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也站起来,来了兴趣,抬手一指道:“过去,老子助你们一臂之力。”
那大雾之中不远处两艘船相撞在一起,龙霸天隐隐约约可以看清鸣笛的那艘官船上人影晃晃,刚想回头叫格格快点过去,她要看热闹,就听噗通一声,船一晃。
扭头一看格格已丢了船桨一猛子扎进了海里,鱼一样朝船游过去。
“哎!”龙霸天急道:“老子怎么办!”
格格在海水里一探头道:“待着!一会儿回来找你!”又一扎头,人不见了。
龙霸天站在小舟上僵了僵,她倒不是不会水,但是……她蹲下身子伸手进海里摸了摸,又迅速缩回来,好他妈的冷啊!她不想下水啊!
她有些烦躁的站在舟上看着那好像打的很热闹的官船,心痒难耐,左看右看想找个法子过去,忽然眼神定在了身后较远的大雾里。
那里有艘船,隐在大雾里看不大清,但是留心一下就会发现它正在缓缓的向着官船靠近。
那官船又鸣笛一声,响彻海域。
龙霸天蹙了蹙眉,外援?
她略一迟疑,挺身跃进了海中,朝那艘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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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跳上官船时,船上的官兵居然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横七竖八的躺了一船,她略微愣了一下,站在甲板上的九匪看见她,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格格快步过去道:“我听见官船鸣笛,以为是你们遇到了棘手的,就赶过来帮忙。”
“棘手?”九匪眼睛落在被处理的差不多的官兵身上,“十几个没有什么用的官兵。”
“一艘这样小的官船上十几个官兵?”格格诧异,“船上有什么?”
九匪没答话,转头问她,“那个纯阳呢?”
“在小舟上呢。”格格扭头要去指不远处的小舟,一扭头愣了一下,忙到船边,“人呢?”
那大雾之上,一叶小舟摇摇晃晃的漂泊着,上面哪有什么人。
九匪蹙眉,刚想下令去找人,船舱里有人喊道:“大当家船舱底有埋伏!”
船舱里厮杀声起,九匪顾不得龙霸天,带着格格闪身掠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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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间,在远处的另一艘船上,有人站在甲板上,举着望远镜监视着官船上的一举一动。
一名船员从船舱出来,到那人身侧问道:“舒大人,是否继续靠近?”
“不必,停船,别被发现即可。”那人将望远镜放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大雾中紧紧蹙着,正是舒郁。
船员点头应是,转身跑回船舱。
那船猛一动荡的停下,舒郁看着茫茫海上的两艘船心事重重,身后却“哒”的轻响一声。
有人在他身后打了个喷嚏,低骂了一声,“干!好冷!”
他莫名其妙浑身一颤,四肢百骸都是一麻,只单单是那声音,他起了一身的颤栗。
他在大雾里猛地回头,就看到那身后几步之远,她就站在那里,湿漉漉的衣,湿漉漉的发,赤着一双白晃晃的脚,在茫茫的海天一色里紧握着双手冷的颤了颤,一双暗金的眼睛带着海水看住了他。
像在做梦。
他手中的望远镜“哒”的一声坠在地上,他猛地一步上前,阿真两个字没有脱口,脖子就被她抬手攥了住,凉的湿的,细滑的像一条要命的毒蛇,微微一用力他就呼吸一窒。
“你是谁?”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皱着眉,一双暗暗金的眼睛盯着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眼睛里满是警惕,像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谁一般。
她眼神带了一下远处的官船,又看他,“你是那艘官船的外援?埋伏在这里要擒那些海贼?”
舒郁看着她发愣,她的眉她的眼,她微翘的嘴角和洁白的下颚,这张脸他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了,她……终于重生了。
她却不耐烦的一紧收紧,掐的他几乎窒息,“老子问你话呢!”
他的喉结在她的手掌下艰难的动了动,他艰涩的发声道:“你……不认识我是谁?”他心跳如雷,她不记得他了?是因为从沈娇的身上换回身体,所以在沈娇身上发生的事情记忆一并留在了沈娇的身体上,这个身体没有这些记忆?空白了俯身沈娇时的一切记忆?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船上的官兵船员这才发现船上竟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人,呼和着拔了兵刃涌过来,舒郁抬手喝止道:“退下!”
那群不明所以的官兵便面面相觑的退了下去。
舒郁还在看着她,一瞬不眨。
龙霸天看了一眼退下去的官兵船员,再看舒郁,“你认识老子?”不然怎么会突然问出那样一句话,还喝退官兵?这可不是遇到陌生的敌人会有的反应。
他认识她?
“认识。”舒郁伸手慢慢的握住了她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为老子?”龙霸天蹙眉,“你是谁?”
“傻子。”舒郁道:“你大概忘记了,你之前叫我傻子,我是你的陪葬,是你重生后救了我,那时我还未曾恢复记忆,像个傻子一样,你就让我跟着你……”
“等等,等等。”龙霸天有些混乱的打断他,“你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