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和严牧野从小就认识,长大后更是兄弟。
陆想也应该知道严牧野和苏斓的关系,他们是夫妻,而且已经结婚了。
苏斓现在不管和除了严牧野之外的任何人在一起,都会招惹来非议。
但是,陆想叹气,不管别人怎么想,这也拦不住小染喜欢啊?
就是喜欢,这有什么办法?
而他这位岳母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长辈,对于苏斓的为人与品性,她应该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你跟小的婚事本来我也不会允许。不过这个孩子是死心眼,她认定的事情轻易很难改变。加上当年的那场意外,你们的父亲劝了我许久,我才决定成全你们。”
提起自己独女的婚事,荣茜的眉宇间尽是怅然。
如果讨论关于总统的继承人,依着萧与夏染两人的性子,萧更适合继承她的总统之位。
但当年的那场车祸太过与突然,自己的女儿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险些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之上,荣茜再心疼,也只得把她从总统继承人里除了去。
荣茜为了萧的婚事,整整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她是不想让女儿嫁到陆家那样的人家,更为了女儿感到可惜。
而且她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总统大位也舍弃了,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
荣茜是一个执权者,但她同时也是一个母亲。
荣茜看着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她才不得不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将自家岳母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妻听,陆想也有些挫败。
以为自己跟岳母来谈这件事情会比萧来谈容易,因为萧的性子有些急躁,说得一语不合两人肯定会大吵起来。
陆想就是怕发生这一幕,他才特意早早来,先打个头阵。
不管没想到的是,母亲还是跟当年一样,对苏斓与小染的婚礼,仍然是持着坚定的否定态度。
陆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跟萧艰辛的奋斗史,在那段似乎连未来也看不到的黑暗岁月里,陆想被荣茜拒绝的次数,多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我知道派你去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我早早的来总统府,跟母亲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小染的婚事,我是帮定了。”
萧一听母亲又把过去对付她跟陆想的态度拿了出来,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若不是萧出了车祸,生死一线。
而且后来又被证实将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母亲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跟陆?
萧知道母亲一直想让自己继承她的位置,可是母亲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她究竟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萧究竟喜欢的是什么?是无上的权力,还是一个疼她**她的人?
这次回来萧从弟弟的话中也隐约感觉到,他们的母亲又将独裁、**的个性发挥到了极致。
几年前母亲险些拆散她跟陆想的缘分。几年后,母亲又重操旧业,打起了弟弟跟小斓的注意。
自从小染也被母亲从继承人中剔除掉之后,他就安心地陪在小斓身边,寸步不离。
可是萧却没有夏染那么想当然。
她觉得母亲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地妥协。
“老婆,刚才我出来之前母亲说过,今天她不会见你的。”
陆想经老婆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刚才临出来之前,母亲大人又特意叮嘱他的那句话。
如果小也要来找我的话,就跟她说,我不会见她。
陆想自己的丈母娘在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有用的话就直接把他撵了出来。最后甚至还堵住了自己老婆也要来凑一凑热闹的心思。
萧还没来呢,母亲就已经猜到她不一会儿也会来。还提前跟自己打了招呼,直接拒绝了萧的私访。
不过依他老婆的性子,就算是他将母亲叮嘱他的话原方不动地转告给她,她也不会听的吧?
“她说不见就不见?她以为我那么好打发?我就不信那些人能够拦住我。”萧闻言,内心倏地涌起了一把无名火。
自己可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怎么,当总统当得时间太久,所以连身为一个母亲该怎么做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或者那个女人根本就想未来s国那所谓的“未来”,而打算赔上她弟弟那理应幸福、美满的一生?
因为耳边忽然变得尖锐的女声毫不意外地钻进了陆想的耳膜里,他微微把手机拿离了耳朵,然后蹙着眉尖,小心翼翼地听着老婆接下来的吩咐。
总统府路过的下人们都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站在长廊正中央,佯装观赏窗外风景,又握着远离耳朵的手机,不知说着些什么的陆少。
大秀很久没有回s国了,自从几年前与陆少举行完国婚后,便一起住到了陆少的家。
陆想只觉得身后有无数道炙热的视线射了过来,弄得他有如芒刺在背,真想赶快结束掉这个让他大汗淋漓的通话。
自家老婆还在电话那端不停地咒骂着,连带着把他也骂了好几遍。
骂他的内容也就是是在外人面前自己是一个样儿,在自己家人面前就好像怯缩了一般。
萧极尽嘲讽之能事,在她还未到总统府之前,就将陆想这个打头阵的人损了个够。
萧原以为先派陆想去探探底,而且陆想的性子也稳重,不像她,说不上几句肯定就要跟母亲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后还是会耽误了正事。
可让萧没想到的是,现在的母亲竟然软硬不吃,就算是派陆想去,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