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
拍卖会现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已经不在赵彬,都齐聚到秋诺旁边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身上。
不管是吸引眼球还是气势,年轻人显然比赵彬的效果要好得多。
拍卖会现场一片嘈杂,好像完全变成赵彬和年轻人博弈的舞台,所有人下意识的都看向赵彬。
“六万二!”
赵彬这一次举手明显已经没有太多的底气,很显然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期的范围,但碍于众目睽睽下的面子,他还是没打算放弃。
年轻人居然微微一笑,毫无压力的举着手,动作看上去轻松潇洒。
“七万!”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年轻人把现场的气氛和热情完全推到了**。
赵彬犹豫着到底还继不继续,对手的强劲和实力似乎远远超过自己。
“算了,一副画而已得之我幸不用太强求。”我在他耳边笑着说。
赵彬好像终于找到台阶,尴尬的笑了笑,手里的牌子再也没举起来。
当拍会师最终宣布《十二贤明图》由年轻人获得时,全场都响起热烈的掌声,送到他手里的画,年轻人连看都没看,直接送到旁边秋诺手里。
“呵呵,原来还有懂货的人,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懂。”越千玲白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原来是借花献佛,难怪这么卖力下血本买这幅画。”我好像完全没听见越千玲说什么,眼睛一直看着穿白衣服的年轻人。
“给谁借花献佛呢?”萧连山很无聊的问。
“还没看出来啊,这是为了讨好秋诺,看他刚才接画的动作,就知道他对古玩一窍不通。”
“哟,听你这话咋感觉酸的很啊。”越千玲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这叫风度,投其所好博女孩子欢心,当然,给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反正你永远是学不会的。”
我一脸苦笑没有接越千玲的话,倒是对年轻人多看了几眼。
经过这次小插曲后,拍卖会继续,不过年轻人不再像刚才那样举手,但只要出现唐代的古董,不管有没有艺术价值或者是商业价值,年轻人都以高价竞得,然后再转身送给旁边的秋诺。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间,秋诺旁边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玩,清一色唐代的物件,不过秋诺脸上没有丝毫欣喜的表情,依旧面如冰霜般冷淡,好像面前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如此。
我想到那天在青羊宫秋诺对陶俑的反应,忽然明白过来,秋诺对唐代的东西特别喜欢,完全是情有独钟,难怪年轻人只买唐代的文物送给她。
“第十七件藏品,唐仕女纹八瓣银杯,起拍价一万元,每次加价两千元,请出价。”
拍卖台上的银杯腹呈八瓣花状,口沿外缘一周联珠,弧形腹,下腹有仰莲八瓣凸出在杯身表面,喇叭形圈足,足沿亦饰联珠一周。环状单柄,柄上覆有如意云头状平鋬,鋬合錾花角鹿,周圈刻花枝纹。
杯腹的八个花瓣即八个纹饰区,每区錾刻一组人物,或仕女,或狩猎人物。
仕女图为仕女戏婴、仕女梳妆、仕女乐舞和仕女游乐;狩猎图中有三幅为策马追鹿,一幅为弯弓射猛兽,杯腹下部莲瓣内填忍冬纹。
银杯的内底处,以水波纹为底衬,中间錾刻出一个摩羯头和三尾小鱼,凹陷的八只莲瓣内相间地錾刻出花草,这样,当杯中盛放酒或水以后,就仿佛在微波荡漾的池中,鱼儿游动,水草漂浮,平凡的饮食活动也因此增添了几许观赏乐趣,构思之精巧,令人叹为观止。
我淡淡一笑,可能是很少看见我脸上会出现欣喜和冲动的表情,越千玲好奇的问。
“这个银杯……很值钱?”
“这银杯倒也寻常,出土的也很多,本没什么特别稀罕的地方,可这个银杯却有一个典故,本以为应该失传的,想不到居然再这里看见。”我笑了笑说。
“明明就一个银子做的酒杯,为什么你看见反应这么大?”萧连山不解的问。
“对啊,说说有什么典故。”越千玲似乎听故事比看一个不会说话的杯子有意思的多。
“你是学考古的,那考考你,历史上女人里面最有名的笑是那一笑?”我饶有兴趣的对越千玲说。
越千玲想都没想胸有成竹的回答。
“能不能问点有挑战性的问题,这个也想难倒我,最著名的笑当然是唐代唐玄宗的宠妃:杨贵妃,她有倾城倾国之美,天生丽质,又精通音律,擅歌舞,并善弹琵琶,以致唐玄宗对她宠爱有加,那位万人之上的大唐皇帝为了博得“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的欢心,每逢荔枝季节总要委派专人通过每五里、十里的驿站驰运带有露水的新鲜荔枝,“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当时杨贵妃在华清宫里品尝荔枝时是怎样的一番动人情景。”
“原来是一个吃货,哈哈哈。”萧连山在旁边乐呵乐呵的笑着。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深吸一口气意犹未尽的说。“目前为止最有价值的古玩,这是唐明皇赏赐给杨玉环的,这套酒具一共是一壶五杯,杯子是银杯,酒壶是用纯金打造,杨玉环对这套酒具爱不释手,走到哪儿都随身携带,葬书里记录杨玉环被赐死马嵬坡,这套酒杯也不知道下落。”
“啊?!”越千玲很惊讶的看看我。“这……这是杨玉环用过的?”
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淡淡的说。
“杨玉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