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牧野很久没在苏斓面前提起夏染的名字,因为他不提,所以苏斓也不敢提。
因为如果苏斓提了,那么少不得也要被严牧野数落上一阵子。
到时候严牧野又会拿他们如假包换的婚姻关系说事,毕竟都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了,她也没什么可以未自己辩解的。
但是夏染,始终是苏斓心里的一个抹不去的忧。
“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苏斓有些心虚,所以眼神躲闪着避开了严牧野的凝视。
她前阵子已经做了决定……
暂时不跟严牧野离婚,暂时不会再去想夏染。等孩子出生了,她再去费神费力的思考今后的事情。
“因为你已经很久没提过阿染的名字了。”严牧野的一双寒眸在晕黄的壁灯下褶褶生辉,里面的星芒仿佛要将苏斓整个人都吞噬掉一样。
那愉悦的星芒点点跃起,苏斓竟不由自主的望了进去,不可自拔。
“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苏斓恍惚间回过了神,却发现严牧野的俊颜紧贴在自己眼前,两人忽闪着的睫毛好似一不小心就会交结在一起似的。
“吃完了?”
严牧野今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令苏斓说不出的邪魅感觉,似真似幻,让她摸不着头脑。
下意识地冲着他点了点头,苏斓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旋即就站了起来。
奈何还不等她站稳,人就悬空起来。苏斓惊诧的“啊啊啊”直叫,严牧野薄凉的唇角却噙满了笑意。
待苏斓被严牧野抱出饭厅,她才注意到今天别墅究竟有什么不同。
平日里在别墅中每走几步就能碰到的佣人们竟然消失了踪影。别墅空荡荡的,连严牧野的脚步声都清晰地透着回音。
“下人都被你支开了?”
苏斓原以为严牧野只是支开了李婶,没想到这家伙把别墅里所有的人都支开了。
他这是要闹哪样?
“除了门外护卫的保镖,别墅内所有的佣人都放假一个月。”严牧野仿佛特赦似的,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放假一个月?
苏斓先是一惊,然后俏丽的小脸上就浮现出了阵阵笑意。
没有了那些总是跟在她身后的佣人,她确实能够安静不少,而且也随之自由了不少。
严牧野这个假放的太合她心意了。
“严牧野,算你够意思。认识你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揣摩对了我的心意。”苏斓勾着严牧野的脖颈,水汪汪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看透一般。
“我也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假。”
严牧野好像生怕苏斓不能理解似的,又细致地解释了一番,“也就是说,今后的一个月,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一个月……
终究太短。
“……你说……什么?”苏斓片刻前的感谢都被严牧野这句话打回了肚子里。他竟然给自己也放了一个月的假?
身为公司总裁,什么时候也能这般肆无忌惮的随便放假了?
就算他再怎么厉害,能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可是怎么到了严牧野这里,总裁这个身份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这一个月,我会一直……陪着你。”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严牧野紧绷着俊朗非凡的五官,唇竟越发苍白。今后的一个月,果真如严牧野当日所说,他扔掉了刚刚重新整合的公司,一心一意地守在她的身边,竟连出门都是少的。
温暖又调皮的阳光再一次洒在了苏斓的身上,透过厚厚的落地窗,阳光的温度依然不可小觑。
苏斓只觉得后背仿佛被火烧一般的炙热,再也不能安心睡觉了。
下一秒,苏斓刚欲掀开被子愤怒地告别她又一天的懒觉,被子却被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先一步掀了起来。
背后的炙热瞬间被男人身上的凉气所替代,苏斓动了动,最后还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你起这么早去哪了?”
严牧野起**的时候,敲把正熟睡的苏斓不慎惊醒了。苏斓忽闪着她的大眼睛,瞥了一严牧野精壮的上身,暗忖,这丫身材可真好。
遂之留着口水又睡过去了。
严牧野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异样目光往后看去,却只看到苏斓流着口水的不雅睡姿,伸手拭去那泛着银光的液体,然后才自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望着手背上的名为“口水”的液体,严牧野强忍下心底瞬间升腾而起的怒气,转身细心的替苏斓盖好被她踢跑的被子,这才去了浴室。
“替你浇花。”
严牧野修长的手轻轻覆在苏斓的泄上,六个月了……胎动也跟着越发明显起来。
不知是因为这个孩子受溶血症的影响亦或者是其他原因,胎动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当严牧野触及到一点点波动的时候,都会笑得将冰山也融化。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喜欢浇花呢?”
许是睡得时间太久,苏斓的嗓音干涸而嘶哑,不过听在严牧野的耳中,却带了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妩媚。
“女主人偷懒,我身为男主人,只好亲力亲为了。”亲了亲苏斓柔顺的黑发,严牧野将怀中的女人拥得紧了些。
苏斓在岛上的时候就对这些花花草草异常喜,回了海城后,除了例常的散步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替花浇水,修剪枝杈。
“谁说我偷懒了!我只是……起来晚了!”苏斓小嘴一嘟,一抹可疑的红晕立马浮上了她的双颊。
中邪似的伸手贴上严牧野的大手,满足的笑意攀上了苏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