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乔睁开眼睛之后呢?”林寒陪寻南墨坐在精灵楼的会议厅,等待豚云他们的到来。
宽敞的长桌,寻南墨牵着她一起坐下。
“鲁国只是一个小国,尸镯的事情一旦传出,窥探它的人何止鲁国公一个。这个镯子,日后会引起争夺与战争。”寻南墨从怀中拿出银铃,“那个镯子本是为爱而铸,只是鸠髯选了错误的方式,让它成了邪物。犹如我铸造这个铃铛一般。”
每个人都有舍不得,而能守护‘不舍’的东西又很少,所以,争夺和抢掠成了最终的手段。
鸠髯、毒夫矣因镯而生出的闹剧,加上鲁国公的参与,一定会让尸镯的事情传出。届时,为镯子而起的争端将会延续下去,即使尸镯毁了,它的传说,它的杀戮,绝不会停下。
“寻南墨,如果我死了呢?你会不会也为我抢夺尸镯?”林寒靠近寻南墨一些,看着他。
瞥一眼认真提问的女人,寻南墨神色淡淡,“邪恶的东西不能留着,轮不到你用它,它就会被毁了。”
挑挑眉,林寒已经想到他会说什么,点了点他手中的银铃,“那么它呢?你为什么只是封存,而没有毁了?”
“它的力量强大,我需要借助其它邪物。”
“那个镯子吗?”
“是。”
此时,硕大的木门被豚云、亚击推开,两人身后跟着‘入幻工’,径直走到寻南墨面前,豚云先开口道:“沪琅特意留下线索,他就在荀镇附近,想是,正拿着尸镯等警司。”
“我去将他拿下,一个半灵而已,敢牵制我们?”亚击怒目。
起身,寻南墨沉声,“他要见我,又提醒我镯子与铃铛的关系,应是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保证,我去见见他也好。”
“一起去。”林寒、亚击、豚云同时道。
淡淡一笑,犹如年轻时的自己,寻南墨终于想起应该怎样浮出笑意,他抬手,揉了揉林寒的头发,“等我回来。”
披着斗篷,戴上帽子,消失。林寒可以感受到,寻南墨并不想要其他人跟着自己。
回到老房,林寒等他,落地窗前,映出此时的影子。一团黑影与玻璃中的倒影重叠,那黑影的原身,就在自己身后。
惊愕转身,一个光头男子立身面前,全身被银色包裹,他向前一步,走的极不顺畅。
“主人。”他想要弯曲膝盖,却无法做到,过重的藏银让他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的直立。
“你叫我吗?”林寒打量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亮银内,是赤.裸的全身。
“救我,我不想死。”他抬手,几乎触碰林寒。
“你是谁?”
“铜铃。”
那个寻南墨带走的铃铛?
“你怎么会来这里?”林寒听说他是邪物,惊地后退一步。
“主人不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为什么要叫自己‘主人’?林寒疑惑,他不是寻南墨造出来的吗?
银镯害怕吓到林寒,不敢再向前,“主人,我自从被藏银封存,就再也没有害过人,我可以作为装饰,也可以击退伤害主人的恶灵,我会做很多事情,只要主人能救我。”
“怎么救你?”
“给我血,主人的生血,能够解开我的封印......”
林寒摇头,“寻南墨不答应,我不会这样做。”
“他不是好人,主人不要被他骗了。”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只信他。”
银镯大笑,“只信他?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吗?我是他的‘寻铃’,他只有我一个精灵。后来呢?他有了小豆、康宇、穿山甲......有了那些肮脏的灵类后,偏偏放弃了我。让我整日躺在泥沼之内。如果不是‘老人家’救了我,我到现在,还在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拍了拍全身包裹的银,“看到了吗?他就这样对待忠于他的人。我,凭自己的本事有了思想,成了‘半灵’,最后,得到了什么?主人。”银镯走近林寒一步,“以后我跟着你,我只忠于你,好不好?你救救我,给我,给我喝一口血。”
“什么是‘生血’?”林寒问他。
“这......”银镯犹豫,想了想才回,“‘生血’之事,要主人问你最亲的人才行。”
林寒最亲的人,以前是父母,现在又多了个寻南墨,而寻南墨不肯亲口说,那么只有父母能够问了。
原来,林炎和母亲,真的知道些什么......
林寒犹豫时,银镯靠近了她。本被藏银包裹的全身,开始慢慢泛出肉色,身子也不再僵硬,他露出了血盆大口,如同第一次见到林寒的沪琅,恨不得将林寒撕扯干净。
“林寒接着。”小豆从远处冲来,扔给林寒一根木棍,上面涂了‘松子油’。
林寒稳稳接下,对准银镯的胸口刺去,受了木和松子油的刺激,银镯无法再恢复坚硬的外体,抽搐倒地。
“小豆。”林寒抱起因为接触松子油而抽搐打滚的小豆,钻树跑到豚云的北北湾,“豚云,快开门。”
苹果树本在门前打盹儿,看到全身刺痛的小豆,立刻摇摆树叶。
豚云听到树声,跑了出来,“小豆,他怎么了?”
林寒抱紧他,“他碰了松子油?”回想整个过程,小豆一定是握着带松子油的木棍跑了很久,他年龄不大,一定耗不过松子油带来的伤害。
豚云从林寒怀里接过已经缩成一团的小豆,他全身软绵绵的,也不再抽搐,像是死了一样。
“你别着急,小豆不是新灵,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