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望着他笑了一声,“你太喜欢找死了,小小一只绿毛畜生三番两次找老子麻烦。”她拨开舒望苏的手,对夜重明道:“你们自己小心。”不等夜重明和舒望苏阻拦,她便足尖一点从高石上拔起,直冲上瀑布。
舒望苏收紧手指,扬声道:“不要陷进它的幻境中!”
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她已像一道惊鸿冲上瀑布,与蜃shòu_jiāo起了手。
那瀑布水雾弥漫,让人看不清两人,只看到两个身影在瀑布之中穿梭交手,短短的几个起落,也没看清是谁占了上风,两人便拉扯着噗通落入了湖中。
“大人!”夜重明急着要跳入湖中,被舒望苏一把拉了住。
“你不要下去添乱了!”舒望苏抓着他道:“你嫌她只救舒林不够麻烦吗!”
夜重明一僵,眼巴巴的看着那剧烈翻滚的湖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阿真……”
“不要叫她阿真。”舒望苏一张脸冷的发白,不带温度道:“若想让她活的容易一点就不要让她想起过去,想起她是夜真。”
夜重明愣愣的看舒望苏,那湖水漫上他的膝盖,让他冷的发抖,“你知道了?”
舒望苏往这四周看,“你该担心的不是我知不知道,而是最好她什么都没想起来,不然从此以后她与舒林不死不休,永远都不会解脱。”
他便苍白着脸愣在那里,舒望苏说的对……她会不开心,会不快活,但她是阿真,他等了这么救的阿真……若她想不起来,他该怎么办?
那水越涌越高,舒望苏抓着他对蓝晓带,“带我们往高处去。”
蓝晓点头,带着两人跃上山壁,尽量往高处走。
等他们刚刚站定,便见脚下的湖水中忽然涌出一股血红色的水。
舒望苏眉头一蹙,夜重明已慌了,甩开舒望苏要下去。
那突突直冒的湖面猛地破开,一人拎着两个人跃出水面,趴在离他们不远的山壁之上不住的喘|息。
“大人!”夜重明急跃过去。
龙霸天抓着一把绿幽幽的发,一手是蜃兽鱼尾那个身子,一手是附在舒林身上的蜃兽。
蜃兽还在舒林身子里,看着自己陷入昏迷的原身被她随意拎着,咬牙切齿。
她将蜃兽丢在山壁上,气|喘|吁|吁。
那蜃兽瘫在山壁上,也是脸色苍白的喘|息,他用着舒林的身子,如今舒林的身子两条手臂被掰的脱臼不能动弹,大腿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被她抓着头发,一动都不能动。
“为什么幻术对你没用?!”他不甘心的问。
龙霸天看他一眼道:“老子是纯阳,你区区绿毛畜生的幻境之术以为迷惑得了老子?”她冷笑一声,“早一百年前老子就已见过你,你除了幻境之术一无所长,不堪一击,所以你才会被巫神巫祝那些老不死困在这里。”
他脸色惨白的咬牙。
夜重明和舒望苏蓝晓已冲过来。
“大人你没事吧?”夜重明忙扶她。
她摆了摆手,抓着那人身鱼尾的昏死身体对蜃兽道:“收了幻境带我们出去,把舒林还回来,不然老子将你这具身子的鳞片一点一点剥了。”
蜃兽气喘吁吁的盯着她,半天半天,忽然一笑道:“好啊,我可以收了这幻境带你们出去,但你也要带我出去。”
龙霸天皱眉。
他又道:“你带我出地宫,离开巫咸国,我就把舒郁唤醒,身子还给他。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在这儿,正好你们留下陪着我。”
他一副不怕死不要脸面的样子,龙霸天还没想好,舒望苏忽然上前捏起他的下巴,捏开他的嘴,将指尖的一丸药丢进了他口中,一把捏住迫他咽了下去。
他猝不及防的咽了下去,腥苦的他一阵闷咳,怒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舒望苏道:“这毒药每日半夜犯一次,犯起来五内俱焚,疼痛入骨,皮肉会烂掉一块,等到第十天皮肉全部腐烂,这身子就会化成一滩烂肉。”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舒望苏,“这可是你爷……”
“你若在离开地宫之后不离开这具身体,就要每日忍受一次肠穿肚烂的滋味。”舒望苏低眉极淡的一笑。
龙霸天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舒望苏道:“现在离半夜还有一些时间,你是要等着尝一次那滋味,还是现在就带我们出去?”
“小子,你可比你爷爷狠毒多了。”蜃兽冷眼看他一字一字道,忽然张口吹了一口气儿,那汪洋的碧波便在那口气下齐齐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走吧。”
龙霸天将那鱼尾的身子丢给夜重明,弯腰将蜃兽扛起,一把拉着舒望苏道:“走。”
几人便顺着那碧波之中的小路往前走,但凡蜃兽吹气之处皆让出道路,一路上顺畅无比。
是快到地宫门口时,龙霸天接上蜃兽的双臂,将他丢在地上,让他自己走。
蜃兽捂着大腿的伤口道:“再往前就是巫神巫祝的封印了,我出不去。”
龙霸天往前看,果然是一扇刻满了符咒的青铜门,蓝晓过去摸了摸,没锁,可以推开,但人可以轻易过去,蜃兽会被上面的符咒挡回去。
“这符咒如何破?”龙霸天问夜重明。
夜重明摇头,“这是巫神亲自刻来镇压蜃兽的,除了她没人知道如何解。”
龙霸天蹙眉沉思,蜃兽忽然一头栽在脚边,抱着身子不住的发颤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