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款‘交’割完毕,拍卖师正想吩咐手下,把石料做好标记装箱。
洛秋眉却跳上台去,用记号笔划了几下,干脆利落道:“给我切了它!”
见她要当场验证,台下众人都纷纷扬起脖子,拭目以待。就连慕容佳茗和他的那些族人,也不由自主地盯着不放。
两名工人搬来机器,手脚麻利地泼水、解石。半刻钟之后,一侧的外皮被剥落,丝丝缕缕的嫣红,呈现在众人面前。
有人立刻惊呼:“哗,如果整块都是红翡,起码值五千万。”
慕容佳茗心中后悔,嘴里骂骂咧咧:“草,还以为她在下套,原来是真有东西。”
身为慕容家首席鉴定师的钱老,觉得面上无光,方才主子说不准加价,他是默许的。可见在这块石料上,他也打眼了。
连忙开口,既是安慰主子,也是为自己辩解:“茗公子不用生气,三千万底金,加上‘交’易税和海关的关税,她其实挣不了多少钱。”
慕容佳茗想想也对,呵呵一笑,指着洛秋眉:“这小妞有点意思,待会拍卖会结束之后,我去逗她玩玩。”
这时台上的解石工,来到了石料的另一侧,打磨之后,骤然亮起橙黄‘色’的光芒,映得工人的肌肤宛如铜铸一般。
“啊,竟然是双生双‘色’!”
钱老霍然站起,山羊胡微微颤抖,眼睛紧盯石料不放。随着工人的一步步打磨抛光,整块翡翠逐渐显‘露’出真容。
这是一块左黄右红的异种翡翠,红的似火似血,就是人们通常说的‘鸡’血红。黄的如油如脂,有个学名,叫**油黄。
许多人都说:做产品,最高境界是艺术,艺术的最高境界是文化。
华夏的‘玉’文化源远流长,有各种寓意。如果这块翡翠,是单纯的红‘色’或黄‘色’,即使是水头极好的玻璃种,也就价值五千万。
可现在红、黄两种颜‘色’‘交’相呼应,这就有个讲究,叫做:福禄双全,富贵满堂。
只要找一位‘玉’雕大师,加工成‘精’致的摆件,即使卖上三五亿,国内的富豪也会趋之若鹜。
不过,对它最感兴趣的,还是各位大珠宝商。要是有这么一件东西,当做镇店之宝,铺子里所有的货,都会身价倍增。
众人轮番出价,价格一路飞涨。六千万、八千万、一亿、一亿五,最后以两亿欧元成‘交’。
即使对金钱毫无观念的林羽鸿,也看得咂舌不已。洛秋眉这种挣钱速度,就算是叶瑶和秦霜月绑在一块,也不够看的。
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自我推销:“秋眉姐,你现在是富婆了,小弟求虐求包养。(. )我能打能扛能暖‘床’,还会按摩推拿、铁板烧烤,十项全能。”
洛秋眉抓起桌上的广告单,捏成一个纸团,弹在林羽鸿的脑‘门’上,懒懒道。
“一边玩去,姐姐对小屁孩不感兴趣。”
林羽鸿解开两粒纽扣,‘露’出赤果果的‘胸’膛,委屈地说:“我哪里小了,你看这肌‘肉’,难道还不够大?”
那不停震颤的贲起‘胸’肌,让洛秋眉双手抱头,不忍直视。刚刚赢了两个亿的喜悦,瞬间消失大半。
“天,真受不了。难道你这家伙的心理年龄,只有三岁吗?”
贵宾席上的慕容佳茗,眼中寒芒闪烁,显然怒火中烧。
刚才如果他要加价,这块翡翠逃不出掌心。但那样就会让洛秋眉得利,在自己身上狠狠赚一笔,打死他也不干。
语气‘阴’森地吩咐:“待会给我盯死这丫头,让她什么也买不到!”
接下来,一块块石料相继拍出,不时有珠宝商来洛秋眉身边,悄声询问。得到答案之后,都会塞过来一张支票。
慕容佳茗看得眼中冒火,没想到对方不出手,还能照样坐着挣钱。
终于,他的机会来了。一块蛇纹状的巨石被送上台,底价一个亿,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
“两亿!”
洛秋眉毫不犹豫,立刻报出价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两亿一百万!”
慕容佳茗脱口而出,钱老连阻拦都来不及,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不安。
洛秋眉似乎很慌‘乱’,低头数了数支票和现金,似乎发现钱不够。面‘露’难‘色’地举手:“谁能借我点?”
几个富商立刻上前,掏出支票本,慷慨大方地说:“大师,你想要多少,尽管说。”
拿到赌本的洛秋眉,胆气立刻壮了,一拍桌子,娇呼道:“三亿,我跟你拼了!”
慕容佳茗翩翩一笑,悠然说着:“三亿一百万,小丫头,不管你出多少,我永远比你多一百万,死心吧!”
转向众人,面‘色’不善地冷声道:“也许有人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复姓慕容。刚才是无知者无罪,放你们一马,可要是再不识相,哼哼……”
“丝——难道是那个慕容?”
众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一听之下,顿时倒吸凉气,‘抽’身走人,不敢再搀和。
洛秋眉立刻变得孤立无援,恨恨地坐下,看来是打算放弃了。
慕容佳茗‘花’了三亿多,得意洋洋地将石料收归旗下,高声道:“把它切了,我要当庭验证。”
身边的钱老连忙小声建议:“茗公子请三思,万一赌垮了,有损你的面子,还是回去再……”
慕容佳茗犹豫片刻,可是见到洛秋眉那沮丧、失落、心有不甘的神情,又转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