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已经知道我是你的上司了,就要听话些。”寻南墨从墙面起身,向着走廊拐角走去。

“是,警司。”林寒疾步跟上。

寻南墨嘴角挑起笑意,在林寒看向他时,又恢复了冷冷的模样。

两人走到三楼的一间储物室前,这和那根头发幻境里的储物室很像,两年前的凶案,或许就发生在这样的屋子里。

推门走入,林寒盯着已经变了样子的屋子,找不到一点点幻境里的熟悉感。

“那个孩子告诉我,凶手还在这里。”林寒对走进屋子的寻南墨说。

“那只是一个孩子的话,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记忆停留在死的那天......”

“不是。”林寒打断寻南墨的猜测,“那个孩子有勇气将头发放在我身上,说明他已经克服了心里的恐惧。那么,他所说的话,就不会出错。”

第一次有人打断他的话,抱臂,寻南墨倚靠着门框,“发表意见可以,以后要等我说完。”

抿了抿嘴,林寒背对着他,“我是害怕你影响我的判断。”

女人真够大胆的。他的推理和猜测从不会有人质疑,现在,女人却怕自己影响她。

寻南墨从储物室走出,“各抒己见而已,自信坚定,就不会被影响和改变。易受影响,这是你的缺点,与他人说什么无关。”

“说不过你。”林寒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们披上斗篷去档案室查一查,看看这十年来,有多少人一直在这里工作吧。”

“看到你肯用脑子我很欣慰。”寻南墨伸出一只手,“我的斗篷呢?”

“在病房里。”

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去拿来。”

“那,我的呢?”

看一眼不懂上下级关系的女人,寻南墨冷冷道:“我是上司,不是佣人,你的斗篷要自己拿着。”

“可,它在你的车子里。”

“车子在荀镇。”

瞪一眼明明可以让人送来斗篷的‘生物’,林寒打了他摊开的手掌一下,“那我穿你的。”

盯着林寒跑走,寻南墨蹙眉,再看她打在掌心的红痕,将手放在了兜里。不一会儿,他拍了拍墙壁,“林寒的斗篷快些送来。”不知对谁吩咐一句,墙壁内传出钻洞的声音。

寻南墨不耐烦道:“轻一点儿。”

一只穿山甲将头钻了出来,“这个医院的墙壁太硬,我跟着主人移动很辛苦,刚做的指甲都裂了。上次给林寒送胸针,我就钻的满身是伤。”

“辛苦就回去练习钻山,看看哪里更疼。”

穿山甲冲他吐了吐舌头,“我就不是钻山的料。”说着,将头又缩回墙面,伴随着‘哗啦’声,寻南墨轻轻一咳。

“哦”,穿山甲回了句,“我学康宇走地下”,‘哗啦’声慢慢消失。

林寒跑回成人病区的大楼,对电梯管理员报了楼层,重新回到母亲的病房。

“妈妈醒了吗?”她推门走入。

林炎看她一眼,她脖子里的伤痕已经消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林炎顿了顿,淡淡回:“刚才睁眼了,只是意识还不清,医生也来看过了,说是没大碍,mí_yào的分量虽重了些,但没下杀手。”

林寒拿起墙面衣钩上挂着的黑斗篷,“爸,我去办点儿事情,天亮之前回来。”

林炎不看她,点点头,“去吧,小心点。”

张申俞慌忙起身,“用不用帮忙。”

摇摇头,林寒其实很需要帮手,只是,她需要和寻南墨隐身,这个不方便被张申俞看到。

还没等林寒开口,林炎突然吩咐一句,“去跟着她,她和我们查的事情一样。”

“你们也在查‘尸婴’?”张申俞看向抓紧斗篷的林寒。

林寒摇摇头,“是荀镇的九叔认识的女人在这里丢了孩子,我们帮忙找找。”

“那女人丢的孩子多大了?”张申俞刚刚问出口,房门被打开。

寻南墨抓着另外一件斗篷站在那里,替还没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林寒回道:“刚满一岁,小名叫‘乐乐’。”

张申俞确定这和他们查的是同一个人,放下芥蒂转向寻南墨,“是他,我们也在查。那个女人已经报了警,我们现在是警方的特别顾问。申请的警服和证件我都带来了,有了这些,去查案也方便些,我和你们一起去。”

将手中的斗篷递给林寒,寻南墨示意她将斗篷重新挂回去,再看张申俞,“我需要调取医院所有员工的档案。”

“好,等我去换上警服。”张申俞对林炎点点头,先从屋子走了出去。

林寒也对林炎打了个招呼,朝张申俞跑去。

寻南墨盯着起身的男人,没有立刻离开。见他站着面对自己。寻南墨神色尤为寒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林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是说跟着你们的案子走吗?”他低头浅笑,“那只是巧合而已。”

“你那个徒弟带着gong弩去‘开皿’寻找兰巧,我不认为是巧合。”

林炎挠挠头,“那个啊,只是听前辈们说涂了‘松子油’的东西不会伤人,是好用的wu器,也就学着做了一把,没别的意思。”

“哪个前辈?”寻南墨向前走了一步,身后的房门自动紧锁。

林炎的眼睛看向四周,察觉到没有防身的东西,连松子油都没有。他浅浅一笑,重新坐下,“很有本事的破案专家,只是没什么名气,说了你也不知道。”


状态提示:第33章 尸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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