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后马上反应过来,冲着陆凡急吼:“你还说内鬼不是他们!滚滚就在外面守着,怎么就能让灯笼熄了!我看故意的是吧!”
“还没有出去看过,一切都不清楚。你……”陆凡面无表情,倾吐的字句冰冷。
我哑然:“什么?”
“没事。”他骤然收回怒意。略疲惫的捏着鼻梁:“无论发生什么,都记得跟紧我。”
现在节骨眼上的确不该为了滚滚是不是内鬼争吵,在我心里已经坐实了是他,要不就是胡雨潇。
我把刚才觉得这院子像被透明膜包裹一样的感觉告诉给陆凡听。他说:“你有感觉的那刻灯笼就熄了,我们现在暂时出不去这里。”
出不去了?!
这么大的事从陆凡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我紧张但又不至于绝望。
跟着他身后走到围墙边上,他指着在我看来像透过哈哈镜看到的墙壁问我是不是有异常,我点头。
最后绕着院子走了整一圈,陆凡停在最开始的墙边。突然回过头说:“别紧张。”
我:“……”
正狐疑要我紧张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牵着我的手,往那完好的墙壁走去。
我瞪着眼看他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墙里,又是半个身体。再是我跟他相握的手。直到我整个人也跨进去。
这一步仿佛从一个房间跨另一个房间样简单。
我回过神往四周瞧一眼,这黑漆漆的地方,不是刚才的庙院么,我们这是又走回来了?
陆凡二话不说。又拉着我往刚才的墙壁上一跨,再然后又从这墙壁透到院里,反反复复。
我问是不是鬼打墙,陆凡点头,无论从哪个地方走,都是同样的结局,还会回到这里,出不去。
也就是那些进到庙里没出去的人,都是困死在这里?
可他们的人呢?为什么连尸体都没有?
“等门口的灯笼再点了才行。”
陆凡这么一说却不见得是好事,我已经认定滚滚就是内鬼,他故意把红灯笼的蜡烛给浇了,难不成还会再给点上,要不是就等村里一直点这灯笼的人来,到时候再出去。
可那人要来点灯笼,却被滚滚故意拦下了呢,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一辈子出不去么?
此时陆凡已扭头,朝着刚才的里屋方向,我顺着看过去,正对着的墙面已经没了刚才的火焰,阴森森的,跟来时候看到的一样。
“差不多了,再进去看看。”
我估计陆凡说的差不多是刚才火把墙壁给烧的已经不能再封我们在房间里了,我跟他再走进去,那腐朽的恶臭味又钻鼻而进。
我捏着鼻子往四周望,声音变调的问陆凡:“那火不是把血给烧了么,为什么这味道还在,没觉得淡了多少。”
别说味道不减,甚至还掺了点烧焦的味道,更恶心了。
“刚才你听到出租车说的了吧?有人进来但没出去,只一个几岁的小孩进来后,出去都又四十多岁了。”
我猛点头:“听到了。”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
陆凡走到正面对的墙边上,弯腰把堆积在面前的杂物一样一样的收起来扔院里,我不知道他做这些的原因,想节约时间跟着帮忙,却被陆凡伸手挡下。
“我来就好,很快。”
陆凡的执拗不体现在语调上,他总不疾不徐的阻止我,很坚持。
我只好收手,倚着墙壁静静的等。
看着洁癖的他沾了一手污泥才把东西给清干净后,我们正面对的墙壁光秃秃的,跟其他三面没任何差别。
“要把那女人的血涂得满墙都是,只会是一个原因。”
说时,陆凡挺直背脊,往墙边角的地方走,纤长的手指放在一遍的墙缝上,我心扑通直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上动作。
之间陆凡手指一动,像抠起一层什么东西,再捏在两指之间,就这么顺手往另侧一撕。
整个光秃秃的墙壁像被陆凡活活的撕了下来!
一大片的“墙壁面”就这样从一角撕到另一角,亲眼目睹一切的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特别是被剥过一层后的墙面变成了凹凸不平的土泥墙面,这墙面上赫然挂着一排排尸体!
约莫有五六具尸体并排而挂,每具尸体都被身后什么东西挂着衣领处,双手双脚往下垂落,头埋得低低的,吐着拉长的舌头,面如纸白。
我震得心狂跳不止,忍着尖叫再看,每具尸体穿着各不相同,不同点在于年代不同,有几个像几十年前的旧衣款,有些却是最近几年的样式。
就这样诡异的并成一排,每双脚高矮不一,我视线扫过他们脚尖,又恐得视线一下缩了回去。
难不成我这面墙也……我几乎一下从倚着的墙边弹了起来,半边身体都麻了。
“这墙都挂着这么多尸体也没人发现?为什么……没腐坏?”
我问着问着,自己也琢磨出古怪地方了。
这上面要真是尸体,就跟出租车司机说的一样,是进去又没出来的人,那肯定时间是前后不一的,从服装也能看得出来,就这么前后至少好几年的时间差距,为什么每个都没腐坏的迹象?
“这些已经不是尸体,普通人看不见。”陆凡说。
我胸闷了闷,已经不是尸体,那是……
“这些人被故意困死在这里,这古庙就是一口巨棺。”陆凡拉着我手往后退两步:“这里被养得阴气太重,那司机没说假话,只是夸张过,被一同困进来的动物是都变异了。”
我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