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没有去想到底是照顾大皇子好,还是生个皇太子好。
因为白翎羽给了我充裕的时间去想,去想什么呢……嗯,我也不知道。
或许,我是在想为什么可以穿越来这个异世界。或许又是,我是否喜欢着白翎羽……
可能他真的做了许多感动我的事,可是可是,我真的心动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此时此刻,只想见到苏幕遮。
我怀恋那副看着就能让我舒心的笑容,好像只要被他的桃花酒香的怀抱所包围,我身上全部的心事承担,一瞬间全都放下了。
我心里想的时候,面前好像就浮现出了他的笑容。他说,就是你?乱哼着什唠子调调?打扰本公子的兴致?
这是我与苏幕遮,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的话。
也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到苏幕遮就有种熟悉感。我总觉地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在更长的时间里,我认为这样就是一见钟情……
未来的事,不好在这里说。
此时初夏的阳光,伴随着微凉的风。窗外种的枇杷树,簌簌而响。
我坐在窗台前,裁剪着布料,面前摆的是一个简陋的人体模型,用来当做衣服的模特。
那日与白翎羽分开,时至今日已有半月。
宫里此时许是在准备着小宴吧……外面忙碌非常,而我的宫殿里,安静之极,无法想象。
我想我来到这里,心境早已经豁达许多。
因为我再不执著于我是不是皇后这件事了。
我突然很想做一件婚纱,一件为自己而设计的婚纱。
我想婚纱的一针一线,都是我亲自设计的。
昨日的晚上,当我再次弹奏起梦中的婚礼的时候,我心里好像再没有恨阿鑫和美溪了。
前世我期待着自己穿上婚纱的模样,今世的洛笙歌,早已经结婚了。
但是,婚礼的新娘却不是我。
听草草说,洛笙歌与白翎羽婚礼那日,十里红妆,抬着嫁妆的轿子赌了去皇宫的路。去往皇宫的路上,有宫女撒着桃花瓣一路到达宫殿。
听说那日,整个京城酒肆支出全免。
听说那日,烟火点亮了整个落桐城。
听说那日,皇上去了洛笙歌的宫里,与她喝了合卺酒,*红袖添香……
这都是我听来的,实况大多也是如此。
因为这是草草告诉我的。
她从小便是我的贴身侍婢,就像我的闺蜜一般的人。
草草与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正在窗前裁剪布料。那一大匹一大匹的红布,都曾是洛笙歌的嫁妆。
我早已经设计好了婚纱的图样,就等我开始漫长的缝制之旅了。
连布上绣的花样,我都是叫了绿意来教我的。我想自己绣花样给自己穿,那样满满的幸福感,是我所期待的。
那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要将那荣誉给红苕?”
绿意只是笑笑:“不过是赏银的多与少罢了,比起在洗染司,奴婢更愿意在针绣司做女工,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听到不过释然,所谓名利,是众多人所追随的。这名利,附加给我我不想要,没曾想在这深深后宫,竟也有人这样想。
说着,我完全忘了礼仪一把抓住绿意的手臂。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绿意一皱眉。
她掩饰的很快也很好,问题是被我捕抓到的。便问她:“怎么了,手疼吗?”
绿意听我的意思想是这样,便点了点头不说话。
我看绿意的神情十分不对,趁她不注意,一把拉开了绿意的袖子。
我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针扎模样。
密集恐惧症的我立即感觉浑身发麻,闭上眼睛将她的袖子拉了下来。
绿意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有如此举动,面上有些难看。
我问她:“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绿意摇了摇头,语气拂尘般的轻:“没有谁。”
“呵,没有谁你自己扎自己吗?”我将面上所有嬉笑和善的表情都收了起来:“说吧,你难道还想隐瞒皇后不成?”
绿意低头想了片刻:“容嬷嬷。”
我:“……容嬷嬷?”
绿意低头看着手里的绣针,那针尖在光下一闪:“对,许掌宫身边的老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许是心里对我不满罢……娘娘,请您恕奴婢多言之罪,拜托娘娘不要逼问奴婢了……。”绿意下了榻就要给我跪,草草将她扶了起来,好声好气安慰道:“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娘娘也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莫要如此受怕。”
绿意的唇瓣似乎都在轻颤,她眨了眨眼睛,声音轻的像不经意拂过脸颊的微风:“奴婢自是知晓娘娘的心意,心里感激的。”
既然不要我多管闲事,我自然不会去插脚这一茬。
我抚摸着手里的红绸布,有一瞬间觉得它好似失了颜色般。
选择屈从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倔强但是知道如何看形式,一种为软弱久了而成的习惯。
看来,我的想法错了。
我之后再不想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地剪裁成块。拼好,缝制之后,就是一件衣服啦。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我的宫里绣绣针,看看书或者练练钢琴。
很多人多说我失*了,也不乏有多事的妃子对我明敲暗问我失*的事。
兰美人被打入冷宫,淑贵嫔在大皇子满五月的时候,升为淑妃,与我协理六宫之事。
我时常趴在窗上,看着外面的宫人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