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中,六艘船只在远处停滞不前,原地等待。张渊率领三艘船调转了船头,加快航速朝着那快要沉落的船前进。
钱昱、丁远山等五人被拉上张渊所在的那艘船时,原来的船已沉了大半。
“怎么回事?”张渊瞧着被沉的船只内心非常恼火,张家虽说在庐陵县是富商,可在整个中原之内,压根排不上名次。此次打点县衙和漕运官员、租用十艘海船,他花去白银三千余两,结果,还未到女儿国就损失了一艘船、六箱陶瓷茶壶和茶杯,他怎能不怒?
“回东家,船行了半个时辰就漏水了。”丁远山闻言站在一旁回道。
张渊闻言在船头上来回踱步,最后停在丁远山跟前道:“那船舱里的货呢?”
“这个......”丁远山闻言微微一顿,“当时船上的水越来越多,我们都觉那个时候弃货最为明智些。”
“东家,我拦了,没拦住。弃货是钱昱的主意,与大伙无关。”护院急忙忙跑到张渊面前道。
钱昱闻言倒没什么反应,一来她就没想躲,二来她并没有错。
王隐闻言走上前,瞪了护院一眼道:“你要撇清关系咱们拦不住,只是,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不好认的。”
“你们弃货倒还有理了?”张渊闻言怒斥道,“钱昱,怎么搞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丁远山此刻不再看自己亲手教出的来护院,他原先想法不责众,不说出钱昱,东家只会斥责一番,断不会辞退五个人,这下可好,东家这个火气怕要撒在钱昱一人身上了。
“东家,钱昱弃货,是为不忠,这等人不配留在窑场里。”朱温不等钱昱开口,眼珠子一转站了出来,本来还想怎么挤兑钱昱,这下好了,他自己往火坑里跳。
这番话一说出来,倒提醒了张渊,此番带钱昱来是为让其立功的,不能因此事留下话柄。
“朱温,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急着跳出来了?”于邱闻言朝着张渊说道:“东家,船之所以会漏,乃是有人做了手脚,有人置人命与货不顾,可见其心之险。”
张渊身后的冯材闻言嘴角105涎铮煳侣渚率故前锪怂竺a恕
“于邱,你这话什么意思?诬陷我也要有证据才是。”朱温闻言立即反驳,断不能被人扣了屎盆子。
“好了,都与我住嘴。”张渊寒着脸,此刻货已没了,人必须的保住,“钱昱,你来说。”
“回东家,昨夜有人动手脚是真,至于是不是朱温,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加猜测。今日,船行驶半个时辰已明显有下沉之势,弃货乃是无奈之举,东家初次出海,若是人货皆亡,岂不损失惨重?再者,人命关乎天,我等若是葬身鱼腹,东家何以面对我等家人?钱昱权衡再三,不得已而弃货,东家若要责罚,钱昱并无任何怨言。”钱昱面不改色一字一句说道。
张渊闻言心中倒是放下心来。
“孙子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商场犹如战场,来不得半点拖延,此番因弃货而保全了五条人命,权作你功过相抵。”张渊面色十分严肃,随即看向众人,“从今后谁也不许再提此事。”说罢转身往船舱走去。
“是,东家。”众人应声散去,朱温恨恨难平,狠狠的瞪了于邱一眼。
冯材上前拍了拍丁远山的肩膀,淡淡的瞥了眼钱昱后也进了船舱。
沉落的船已不见了踪迹,三艘船调转船头原路返回,一路往女儿国航行。
海上飘荡半个月后,九艘船安全抵达女儿国。
女儿国的官员得信后,率众到了码头。女儿国向来如此,有外国商船到此,必须官府接待,官府买下后再有皇商下卖到民间,原因很简单,女儿国只有朝廷有银子,百姓私藏银子属于违法行为。
“我国阿妤大人已在官邸等候,诸位请随我来。”一个身穿女儿国六品官服的女子走到码头向张渊等人施了礼后说道。
“劳烦大人了。”张渊点头跟随那四品官员而去,钱昱等人在码头卸完货后被女儿国的人带到客栈。
午后,钱昱趁众人熟睡,偷偷背上双肩竹包出了客栈。
街道两旁,处处皆是商摊,卖的大多是本土的食物和器皿。
“这位姑娘。”钱昱轻轻唤住走在前方提着篮子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停了下来,转身瞧着钱昱,见是外国男子,便敛眉问道:“何事?”
女儿国的众人瞧见,纷纷上前,将钱昱给围了起来。女儿国,国虽小,但国民相当团结。
钱昱见状抿了抿嘴,对那提着篮子的青衣女子说道:“姑娘,我是大周商人,唤住姑娘是想问姑娘几个问题。”
“请讲。”青衣女子闻言启口说道。
“我想问,贵国用何清理牙齿?”钱昱被众人当贼子一样盯着十分不适,便开门见山问道。
青衣女子闻言从袖子中取出一根细小的木棍,递到钱昱跟前。
钱昱瞧着木棍,越看越像现代的牙签。
“我看,用这个怕是无法清理干净。”钱昱说着取下竹包,拿出用布条捆绑在一起的牙刷和牙膏,“姑娘,可以用这个试试。”
女儿国的众女子闻言面面相觑。
“我们大周管这叫牙膏牙刷,非常管用。”钱昱说着,打开竹筒盖子,用牙刷沾了沾竹筒里面的牙膏,“诸位请看。”钱昱说罢便当众示范起来。
“如此你交与我国朝廷便好,我们百姓没有你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