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芬见那乡下妹说的那样笃定,又见赵青山还这样吩咐,不由也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家女儿。
姬蕊蕊满肚子怨气,有些不满的看向她妈妈:“妈,你这什么眼神,我没拿她钱,你听她胡扯干嘛,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妈舍得给她三百块买衣服,你信吗?”
就连她自己,每月最多的零花钱,也只有五十块好不好。
王玉芬一想也对劲呀,现在这什么经济水平呀,看这姐妹俩穿着在,万万不像身揣三百块的人,更别说还给他们买三百块的衣服,当下也有些放下心来。
王玉芬拿来钥匙,打开了,民警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小扎毛爷爷,据目测应该有个一千多的样子,还有一些散的十块五块的。
陈悦之立即站了起来,走到赵青山的面前,仰脸看他,轻声道:“叔叔,你身上应该有笔纸吧,为了证明,我没有说谎,我现在背对着他们,把我家三张钱的序号默写出来。”
赵青山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更浓厚了,但还是打开公文包,拿出英雄钢笔和一张信纸。
陈悦之将纸铺在膝盖上面,用钢笔认认真真写下三排编号和数字。
赵青山将那纸递给了胖民警,一张张比对下来,在最后三张时,民警嘴顿时张得老大,惊讶的看向赵青山。
“赵秘书,真的是一模一样!”胖民警怕自己看的有错,还特意将那三张钱拿了过来,让赵青山看一次。
毕竟是三百块钱,不是小数目,赵青山又对比着看了一次,果然是一模一样。
姬蕊蕊一听民警说钱上的编号与自己家的钱上一样,顿时就跳了起来:“一定是他们使了什么手段才看到的,这是我们家的钱,这是我们家的钱!警察叔叔,他们是骗子。你赶紧将他们抓起来。”
她这样一说,旁边的人都乐了,这钱上面的编号可不是一两个数字,那么一长串。再说了你家的抽屉可都是锁着的,人家有透视眼呀?
王玉芬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抽屉的钥匙,只有她自己和刘洁有,为了防止女儿乱拿零花钱。连姬蕊蕊都没有钥匙的。
如果这乡下妹说的是假话,那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些钱的编号的呢?
事已经到了此处,她想否认也没有办法了,刚才一个劲的要证据,这不证据来了,她咬咬牙,立即想到了办法。
“刘洁,你的手脚怎么这样不干净?怎么能因为人家是从乡下来的,就讹人家钱呢?这样吧,一会你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一结。你可以走了,我们店里,可不敢要你这样的人看店。”
王玉芬说罢便满脸堆笑的又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来,递到赵青山的面前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误招了这样的工人,给这位小妹妹带来这样的麻烦,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这点小心意,还请小妹妹一定要收下,今天真是对不住了。”
刘洁瞬间愣住了。她看向王玉芬准备说几句什么,却接收到她严厉的眼神,顿时支支吾吾的低下头去,双手反复绞着。心里恨王玉芬的无情无义,有事竟然推到她头上,又恨陈悦之姐妹没事找事。
姬蕊蕊还想质问王玉芬,为啥要给她们钱呀,还给他们赔礼道歉,凭什么呀?
但是被王玉芬狠狠一剜眼。她立即胆气弱了下去,只得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陈悦之。
陈悦之眼圈红红的,从赵青山手里拿过三张一百块的,却没肯要另外一张,而是气鼓鼓的说道:“我承认,我们是乡下人,是穷,但也不会没有骨气成这样,见钱眼开到不顾廉耻的地步。
我只拿原本该属于我的,就算我再穷,就算我家里天天吃野菜,我爸妈也教我做人的道理,不是自己的不要拿。
这钱,我嫌它脏,还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手段,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呢。姐姐,我们走,就这样的店子,我们也不稀罕来!
而且就这样见钱眼开的店员,有事就推卸责任的老板,而且还喜欢随意说人家有病的娇娇小姐,估计别人也不愿意来了。”
陈悦之高昂着头,带着陈慧之从玉芬服装店里走了出去。
只是她们并没有走多远,而是直接走到玉芬服装店对面一家店里,那家店的装潢比较陈旧,店面也比较小,一看就是被打压的对象。
陈悦之故意说道:“他们不是觉得我们穷,买不起衣服吗,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把三百块钱都花了。”
和玉芬服装店对面的,是一家兼卖服装和帮人做衣服的裁缝店,名叫玉珍,老板娘姓吴,叫吴玉珍。
她刚才也看到了那场热闹,当看见这姐妹俩,真的拿着三百块钱,跑到自家店里,还说要把钱花完时,她顿时乐了。
没想到自己倒是捡了个财神回来。
赶紧也不看热闹了,连忙将陈悦之姐妹俩,当成上宾招待了起来。
陈悦之将玉珍裁缝店里的成型服装都看了看,以她这现在的目光看来,都是陈旧不堪,过时的不能再过了。
玉芬服装店的衣服款式,相对于九五年现在的金林镇来说,算是时尚精美的,但是在陈悦之眼里,依旧是过时的。
大概是为了给姬蕊蕊,添点烦心的事儿,陈悦之决定了一件事。
姬蕊蕊气的浑身发抖,眼泪也是肆意的流,但是王玉芬 却不想搭理她,直接将她推到后屋去,又连忙给那两,总算将两个民警喂饱了。
赵青山冷冷的注视了一眼王玉芬,警告道:“如果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家女儿随意往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