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点打援结束后,宋哲就不相信日军还有足够的兵力守住桃园县。这个时候宋哲就来一个快打,迅速占据桃园县城,甚至不占据桃园县城,直接逼到台北城下,打桦山资纪一个措手不及。这个时候宋哲即使不能够占据台北城,宋哲也有很大的把握,能够逼日军签下城下之盟。
当日军兵力不足后。他们还会选择进攻吗?必然是不可能了。
宋哲还没有整理好思路,刘永福的义子刘成良见王士胜接连向自己义父刘永福发难,刘成良也是怒了。
看你宋哲手下干了什么好事,我父亲在边上受人责难。你宋哲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闭目养神,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其实宋哲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实在太吵了,为了能够更加集中注意力思考,宋哲闭上眼睛。不想这也造成了一个误会。让宋哲后来知道后,实在是哭笑不得。
“宋总统,你虽然是临时大总统,但也是台湾民主国的大总统!现在台中的百姓重要,台南的百姓就不重要。你不派一兵一卒支援台南就算了,还横加阻挠,你们说我义父想投靠日本。我看你宋哲现在一举一动,都是在帮日本人呢!”
说到这里,刘成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哦!我记起来了。有人说过宋总统你可是纳过一个日本美女间谍做妾侍,是不是现在看情况不对劲了,又被那个日本美女间谍蒙住了眼睛啊!”
一心的事情是宋哲永远的一个痛,此时被人猛然戳到伤口,宋哲勃然大怒。“砰!”宋哲拳头重重的锤在会议桌上,双目血红,怒喝道:“刘成良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宋哲做人做事,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台湾百姓。休得侮辱我!”
虽然宋哲此时面目可恐,但刘成良也是跟着刘永福刀山火海的一路杀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因此他并没有被宋哲的神色和语气吓住。刘成良反而趁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哎呦!宋总统恼羞成怒了。如果心里面是没有鬼,怎么反应这么大啊?可把我吓得心肝儿都快跳出嗓子来呢!”
宋哲更气,眼角扫到刘永福一眼,看到刘永福嘴角闪过一抹微笑,宋哲登时心头一凛。刘成良这样闹,可不仅仅是单纯的闹事。怕是逼宋哲和黑旗军决裂,如此刘永福就可以带着所有黑旗军离开。
甚至宋哲为了挽回名声,还不得不派兵相助黑旗军抵御南下的日军。
会议室内如此勾心斗角,实在让宋哲寒心。
“你今日的话,我懒得辩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世间一切自有公论!你们暂且逃离着,我出去静静!”宋哲说完就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就大踏步推开房门,带着几分气冲冲的味道离开会议室。
正所谓君辱臣死。
刘成良如此疯狂的羞辱宋哲,冯西山、威廉、陈大耳、小罗伯特.李一帮人怎么可能不报复呢?立刻连番攻击刘成良。
然而刘成良刚才可是为刘永福出头,而且刘成良不是普通黑旗军将领,他是刘永福的义子!
其他的黑旗军将领杨泗洪、萧三发、吴彭年、王德标等人纷纷声援刘成良。很快双方就变成相互攻击,恨不得拿起桌椅砸向对方。
幸亏刘永福虽然愤怒,但也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够做。嘴巴上说对方没有关系,君不见宋哲也只是走了出去,没有叫士兵将刘成良怎么样吗?
因为宋哲知道一旦他派士兵捉住刘成良,这个矛盾就会立刻变大,即使是护台军和黑旗军在今天短兵相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为此刘永福一直的在压着场面,不让矛盾从语言转变成为行动报复。
宋哲在外面也很苦恼,因为他发现所谓的军议作用并不大,反而演变成一次护台军势力和黑旗军势力之间的冲突。
刘永福想走,王士胜他们认为自己可是出钱出粮帮刘永福装备军队,你现在刘永福居然想带着价值上百万两的装备和钱粮溜之大吉,真的把我们护台军是吃素的不成?
于是现在的矛盾变得更加多,原本宋哲还纠结着怎么处理坐船南下的日军,现在还得加上一个纠结,如何平息护台军和黑旗军之间的矛盾。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宋哲不由眯起眼睛。
“轰隆!”猛然一道惊雷划破天际。
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兵营内正在训练的士兵登时一片忙乱。
军官连忙下令解散,士兵急匆匆的赶去收衣服。黑旗军士兵的军服只有一套,再加上台湾百姓穷苦,很多人只有一套衣服,如果衣服来不及收拾,第二天只能够捏着鼻子穿一身酸臭的衣服去训练。
宋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帮家伙,不就是一道闪电而已,就毛毛躁躁的,还是训练的……”
猛然宋哲顿住话语。
一名护台军的士兵注意到宋哲,连忙跑过去喊道:“大总统,快下雨了,您怎么还在外面呆着,快到那里去避雨吧!”
宋哲嘴角露出一抹自信飞扬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给我拿把油纸伞来,我现在就回会议室了。”
“哦,好的!大总统等下!”
没有多长时间,护台军士兵就送来油纸伞,并认真的说道:“油纸伞是第一师九团七排的,请大总统今晚七时前将油纸伞送回来。”
宋哲并没有恼,笑了笑说道:“干得不错小伙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