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

那种怒气在心底压着压着,越滚越大,越积越深。好像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却让自己承受不住般的心烦气躁?

我想我如今便是那般颓废的模样。

一边试图地将门堵了个严实,一边很放心的想,这样便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进来伤害我了。

我打开楠木柜子,木头的香味很淡,却意外的很舒服。

从里面拿了一身宽大的衣袍裹了身,我看着澡盆里徐徐升腾的烟雾。好像那烟雾熏了眼睛,顿时氤氲了一片,眼前的景物模糊地都失了焦距。

我在靠在窗户边上,想啊想。

心中压抑的东西无处可发,顺手拿起杯子便砸落在地。随着瓷器打碎的清脆之音,却让我莫名有一丝块感。

我跳下榻,把被子垫子全部拖了下来。放在脚上拼命地踩,我洛笙歌从没有什么大作为,*被子的心情却是不一般的爽快。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到底,我存在于这世中有何意义?!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

踩了没几下,气喘吁吁的我又靠在窗户边上思考人生。

白翎羽此次是铁了心地将我虐了个遍,这个后宫之中,根本让我无处可诉。

我板着手指,一下……两下。

夕阳的光美轮美奂,匀匀洒在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上。

我刚抬手上去,那层窗户纸便被捅破了。

夕阳从那块小小的缝隙里透进来,我伸手想感受其温度,明明看起来那样温暖的橙色,曾经给我无数安慰的橙色。此刻给我的温度,是冰冷的……凉的……

欲嚎啕大哭,却没有理由让眼泪掉下来。

草草在门口忧心忡忡,踌躇着没有进来。便站在门外,试探性地地问我:“娘娘,可是需要奴婢伺候着?”

见我没有回答。

草草也没有冒进,又道了一句:“娘娘?”

我抱着膝盖,仰望着房梁。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回道:“我没事,你退下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别进来。”

“是。”草草顺从地回了一句,从此门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我从窗户小小的缝隙往外探看,嗯……我记得苏幕遮第一次吻了我,也是这样明媚的日子。

天上鸟儿砌食归来,连同丫鬟也聚在一起说着家里人如今过的如何。

那么……我的家呢?

洛笙歌的家呢?

又在何处?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不免哀恸。脑袋闪过某个片段,却让我一点都抓不住。

头开始疼了起来,愈演愈烈。

我倒在榻上,屈起身子试图将脑袋抵着墙。这样的方法,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一瞬间都不想要这样的脑袋,拿着脑袋使命砸着墙。

也不知我在榻上翻滚到了哪儿,剧烈的疼痛剥夺了我的意识,我的视力。

我用闭着眼睛的方法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难受,脚一蹬,好似踢倒了放在榻上的小案。

上面的茶杯子全数摔在地上,“霹雳嗙啷”一阵响。

这样的声音刺耳地紧,却让我心中的闷气无处可解。

我抱紧了脑袋,将毛毯把自己蒙着。

硬是让自己不要乱动,便听见门外的拍门声。

草草喊着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她在唤我:“娘娘!娘娘你若听见了奴婢的喊声便回一句啊!若是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千万别想不开啊娘娘!”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凡事都想的很开啊!

我怎么会想不开事情呢。

又不是蠢……

呐,世界上最笨的人,就是用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爱来折磨自己痛苦他。

我一向爱惜自己。

一个女孩子,若不爱惜自己,又有谁会来疼爱你。

我好像掉入了一个深渊,什么深渊呢?

无底的,黑暗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深渊。

没有任何方法停下来,我在不停地下坠……下坠。

没有期限,无法后悔。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给房间里的门上了锁,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进来。

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没看见我。

我试图将他们驱赶,却毫无办法。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我,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

我一次有一次的门反锁,徒劳无功。

就这样,我醒来了。

或许最让人高兴的事便是绝望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是自己的梦。

我也好希望我若经历的肆虐啃咬也是一个梦。

现在我醒来了,朦胧中白翎羽垂眉面上怒极。他紧握着我的手,那样温暖且宽厚,但却让我想逃离。

我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旁边之人发觉。

睁开眼睛,白翎羽穿着一身蓝色五爪龙纹便衣。发上的金冠将他的发半绾半束,额前的两撮发中分的刘海。却不见它遮了那英气入鬓的一字浓眉和那如夏夜之星般璀璨的黑眸。

他皱起了眉头在见到我转醒便舒展开来,对我就是一笑:“歌儿,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吃着粥填填肚子?”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侧首看向右边。

房门口早已经被人打开,桌椅什么的也都归了原位。

而让我不得不去看的,便是跪在地上乌压压一群人。

太医排排跪中,以印象中那个最苦逼,总是说臣无能的老太医为首,后面按着品级跪成了三角形的方阵。

而以淑妃为首的妃嫔,更是多的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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