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珊从尚河村回府后便被张渊唤到书房。
“珊珊,钱昱家中是不是还未娶妻,他可答应回来?”张渊内心是不想辞去钱昱的,毕竟是块好苗子。
”伯父,他确实已经有妻室了,以他那般的风骨一旦离开怕是不会回来了。“张宁珊虽然将档手的位置留下三个月,可内心却知,钱昱十之有八不会回来了。”
“哎,这下上哪再去物色人去?”张渊皱眉,随即道:“不如退而求其次,选那梁佑安如何?梁佑安不似钱昱,将来你也好掌控一些。”
张宁珊闻言眼睛睁大,伯父开的什么玩笑,让她嫁梁佑安,她宁愿去死。
“伯父,宁珊不愿。”
“可是现在族里的人虎视眈眈,不选个自己人,这家产必定守不住了。”张渊说着便站起来,钱昱一走,他整个计划全部打乱。
张宁珊也深知婚事拖不得,见伯父有意将自己嫁给梁佑安,不由得急了起来。
“伯父,我嫁张幸!”张宁珊脱口说道,在她看来张幸是女子,又是受恩与张家,找张幸帮忙最合适不过,当然,做这个决定时她心里别样的感觉起到了首要作用!
“幸儿?哎呀,那再好不过,我张家完全可以出点银子打点一番,将幸儿调任咱们庐陵县嘛!”张渊听侄女提起张幸,好似抓住了救命草一般,“我这就修书去宾阳!”
张宁珊闻言不自在的挺了挺腰板,那人听到这个消息会作何反应?
日偏西,苏家后屋的草地上。
钱昱提着风筝靠在树上,时不时瞄眼苏玉兰。
“阿昱。”苏玉兰扯着钱昱的衣袖摇了摇其胳膊。
钱昱任凭苏玉兰摇着,只是不说话。
“阿昱,我说错了,给你赔个不是好不好?”苏玉兰凑近钱昱,见四周无人,便红着脸点起脸亲了亲钱昱的脸颊。
钱昱心里无比受用这个吻,只是面上仍然板着,侧头看向苏玉兰道:“说错话赔个不是就成了?天下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
“那你想如何?”苏玉兰说着眼前一亮,“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你原先就说过要给我做好吃的,这个算不得了。”钱昱低头沉吟片刻,红着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苏玉兰闻言打量钱昱一眼,处了这么久,钱昱的小心思她还是能猜出几分,道:“那事先说好了,不许动坏心思,不然我可不依。”
钱昱闻言转过头去,叹道:“哎,我思来想去,我这个奸商不适合放风筝。”钱昱说罢瞄了苏玉兰几眼,佯装要走。
“阿昱!”苏玉兰微微有些急,“阿昱,不许再走,阿昱!”苏玉兰跑到钱昱跟前,委屈道:“阿昱,只要,只要不太过分,我,我,我都依你。”
钱昱静静的瞧着苏玉兰,随后一把将其抱在怀里,道:“傻瓜,我逗你玩呢,我怎舍得不陪你放风筝就这么走了。”
苏玉兰一听这话,连拍钱昱三下,嘴里抱怨道:“坏透了,就知道欺负我。”说罢推开钱昱,独自往回走。
钱昱一见,急了,连忙追上去道:“玉兰,不放风筝了?”
“不放了,气死了。”苏玉兰头也不回地道。
钱昱闻言连忙扯开风筝,扯着线跑了起来。
“玉兰!”钱昱边跑边喊道。
苏玉兰停下脚步,回头一瞧,只见钱昱朝自己跑来,手中的风筝也扬起来,在空中飞舞。
“呼,玉兰,你看,多好玩,别走了,一起玩吧!”钱昱说着将线放到苏玉兰手中,站在苏玉兰背后握着苏玉兰的手,调着线让风筝飞的更高。
苏玉兰瞧着天上的风筝,微微咬唇,本想不理钱昱冷她一会子,可心里确实想放风筝,思想斗争一番,终是扯着风筝线玩了起来。
“阿昱,放开我的手,我可还没想搭理你呢!”苏玉兰嗔了眼钱昱说道。
“可是,我松手风筝飞了怎么办?”钱昱不仅没松手反而握的更紧。
“怎么会飞了?我已经会玩了,不需要你了。”苏玉兰微微仰头,淡淡的瞥了眼钱昱。
钱昱闻言本想松手让苏玉兰自己试试看,可瞧见苏玉兰的神情又听得最后一句,心里一气,将苏玉兰抵在树上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苏玉兰睁大眼,挣扎着推了钱昱几下,推不开,狠狠的咬住钱昱的嘴唇。
“嘶!”钱昱眉头一皱,抬眼间瞧见苏玉兰得意的神情不免又觉得好笑。
“县里戏班怎么唱的来着,什么窃玉偷香,说的大抵就是阿昱你这般的人,好不规矩。”苏玉兰说着抬手捏了捏钱昱的脸颊。
钱昱闻言将风筝线塞到苏玉兰手中,站直了道:“那我规矩一些,呆会自己放不起来风筝,可别唤我,我可不管!”
“小瞧谁阿,必教你知道我的厉害。”苏玉兰说罢提着风筝走了几步,拉紧丝线,顺着风向跑了起来,风筝徐徐升起,苏玉兰若有若无、嘴角含笑的瞥了钱昱几眼。
钱昱只是含笑点头,靠在树上目光温柔地瞧着玩的十分开心的苏玉兰,那很真的笑容让她移不开眼。
苏家。
“娘,未来姐夫牵着阿姐去后山放风筝去了,我也想去,可阿姐哄着我不让,阿姐以前待我最好,有了未来姐夫都顾不得我了,我不想要姐夫了。”苏喜田蹲在地上拿着树枝胡乱画着。
“什么胡话!”苏母扫木屑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你爹瞧见你在这胡玩,快回屋温书,夫子讲的可学明白了?”
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