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还有点晕,只能尽快理清思路:“林梦玲被倒吊溺水好几天都没死,她身上捆着的绳子上本来就有血,绳子勒出的痕迹很乱却有规律,我看不懂,总觉得跟什么字符有关。”
看到字符后的场景我不忍再回忆,我说完,陆凡沉思数秒后,冷着脸说:“这是南茅的一种邪术,始于湘西,用长时间浸泡在黑狗血里的绳子禁锢林梦玲的魂体,字符是他们派系的特有符号,封住她命门,让她溺水不死,只受其苦。”
像冷风来回灌进我心口里,冻得我唇齿发寒:“这太过分了。”
“哎,这么说就通了,这女人当了富豪的小三被原配找着了,人原配找了邪派特地折磨她,是怎么恶毒怎么来。”滚滚手臂搭在弯曲的膝盖上,坐在旁边的床上长叹:“关键是这林梦玲死了也没办法找那原配报仇,你看没看木桶里林梦玲的头,我敢保证,眼皮子是被割了的。”
“这里厉害的鬼被招出来,也真算那堆人倒霉。”
如此说来,是林可一行人在8342房间玩碟仙请出了林梦玲,林梦玲出来之后找不到原配只害了林可,一切,真又说得通了,串联一条条线索的推断,却又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我甚至无法去判断这件事里孰是孰非。
桃桃提了大包小包的吃的回来,我们吃过早饭后,滚滚留在医院里休息,问题又出现了,陆凡要跟我们一起去,滚滚却不依:“怎么的凡子,你看看我这腿,看看我这脸还有我的肥膘,都伤成什么样了,病人很需要关爱好不好!”
我和桃桃尴尬的互看了一眼,说真的,留滚滚一个病人在房间里是真的不太好,我正想劝陆凡留下来时,陆凡却转头看着桃桃:“能麻烦你留下来照顾他吗,我跟小忆去学校找人。”
桃桃蒙蒙得眨了两下眼睛,猛点头,意味深长道:“行啊行啊,这提议是极好的,那你们去,我照顾滚哥。”
于是我和陆凡就从医院出发坐车到昨晚探听到的地址去。
我浑身乏力绵软,路上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可一想到我会梦到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马上扔了睡觉的打算,不仅现在不想睡,我今后都要二十四小时永远的睁开眼睛。
“靠着我睡会儿,到了叫你,你昨晚体力消耗太大,身体吃不消。”
陆凡话音刚落,我还没感觉什么,前方司机一下“噗”了出声:“咳咳,对不起,我,我感冒了咳嗽,咳咳……”
……?
确实太困,我像刚闭上眼就睡着了,猛得一下睁眼车已经停了,我靠在陆凡的肩膀上,抬眼对上他的眼:“我睡了很久?”
“刚到。”
他先一步下车,我刚要下去,便听司机轻声打趣:“美女你男朋友不错啊,人长得帅还体贴,你刚才睡了三个多小时他愣是多给我五百块让我别吵醒你,挺不错的小伙子,有大哥我当年的风范。”
这是,真的?
我红着脸下车,陆凡侧对着我,低头仔细打量手中纸条上的地址,再拧着眉抬眼查看附近建筑,最后回头来看着我:“地址找到了,走吧。”
“啊,好。”我上前两步。
还算容易的找到了论坛上发帖的男生的地址,是一栋老旧的胡同楼,我们上了三楼,叩门口不久,门打开了,一个面容清秀的脑袋出现在门缝后:“你们是?”
“你好,你认识林梦玲吗?”
我和陆凡坐在双人的皮沙发上,男人递来两杯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你们好,我叫陈鹏,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你们还能看到我发过的贴。”
沙发被我和陆凡坐了再没其他位置,陈鹏找来个塑料小凳子一屁股坐下:“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
“之前你好像很喜欢林梦玲,我们来是想问问你,有她留下的东西吗,我的意思是,她留给你的东西。”陈鹏可能还不知道林梦玲惨死的事,我又换了种措辞。
陈鹏表情挺惊讶的,又有点小羞涩:“嗨,我这个……当时吧,我真挺喜欢她的,每天看见她就乐呵,可是她也不常来学校,但她来的每天我都给她送吃的,渐渐的她也愿意跟我说话什么的,我们,还交往了一段时间呢。”
“你们交往过?”我看着陈鹏害羞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嗯,那段时间挺好的,她平时冷冷的,但是很善良,可是后来她说她要走了,叫我别再找她,就跟我分了手。”陈鹏的表情暗淡了下来,惆怅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想想,她有她选择的人生吧,嗨,我跟你们啰嗦了这么多,东西我还有,我给你们拿。”
他转身进了房间,没过多久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子,从诸多的杂物里,拿出一条项链来:“这项链是我当年买给她的,她带了一段时间又还给我了,我一直收着,等会儿我老婆回来,你们千万别告诉她啊。”
我微微笑了一下,接过陈鹏递来的项链,算不上精美,做工有点糙,却更显得弥足珍贵。
在那个人人皆是穷学生的大学时代,能买上这样一条沉甸的银项链应该很不容易,陈鹏喜欢林梦玲,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林梦玲当时的离开,对他打击一定很大吧。
“我想借下这条项链可以吗,过两天就换给你,我们会支付一笔押金给你,还有联系方式和地址。”
“不用了,”陈鹏爽朗的笑笑,一如他一开始就没消失的笑脸:“这东西她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