肮脏的主,自然,不是对她。
“我没事。”女孩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对不起,吵醒你了!”
“做噩梦了?”男人摇头,在床边沿坐下,并不靠近女孩儿,只是目光锁在她的身上。
“恩。”女孩儿点点头,黑色的如绸缎般的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颊,显的可怜又可爱。
男人摆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由的动了动,想要去抚上她的头发,最后没有动,只是说“那睡吧!”
“我现在睡不着。”小女孩儿微抬了下头看他“我想出去坐坐,你先睡吧!恩,你睡到床上来吧。”说着,她翻开了被子,下了床,往着门外走。
“你现在出去会吵醒母亲的。”看着她往外面走的背影,男人心中噎了一口气,有些话不符合他一贯说话风格,却最终却还是出了口。
“对不起,我忘记了。”女孩儿的脚步顿住“那我去阳台。”说完,她不待男人回答,转了一个方向,对着阳台走出去。
“等等。”她快出门,又被喊住。
“也不可以吗?”她问的话,让人有几分心疼,也有几分恼怒。
男人眉头狠皱,起身急切,提了外套走到她身后“不是,只是现在天冷,披件外套!”他本是文质彬彬,极有风度的人,这一番动作做下来,是有几分的粗鲁。
只是他的情绪,她从未会照顾到,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
“谢谢。”听,她就是低低道了一声谢,就推开玻璃门,走到外面的阳台上,男人站在她身后,苦涩的拉开嘴角。
……
这几年,是经济高速发展阶段,所有城市工业相继崛起,污染稍有严重,臭氧层破坏厉害,南方城市的冬天已经很少下很大的雪了,但是两千零八年的冬天,下了一场连续近半个多月的大雪,各高速公路封堵,不通电,食品无法传输,很多在外地的人无法回家过年,是一场很大的灾难,可以与同年s省大地震相比,甚至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因这是全国性的,若要追溯,大概最合适相提并论的是两千零三年的sa。
现在是两千零八年,离两千零三年已经过去了五个年头,五个年头,过的时候,觉得很长,实际上,不过是一转眼,一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走到阳台,天空往下飘下来雪,季子浅伸出手去接,冰冰凉凉的,和她的心一样,她甩甩手继续的往外面走,直到栏杆那儿,她趴在栏杆上,丝毫不觉得手下靠着的是结了冰的栏杆,很冷,她们住的地方是几十层的高楼,往外面望,可览尽整个城市的风光,万家灯火,霓虹闪烁,甚至不远处的天空还有一朵一朵盛开的璀璨烟花,很漂亮,很美丽的南方城市。
可她不喜欢这里,哪怕她在这个城市呆了快有五年,她也不喜欢,因为这里不是湘市,这里没有他。
两千零八年啊,五年了啊!那些前尘往事,季子浅觉得自己已经不大记得清楚。
可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做过的梦,又总是在提醒着她,喊醒着她,告诉着她,不过是五年时光,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被遗忘,那个人已经扎根在她的心里,从十一岁到二十岁,整整九年,没有一分一秒消失,包括这空白下来的五年。
“喵!”一声猫咪的叫声从脚边传来,季子浅低头很慢的去看,是十五趴在她的脚边,十五是她前年无意在街边捡到的,是一只灰白相间的兰折耳猫。
“十五。”季子浅缓缓的蹲下身子,将十五给抱起来。
“喵”苏格兰折耳猫,季子浅上网查过据说是很温和的猫咪品种,叫声也很好听,可怀里这只明显画风不对,虽叫声好听,但表情却有些傲娇的不符合它的属性。
“你怎么这么傲娇!”季子浅摸了摸它的头顶“我不傲娇,深深也不傲娇,你这是学的谁?”
“十五,深深以前问我说愿不愿意做他的浅宝,他的季子浅,我说了愿意,我以为一辈子都会是他的浅宝,他的季子浅了,可为什么他不见了呢?十五,你说深深会不会回来找我?你说深深还记不记得我?你说……十五,我想他,我想他好想好想。”她的声音几近哽咽,也几乎语无伦次,最后剩下的只是一句反复的“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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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章是九年养成卷的终章,明天就是进入第二卷:深深爱你卷。
然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