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腾空跃起,宛若凤凰翱翔天际,剑芒凛冽,就像大漠中的冷月寒霜。动,则惊若雷霆,静,如江海凝波。
如雪的剑刃,和身上的红色长裙相得益彰,舞到酣畅淋漓时,上官凤仪整个人化作一团红白二色的光影,在场中四处游走,令人目眩神驰。
所有人全部惊愕当场,张大嘴巴,忘记了进食,连手中筷子掉了也不知道。
心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词:“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在门口守候的林羽鸿,也看得目瞪口呆。难怪上官凤仪有如此自信,难怪这丫头自吹,说她在舞蹈上,比韩映雪天分还高,果然有两把刷子!
遥想未来的日子,如果身边有映雪抚琴,面前有凤仪轻舞,何等快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一舞终了,上官凤仪收剑入鞘,卓立当场。
只见她面颊微泛红晕、香汗蒸腾,骤然遇冷时,化作缕缕白雾,仿佛周身仙气萦绕。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脑海中,还在回放刚才的绝世舞姿。许久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压抑了很长时间的喊好声,瞬间喷涌而出。
“呦西,一级棒。”
“花姑娘大大滴漂亮。”
“绝世无双,此舞只有天上有。”
柳生宗泽大力拍手,连连点头:“好,裴将军满堂式,果然名不虚传。我原本以为,古籍上的描写,有点言过其辞。但今天看了柳姑娘的舞姿才明白,那些诗词所表达的意境,还远远不足。”
说着闭目思索片刻,开口道:“想当年,草圣张旭、诗圣杜甫、画圣吴道子,观看公孙大娘的一曲剑舞,从此技艺大进,最终封圣。”
“我今天看了此舞,也忽有所感,现在要去闭关,领悟心得。”
藤田刚顿时大喜,从座位上站起,大声道。
“恭喜师父得遇机缘,攀上武道极致,北国剑圣,从此天下无敌。”
众人也纷纷附和:“不错不错,柳生大人出关后,肯定能力压群豪,坐上黑龙会第一把交椅。
柳生宗泽也是面露喜色,向上官凤仪点点头:“我很喜欢你,留在龙息堡,不要走了。等我一出关,就收你为侍妾。”
不等对方点头同意,转身吩咐属下:“香兰丸,你带柳姑娘去我的住处,好好安顿,一切待遇和雪姬相等。”
说着离席而去,似乎真的很急,要赶去闭关,参悟心中所得。
在众人的齐声道贺中,柳生宗泽踱步而去,正准备出门,没想到林羽鸿猛地扑了过来。满脸媚笑,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大人大人,柳姑娘是歌舞团的台柱,她走了我就得饿死。要不,你大发慈悲,也赏我个差事吧,我很能干的。”
柳生宗泽厌恶地一甩抛袖,看他那神情,就像踩到一坨便便似的。
随口道:“你就跟着香兰丸,听他吩咐。”
林羽鸿顿时大喜,冲着柳生宗泽的背影喊:“多谢大人,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心中暗道:“不错,我会鞠躬尽瘁,让你和你的手下,死而后已。”
名叫香兰丸的少年,走到上官凤仪身边,带着满脸的嫉恨和醋意,盯着她看了会,懒懒道。
“跟我来吧。”
林羽鸿连忙抓起上官凤仪的手,疾步赶上。二话不说,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金饼子,偷偷塞过去。
“香兰丸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今后,有事你说话,我肯定办得妥妥当当。”
摸着沉甸甸的金子,香兰丸脸色好看少许,瞟了林羽鸿一眼。
“哼,还算识相。”
上官凤仪和林羽鸿今天的际遇,让现场的人看着,都羡慕不已。
“这个华夏女子,真是上辈子积德,得到柳生大人的青睐。”
“唉——我怎么没这好运呢?话说,我的菊、花也很不错。”
“切,这是运气么?那个女孩的剑舞跳得多好,你不是没看见。”
“总之,他们从此可以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真是羡煞旁人。”
林羽鸿和上官凤仪,跟在香兰丸的身后,向龙息堡内部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