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见到钱昱何其开心,喜滋滋的牵着钱昱进了家,关上自己屋里的小门,替钱昱卸下竹包。
“背的什么?竟这般沉,累不累啊?”苏玉兰将竹包当在炕边上道。
“有些累,肩膀怕不是自己的了!”钱昱瞧着苏玉兰笑道。
苏玉兰一听,忙搬了把凳子,道:“快过来坐下,我给你捏捏!”
“嗳!”钱昱美滋滋的下了炕,撩袍坐下,感受玉兰的手时重时轻的捏着肩膀,“玉兰,你捏的真舒服!这般好的媳妇,宜室又宜家,可真真是我的福气!”
“出去一趟,倒会捡好听的说了,也不知心里是否真的这般想!”苏玉兰说罢嘴角扬起笑意,时轻时重捏着钱昱的肩膀。
“这是从何说起,我说的自然是真的,若能和你玉兰同鸾帐,便是给我金山银山也不要的。”钱昱极为认真的说道。
苏玉兰为那鸾帐二字羞红了脸,微恼道:“在外面不知和哪些臭男人学了这些蠢话,还存心搬到我耳边来,若不学好,便再也不让你进这个门。”
“怎地凭白就恼了起来,不过说了几句心里的话而已。”钱昱连忙站起来,急道:“再说,不让进门罚的也太严重了,左右以后我不说就是了,犯不着为这事气坏了身子。”
苏玉兰闻言笑了,她本因着鸾帐二字不好意思,哪里真的生气了!
“哪个生气了?看你急得!”
钱昱见状心才放下,随即委屈道:“哪个能不急,都险些不让进门了。”
“那,我给咱们当家的赔个不是,刚才吓坏了你,待会给你熬个汤压压惊?”苏玉兰歪着头笑吟吟的瞧着钱昱。
钱昱一听喝汤,立即笑眯眯道:“这倒是个赔不是的好法子。”
“你这人,竟听不出埋汰话来!”苏玉兰笑着倚在钱昱怀里,抬手摸了摸钱昱的脸颊,随即一捏道:“才半个月而已,竟然瘦了!”
“等着你给喂胖一些!”钱昱说着便想起来买的胭脂,轻轻拉开苏玉兰,将竹包拿起放在炕上,“给,你喜欢的颜色。”
苏玉兰拿过两盒,见竹包里还有好多,撇了撇嘴道:“还有这么多,送谁的啊?”
“这是留着卖的!”钱昱抬手轻轻弹了苏玉兰的额头。
“卖的?”苏玉兰闻言来了精神,“阿昱,村里有几个与我交好的姐妹,卖给她们吧!”
“她们怕是舍不得这个钱买吧!”钱昱愣愣的瞧着苏玉兰。
“你不会卖便宜一些嘛,姐妹们从小吃苦,嫁给同村人便更加苦,从不舍得买好点的胭脂装扮下自己。”苏玉兰说罢便有些不开心,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她们女孩生来就是受苦的。
“可是,我打算拿这些胭脂探探庐陵的胭脂市场,我觉得那些个姨太太……”
苏玉兰听到一半,打断钱昱,说道:“你看着来吧,左右随你,我也知晓,我的那些穷姐妹哪能跟那些姨太太们比。”
钱昱一听这话,哪能再坚持己见。
“那你要几盒?”
“少说十盒左右吧,只怕你舍不得!”苏玉兰嘟了嘟嘴道。
“那这些都给你,你愿给谁就给谁,只不许再说这些话来酸我!”钱昱豪爽的将竹包推给苏玉兰,其实她压根不在乎这点胭脂钱。
“别啊,咱也得过日子不是,我只留十盒就成,剩下的便卖与那些太太和姨太太们,只不许你借机搭讪。”苏玉兰扬着嘴角看着钱昱。
钱昱以宠溺的目光瞧着苏玉兰,随即含笑点头:“我依你,只是都还没进门就管起人来,羞也不羞?”
“不许羞我!”苏玉兰闻言急了,随即眼珠子转转,笑道:“若不是我这般好心给你个归宿,你到现在还单着呢,若是敢借机和人家搭讪,便让你永远单着!”
“不得了,半月未见便会威胁人了。”钱昱笑着紧挨苏玉兰坐下。
苏玉兰顺势一倒,窝进钱昱怀里,懒洋洋的笑道:“那也得看你依不依!”
“依,没有不依从的道理。”钱昱笑着搂紧苏玉兰,随即笑意隐去,支支吾吾道:“玉兰,在我娘那,可曾受了委屈?”
苏玉兰闻言也正经起来,“委屈谈不上,近日干娘只不怎搭理我,倒是肯让我进屋。”
“娘本就是心软的,一会我还得回窑场一趟,今晚我再探探娘的口风。”钱昱琢磨一会道。
“怎地还得回去?”苏玉兰不舍得拉着钱昱的手。
“我们刚到我就跑出来了……”钱昱说罢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苏玉兰闻言嗔了钱昱一眼道:“真丢人,被人知道你急的什么还不得笑话死你,好了,别磨蹭了,赶快回去吧!”
钱昱最喜欢苏玉兰嗔人的表情,此刻见状,心痒难耐,又听的苏玉兰满嘴羞人的话,又喜又气,拉过苏玉兰朝着那不饶人的嘴吻去。
“唔!”苏玉兰轻哼一声便承接了钱昱的吻,半个月未见她心里也思念钱昱的紧。
“快走吧!”良久,苏玉兰轻轻推开钱昱。
“嗯,明天若下工早,带你去后山放风筝!”钱昱说着便背起竹包。
苏玉兰闻言眼前一亮,她长这般大还从未放过风筝呢!
“真的假的,可不许诓我!”
“自然真的,几时诓过你,等明天见吧!”钱昱走到门边道。
“谁与你明天见,一会我还得去你家给干娘做饭呢,干娘腿摔了,你下了工早点回去!”苏玉兰说着便将十盒胭脂收好!
“摔了?几时摔的?”钱昱很惊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