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想起那天夜里的舒望苏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心痒痒的问:“老子倒想问问你,你这脖子上是涂了什么迷||药?怎么咬一口就不行了?”
舒望苏脸色森森的白,又笑了一声,“沈娇,你不好好在营中躲着,避开我,居然还敢自己送到我面前。”
“怪我喽?”龙霸天直勾勾盯着他笑道:“怪也只能怪你太诱人了,你都剥|光了洗净自己,老子还不上且不是天理不容?”
“闭嘴。”舒望苏眼睛寒的似冰似雪,“沈娇,你实在让我生气。”他从袖中掏出一把错金的小匕首,拨出来,抬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腕子,“非死不可。”
龙霸天看着又吞了口口水,就见他拿匕首在自己腕上轻轻一点,一珠红珊瑚似的血粒就在细白的腕子上冒了出来,香甜似线香,丝丝缕缕,龙霸天登时就觉得头皮一麻。
他却飞快的将血珠擦在楼木身上,捏住了手腕,盯着龙霸天下令道:“丢进湖里。”
楼木一愣,那黑衣人已将他抓起,抬手就往湖里丢,他惊讶至极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三殿下!”已噗通落入湖中,被湖水灌了一头。
那血的香甜被他掐断在手掌下,稍纵即逝。龙霸天有些烦躁,看他将楼木丢进湖中一时不解的愣了一下。
他已唇角一勾的道:“走。”
黑衣人抱着他足尖一点就往铁栅栏外掠去。
龙霸天想追,又停下要去救湖中的楼木,却在离湖水半步的距离停了下——
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湖水在颤动,有什么轰轰隆隆的闷响打湖水之底传出来,那湖水中央如沸腾了一般,剧烈的翻滚起来,身后林中的飞鸟虫兽在一瞬之间惊飞四逃,惊起一片树摇夜抖,整个山谷都战栗了起来。
“秀明哥救我!”楼木拼命的在湖水中挣扎。
龙霸天心中一惊,不知这舒望苏用他的纯阴之血引出了什么玩意!
龙霸天足尖一点飞身而起,掠到湖中心刚要伸手去拉楼木,湖水忽然“轰”的一声冲天而起,她只看到水中黑麟一闪,就在抓住楼木手的一瞬间被巨大的水柱冲的身子一闪急坠在湖中,湖水灭顶而来,她在兜头混乱的湖水之中只听到一声声震山谷的龙啸和楼木凄厉的惨叫。
忙挣扎着从湖水中探头出去,浑身一寒,红色的,这翻翻滚滚的湖水被染成浑浊的红色血水,而就在不远处的湖中央一条巨大的黑色蛟蟒咬着楼木的一条腿正在撕咬。
整个山谷都贯彻着楼木的惨叫声。
那巨大蟒蛇一样的水怪,长着蛟龙一样的头,满身黑黝黝的鳞片,头上长着一对黑色的角。
“救我!秀明哥救我!”楼木已完全变了调,厉鬼一般。
龙霸天拔出怀中的匕首一猛子扎进湖水之中,果然在碧幽幽的湖水中看到了那蛟蟒盘在湖中的腹尾,她游过去抱着那又黑又粗的腹尾一刀挖了进去,直挑开鳞片,剜下一块皮肉下来。
一声龙啸,蛟蟒吃痛猛地甩开嘴中的楼木,尾巴迅速的卷住了龙霸天。
龙霸天就觉得被卷的胸口一闷,一口水就呛进了肺腑,差点没呛死,被那蛟蟒瞬间拎出了湖水,她在剧烈的喘息咳嗽中看到一张血盆大口,带着腥潮的怒啸,吐出猩红的舌头就要卷住她的头,卷进那嘴中。
她心惊不好,刚想挣扎一道黑影忽然急掠而来,跳在蛟蟒的鳌|头之上,拔剑一剑插了下去。
蛟蟒剧烈的咆哮晃动,瞬间就松开了龙霸天,黑色的尾巴猛地就朝鳌|头之上站立的人抽上去。
龙霸天摔回湖水之中,整个心肺里都是腥潮的湖水,她没看清那人是谁,只挣扎着向往上游出去,但那蛟蟒的巨尾在湖中翻江倒海,卷的她不住的翻滚下沉,身侧忽然一阵急流,推的她一退,就在碧幽幽的湖水之中看到一个人被丢了下来,那人一身重紫的衣袍,碧玉簪破开湖水坠下,他的黑发就在湖水之中散开,水草一般铺铺展展,一丝丝的染黑了他身边的湖水。
掉色了?
龙霸天惊愣愣的看着那一头黑发在湖水之中褪色,变成银闪闪的白发。
她一口气憋在胸口,这……这才是天生的极品纯阴该有的白发!
那人呛的吐出一串泡沫,就在那银闪闪的白发里痛苦的转头,两人就在那碧波之中打了个照面。
舒望苏……
银灰的眼睛,银白的发,他浸在湖水之中苍白的宛若北海之中的鲛人。
他张口想对龙霸天说什么,却只是吐出一串泡沫,呛的直往湖底坠去。
龙霸天几乎是纯阳的本能反应扑身游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他银白的发就缠在了她的腕间。
她还没吃到这个极品纯阴,怎么能就这么白白的淹死!
她搂紧舒望苏就要往湖面游去,那蛟蟒忽然卷起一阵jù_bō咬着一个人瞬间就钻进了湖中,所过之处湖水皆成血红色。
谁?那人……是刚才救她的人?
龙霸天抱着舒望苏扭头就看见那一片血红之中,蛟蟒口中的人脸色惨白的在看她。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让她心头一沉,那是……傻子?!