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虽然在这个岛上很长时间了,可是她还是对这里的地形不甚了解。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懒得和严笑说她的要求。
她不喜欢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可是她也不想被自己的情敌牵着鼻子走。
明明是梧桐苑的一部分,可这条路竟鲜有的阴森,阳光好像都惧怕了这里,整条路都被树荫覆盖,冷风丝丝吹过,惹得苏斓一身冷意。
“不过,这个梧桐苑究竟是有多大啊?”走了五分钟有余,苏斓斜靠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上,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她住了三天的地方。
第一次住进梧桐苑的时候严笑在场,因为这个女人站在一边,她也没什么闲情雅致来观赏。
据说,梧桐苑是严牧野亲手绘图设计,亲自盯着人施工建造的。
那么,应该会有异于普通建筑的地方吧?
这不,她刚想着这栋建筑会不会有什么异于常规的地方,鼻子就被莫名的撞个生疼。
“咚咚咚—”素手高抬,苏斓错愕的盯着发生声响的地方,顿时惊呆。
这堵透明的墙将她隔在了外面,而墙那边的风景却依旧如画般的映入她的眼底,好像中间根本就没多出什么东西一样。
苏斓不死心的放下手,绕着这面透明的玻璃墙来回走了走。
思索片刻
她眼尖的发现身后几米外有块墨黑色的大石块躺在一旁,脑袋一转,一个想法立时涌了出来。
苏斓笑着拿起石块,大力的将其抛的老高,石块被透明的阻碍一弹,一个失力,又重重的弹到了地上,激起一地的尘土飞扬。
捂着口鼻后退了几步,苏斓好看的远山眉霎时蹙的老高。那透明的东西上除了沾上些灰尘外,一点裂缝都没出现。
看来它就算是块玻璃,应该也是块类似于防弹玻璃的结实金属。
咬着唇瓣,苏斓只好站在玻璃墙外,用最笨的方式达到最好的结果。
反正这个地方冰冰凉凉的,还没有怪异的昆虫之类出没,她可以坐在旁边等。
她就不信,少灵会在里面待到晚上也不出来。
不过出乎苏斓意料之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无边的夜色下,苏斓娇小的,窝成一团的身影更引不起注目。
少灵谨慎的从透明门走了出来,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她才踏着清冷的月光按原路返回。
至于不太显眼的苏斓,少灵连衣角都没注意到。
慵懒的轻哼了一声,苏斓直直的伸了个懒腰,拍着裤脚上的灰尘颤颤的站了起来。
刚睡醒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苏斓直想现在立马回到她的大床上,连睡个三天三夜,再也不起来了。
“呀?”
满目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苏斓差点误以为,自己还身在梦境之中。
但是腿上传来的那尖锐的刺痛感却清晰的把她从梦境中拽了出来。
“貌似,悲剧了啊……”
苏斓胆大的摸着身后的树干,往前又缓缓挪动了几步。
奈何她那该死的夜盲症此刻也出来添热闹,害的她只是走了几步就好似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一阵恐怖的阴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苏斓手下一软,扶着树干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一个不小心,树干上的枝杈就硬生生扎进了掌心。冷寂的树林中顿时更静了,只剩下树叶被风卷起的沙沙声,及苏斓心底那颗懊悔得碎成十六瓣的,破碎的心。
“什么?苏斓不见了?”严牧野气得一抖,手中的咖啡杯径直甩到了少灵身上。
滚烫的咖啡飞溅,少灵胳膊上立时被烫出了一大片红痕,且有越发扩大的趋势。
可她任凭着严牧野将咖啡甩到了自己身上,整个人却坚如磐石,动也没动弹一下,平静的接下了严牧野这滔天的愤怒。
“boss,我想夫人应该就在梧桐苑的附近没有走远。”忍着胳膊上火辣辣的痛意,少灵眉头也没皱一下,细心的向严牧野说着她的发现。
“而且守卫也说没见过夫人,更远一些的暗桩同样没有发现夫人路过。属下想,夫人应该还在这个梧桐苑里,或许,就在……”
灵光一闪,少灵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喏喏的不敢去看严牧野凌厉的双眸。
boss要是发现,是她不小心让夫人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存在,一定会什么也不顾,将她彻底扔出组织的。
不能,她一定不能说。
“在哪!”没闲功夫在这继续等下去了,严牧野怕下一秒就让这个女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关节被他捏的咔咔作响,多等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未宇坐在一边看着严牧野心急火燎的着急模样,凤眸倏地闪过一抹狡黠,他扶住严牧野的肩膀,打趣道,“严牧野,这又不是在看足球,更不是在看国足,看你这满头的汗,至于嘛?”
终于能抓到一次嘲讽这个家伙的机会,未宇又怎会放过?
别看严牧野平日里总是一副面无表情,不食人间烟火的修道士模样,可深度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都是装的。
温馨生死不明后,严牧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他把过去常挂在唇角的笑容藏在了心底,无人能发现的位置。
他把那被童筱柒视为“廉价品”的柔情深锁在暗无天日的心底一角,从未想过要再次放它出来。
貌似只有绝情,他才能冲破身上的重重枷锁,重新找回那个消失在他生活中的女人。
未宇同情他,同样,他也同情与严牧野有相似经历,相同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